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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
听到这个消息,裴东来眉头皱了皱,目光诡异的看着身旁老神在在的郑凤图。
“我哪有那功夫。”
郑凤图摊摊手,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从战场上离开之后,我可是一直跟着你的。你说我怎么做的这么大事?”
裴东来仔仔细细的看着他面上的神情,见他不似作伪,心中也信了七八分。如果说这件事情真的是郑凤图做下的,裴东来倒是不会惊讶一点。
谁知道化有没有分身的手段,能够化出分身灭了燕州城守城士兵。
不过他既然否认,那这件事情就有点意思了。
是谁,能在不惊动两方的同时,将燕州城中三万兵马悄无声息的杀死?
楚朝军中的探子可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即便是孙化灵也是凭着推测得出的结果。
“消息可信么?”裴东来沉声问道。
“:i…的推想数遍,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可能了。”孙化灵斟酌词句,小心的说道:“燕州城中出现的血气规模,不是一般凶杀、灭门之类可以造出的。”
“错不子的。”
郑凤图mo着下巴,此时他面上已经没有了轻浮神sè,心中也在思考当前的情形。
“这老小儿虽然本事不高,但是在这方面还是信得过的。他既然敢这么说,那就不会错。”
“你继续查探消息,如果发现什么变故的话,再来禀告。在我没有做出决定之前,任何人不能靠近燕州城。”
“是。”
孙化灵缓缓站起身来,退出大帐。
“既然如此,那会是谁动手?”
等到孙化灵离开,裴东来皱眉问道。郑凤图缓缓的闭上双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听到裴东来言语,郑凤图言语如同梦呓:“啊?
嗯……………,你猜猜看?”
东来心知他已经知道〖答〗案,却不愿意干脆的告诉他。
“还能有谁?”郑凤图在椅子里扭了扭身体,努力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下。
他口中懒洋洋的说道:“除了燕州城地底魔族,再没别人会这么做了。”
“妖族如果要杀人的话,必定不会让那些血气这么白白浪费掉。人族精血对于妖族而言,可是再好没有的大补之物了。而且据我所知,妖族之中需要用到人族血气作为献祭的,几乎没有。即便是需要人族精血作为献祭之物,顶了天也不过百十来人就够了,犯不上这么大排场。”
“献祭?”裴东来眉头一跳,这个词语让他没有什么好感。
“就是献祭。”郑凤图见自己闭目养神的打算已经不可能了,索xing就坐直了身体,手掌一翻,开始慢慢的录干果。
手里忙着,郑凤图口中也没闲下来,他头也不抬的说道:“这种将人〖体〗内全部血气逼出来的手段,要么是用来练什么邪功,要么就是用来献祭。我之前可是没听说过,燕州城中有能消耗如此血气的邪道高手。唯一的解释,就是地底魔族要用这些血气作为献祭。”
郑凤图顿了顿,将果肉丢进口中,一边嚼着果肉,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地底魔族大门的其中一个,就在燕州城中。
地底魔族这次献祭,就是为了打开地下魔界之门,好召唤出地底魔族中的厉害人物。”
“地底魔族……”
裴东来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他的计算中并没有地底魔族灭杀燕州城这一项,现在听到郑凤图的推测,他心中着实有些诧异。
没想到,一直小心提防着的地底魔族,竟然会这么早的就浮出水面!
这也怪不得他,人力推演毕竟有限,怎可能算无遗策。裴东来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不输旁人了。
“地底魔族并不算什么”郑凤图依旧是毫不在意的语气:“这种层次的召唤,顶多召唤出几个魔君,运气好一些的话还能召出一个魔侯级别的魔族。”
“十万楚朝大军,可都没有你这般的修为。”裴东来摇头说道。
郑凤图的实力他是相信的,这些魔君在郑凤图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对神通境界的修士带来极大的威胁,更不用说在面对十万楚朝大军时,这些魔君会有怎样的表现了。
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些潜在的威胁扑灭,而这些魔君正好又有对楚朝军队出手的打算。就算是最后将他们斩杀干净,但是楚朝大军也会遭受不能承受的损失。
只凭几个武修高手,怎么可能管辖的过来燕州城之地?不管单个的武修再怎么强悍,但是管理国土,靠的还是数以万计的、实力不够强横普通士兵。
“地底魔族都做出了动作,你以为妖帝还能沉得住气?”
郑凤图看看裴东来,竖起三根手指,轻声说道:“按照我对妖帝的理解,三天内,他一定会做出某些举动。”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热闹了。”
裴东来呼出一口气,躬头紧皱。
在各方势力中,楚朝大军此刻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他们所代表的力量甚至比不上郑凤图的一根手指。
“做好准备吧。”郑凤图将手中干果吃了个干净,手一翻,掌心处稳稳的立着一个小葫芦。
他将葫芦抛了两下,向裴东来说道:“眼下,先将你的实力提升一些,让你多一点保命的本事。”
“侯爷。”
昏暗的大帐被人掀开,一个亲卫低声叫了一声。
“进来。”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营帐中的昏暗处传来。
“是。”
那亲卫低低的应了一声,躬身走入帐中。
营帐中只有案几上的一盏油灯,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勉强能让人看清帐内摆设而已。一个男人,端正的坐在案几后面,双眼注视着案几上的军报消息。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的巅峰时期。在这个年纪,所有稚nèn的棱角都会被打磨干净,年少轻狂、执于梦想、鲁莽冒失这些不值得称道脾气,也都被消磨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历过许多事,见过许多生死的男人沉淀下的气韵。
这男人身材雄壮,即便并非战时,他身上的甲胄也穿戴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松懈的模样。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却给人极大的压力,让人心中敬畏。
这个男人如同一座正在暗中奔涌的火山一般,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的是恐怖的力量。
“从京都传来的消息。”那亲卫看看这男人低声说道:“是小侯爷的消息。”
“说。”
那男人对这消息似乎并不感兴趣,眼皮都没有抬起一下。
“小侯爷在北疆屡屡得胜,但是朝野之中公布的奖赏名单上并没有小侯爷的名字。”
那亲卫顿了顿,继续说道:“老fu人说,让老爷您揣摩一下其中的轻重,再做打算。”
“这逆子,竟然让母亲大人操心?”
那男人眉毛一皱冷哼道。
亲卫站在一旁,并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身份如何,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他插嘴。
“没有封赏便没有封赏”上官虹那老狐狸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此刻轻动,不算是好事情。”燕云侯略微思索一阵,沉声说道:“那个病秧子难不成还能让他上阵为将?等到班师回朝之后做个文官就罢了。”
“转告老夫人,说我心中有数,让老夫人不用操心。”
卫低声应子,转身离开大帐。
昏暗的营帐中只剩下燕云侯一人。
灯光忽明忽暗,照不清燕云侯的神情。
“连番征战建功无数?”
“好小子!”
“但是想要追赶我?”
燕云侯冷哼一声,说不上善意。
“你,还是太nèn了些!”
幕sè四合,已经到了掌灯时分,皇宫中一盏盏宫灯亮起,灯火通明。
黑暗,被灯火和光明驱走。
但是少年天子心中,却感受不到半分光明。
他的心情,比外边的夜空还要恶劣几分。
刘胤zhen在御书〖房〗中,眉毛微微皱起。他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恼怒,让那些不满的情绪不至于在脸上显出。
他心中的愤愤不满,全都来自于一个人。
上官虹。
这老匹夫下午求见,然后便在御书〖房〗中为裴东来求官。言语之间直白无比,即使他扶植自己的党羽亲信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的直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