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夜深人静——切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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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地区的方言中,锤子,大多数情况下意指男性生殖器。

过了很久,慕云笑着问:“别让锤子伤害她们?那应该用什么玩意儿,难道还触手流啊?”

致远摇头:“不知道,换了忍者,估计会用很多器具吧。”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觉得特别无聊。眼看着聪健今夜八成是有了异性没了人性,致远和慕云也懒得过去打招呼了,互相护持着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大门。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致远几经挣扎最终决定放弃搭慕云的顺风车,目送那辆宝马z4被死活要坚持酒后驾驶的慕云折腾着绝尘而去。

从空调房突然转移到闷热的大街上,这种落差让人几欲昏厥。但致远不是一般人,他表现的很坚挺,丝毫没有晕倒的架势,他只是趴在一根路灯柱旁边不停地呕吐。

五脏六腑都在翻涌着,像是要从致远嘴里跳出来。身上每个器官都说不出的难受,眼中的世界也突然变得一片黑白,仿佛白天抽去了光线,世界抽去了人声。行人和车辆都变成双重的影像,高高地漂浮着,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致远也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站在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却没有遇到课本中热心的警察叔叔来为他指引方向。致远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完全抛弃。

回家,那个地方真的算是家吗?找女人,那今夜又该用锤子去伤害谁呢?

金碧辉煌,既是一个尽显华贵的成语,也是银月城城南一处豪宅群体的名字。

这个地方连灯光看起来都比别处辉煌,有着高人一等的倨傲,在这个和谐的世界中看起来很不和谐。

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灯光,阴暗的像是这个圈子唯一的另类。

慕青现在就住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在黑暗里隐没。

有许多个夜晚,她就这样把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熄掉,然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发呆。

在沉寂的夜色里,窗外的世界,象一部午夜电影里的场景。欲望都市中的人们外表光鲜,其实浮华的像是电视里每天不断的广告。

多么的奇妙啊,我可以看见外面的一切,却没有人看到我,原来在黑暗中仰望外面的世界,会让人这样的心如止水。慕青经常这样想,每当这个时候,她被岁月渐渐磨合的成熟面庞上会浮现出一丝淘气,像是和整个世界捉迷藏始终没被发现的孩子。

有时她就坐在窗台上,蜷起赤裸的双脚微微侧着脸。

有时她会把自己脱的精光在房间内走动。寂静的身影,象一只猫。

一丝寒意悄然而来,像黑暗中沉睡的带着剧毒的孤独,一旦生根就让大地成为罪恶。七七又一次卷缩起美丽的让人心疼的身子。在这个沉沦的年代,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寂寞是每个人的隐疾。

慕青有些生气,因为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但心里掠过一丝丝的企盼,让慕青开始浮想联翩。她迫不及待地想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清晰的影子,至于这个影子会是未来的金龟婿还是在记忆中死去的薄情郎,慕青不知道,她只是想在第一时间内让自己想起一个人,一个男人。

这个影子渐渐成形,清晰到慕青觉得老天爷在和她开玩笑……他有着一张很有特点的脸,远看像色狼,近看像流氓。这张脸上始终有着世界末日来临之时都不会改变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像打不死的小强。

在追求慕青的男人中,身家比致远富有的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长得比致远帅气的可以组成一个野战排,谈吐比致远更风趣幽默的人起码也能组成一个炊事班……但慕青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致远。

致远总是会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整个世界。用致远同学惯用的修辞手法来说,那就是,抱得那么那么那么的紧……慕青永远都忘不了那种奇妙的感觉。

而致远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他只是当年看《绝世好bra》的时候,被那句对白弄的有点小感动……从那以后,他和女人拥抱的时候常常不知不觉间就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宛如熊抱,不把对方憋的闭过气去决不罢休。

慕青完全沉浸在了被拥抱的记忆里,不能自拔。

思念是每个人心底盛开的罂粟,美丽得让灵魂流离失所。

现在是深夜和凌晨交接的时分,房间内的冷气缺乏原始的清新,颓败而迷离。电话在这时候响起,凝视着那跳动的来电显示,对慕青来说,就好像一场意外的惊喜。

慕青问:“这么晚打电话,好像不是你的作风。”

致远答:“迷路了,找你救命。”

慕青:“你在哪?”

致远:“在家楼下。”

慕青:“你在楼下干嘛?”

致远:“在给你打电话。”

慕青突然发现自己很难适应致远的逻辑,这个男人的思维不知道是复杂到让人无法理解还是单纯到令人感觉好笑,慕青笑了:“你不是迷路了是吗,怎么找这里的?”

致远的回答很诚实:“就因为迷……咦!你已经回家了吗。”

慕青:“是啊,那你怎么不上来?”

致远:“好好好,我马上就回家。”

慕青:“不行,我没穿衣服。”

致远突然也搞不清楚慕青的逻辑了,没穿衣服,就不能穿上衣服吗?

慕青又说:“那你上来吧。”

致远穿行在花园和绿树交错而成的林荫道上,感觉有点望山跑死马。脚步虚浮,身躯摇晃,致远觉得自己好像在练轻功,差一点就能凌空虚度了。

“老了,不行了啊!”致远打着酒嗝,一阵唏嘘感叹。

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致远的酒量还是这么烂,喝不了多少就头晕目眩。偏偏这厮特别有种,逮谁都敢死磕一把,尽管每次最先倒下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在某个有趣的年代,致远曾经意图不轨地设计灌醉一姑娘,然后……结果是那姑娘一瓶小白干外加八瓶啤酒下肚依然稳如泰山,而致远却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经过一阵轻功草上飞,致远终于到了慕青的香居。门虚掩着,致远推门而入,顺手不忘把门死死关上。即使致远醉得有点昏天暗地,再一次陷身慕青这奢华的房子中还是忍不住小小地自卑了一回。

专家说一个单身女人住的地方越大,那么她就越容易感到孤独。慕青的房子大的令人发指,可以想象她已经孤独到了什么地步。

致远认为自己就是来为慕青排遣孤独的,顺便也派遣下自己的孤独。但是现在,有个问题,致远在黑暗而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绕来绕去,就没发现慕青的人影。

都说酒后的人神经反应迟钝,致远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慕青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这对致远来说,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因为一个女人裹着浴巾你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一个女人只穿着三点式你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致远现在思考的问题就是,慕青到底是裹着浴巾,穿着三点式,还是根本就一丝不挂?

这三种情形无论出现那一种,都不是现在的致远所能抵挡的。之前吐过一次后致远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是现在他觉得不行了,好像又大醉了一次。

只不过前一次是酒精作祟,这一次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致远的心情从烦闷转化为兴奋,他想,这位御姐多半在和自己捉迷藏。记忆中的慕青总会玩一些小情趣,令他印象深刻。

《四日神功》练至顶峰后虽然没有夜能视物的功能,但在黑暗中寻找mm还是绰绰有余的。致远默运玄功,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顺着窗外投射进来的些许灯光,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清晰起来。

慕青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大厅的窗前。

浓密漆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际。海藻般的柔软和松散。

她身上披着一条状如睡裙的薄纱,在窗外洒落的灯光映照下,薄纱呈朦胧的淡金色。被薄纱象征性地遮住的部分身体含蓄地流露出暧昧,而没遮住的地方就那么肆无忌惮地释放出了诱惑。

致远明显地发现自己心跳加速了二十个百分点。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一个外穿透明薄纱内部中空的女人,远比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更加火辣,也更加令人热血沸腾。

致远凝视着慕青的脸,这张脸很精致,有着见证漫长岁月和各色人群后所具备的自然而然的底蕴。而这样的脸竟然不知不觉中透着一种妩媚,传说中的天生尤物也许就是指代这种脸型。最有意思的是,她眉若春杏,眼如桃花,在微微上挑的时候,眉眼之间一股春情瞬间泛滥成灾,就算她表情肃然,也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是在抛媚眼。

沦陷在这张脸的魅惑中,致远在想,慕青就算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尤物,最起码也能与东部大陆传说中左柏芝右阿娇头顶孝悌忠信腰悬礼义廉耻背刺天地君亲师的绝世淫娃代小楼别一下苗头吧?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女人。也许,二话不说直接来一招饿虎扑羊是很刺激的选择吧?致远心里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而且他基本可以肯定慕青不会抗拒。

而致远没有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他认为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男人被女人称作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他们太不照顾女人的感受。有时候即便男人是无心的,也总会让女人觉得她们只是男人泄欲的工具,这种错觉一旦生根了,很快就会疯狂发芽,感情破裂只是迟早问题。

其实男同胞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某个夜晚有一个醉醺醺地女人敲开了你的门,然后推倒你就是一阵激情四射的剧烈运动。完事之后,这女人要么二话不说穿起裤子就走人要么趴在你旁边沉睡的像头猪,你当时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坐下的一瞬间,致远发现了一个杯子。这个杯子就静静地躺在地板上,离慕青只有半步之遥。里面装的,是醒酒茶。

致远左手食指的前两个骨节微微颤动了一下,端起杯子,里面升腾的水雾飘散到他脸上,像是摇曳在午夜中透着支离破碎的罂粟花。

这已经是慕青第二次为他准备醒酒茶了。第一次,致远醉得不省人事,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这一次,太真实,真实到有些如梦似幻,摧枯拉朽地刺激着致远的每一个感官。

在私底下,慕青的话不是很多,多余的话她从来不说。她习惯冷静地思考,沉默地观察,不动声色地付出。

致远将茶一饮而尽,感受着那股热流涌进了自己的胸前,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他有些艰难地向冰冷的地板躺了下去,头枕在慕青的大腿上。冷风吹动的薄纱微微撩动起来,盖住了致远的半张脸,微微的麻痒中带着一种暧昧的舒适。

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始终如一的迷人味道。然后他想起玛丽莲梦露那句无比彪悍的:夜间我只用c含nel`5……于是他陶醉了。

佛祖兄,上帝兄,请让兄弟我在这一刻安静地死去,谢谢。致远心里在想。

慕青的手指轻柔地摆弄着致远的头发,渐渐地滑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此定格。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时间穿梭而过。在致远的记忆中,除了妈妈外,慕青应该是第二个不说话也能让他感到安逸的女人,两人即使在一起几天几夜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枯燥无聊。

而之前在街上出现的那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没有完全褪去,致远觉得有必要找一个轻松的话题让自己淫荡起来。可是这个想法刚刚诞生,脑子里所有轻松的话题都无情的抛弃了致远,让他短路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脸贴在慕青平坦光滑的小腹上,致远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问:“你说我现在这姿势,是不是表现的有点缺乏母爱?”

面对这个问题,其余的女人也许会惊讶或好笑,但慕青不会。她认真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可能。”

慕青从前在电台主持一个午夜节目,为迷茫的都市男女排忧解难。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聆听者,聆听形形色色的男女们讲述他们幸运或不幸的遭遇。

有一天慕青心情特别沉重,沉重到她在主持节目时依然有些心不在焉。这时候有一个热心听众打来了热线电话,这人很神奇,神奇到慕青舍不得让导播切断他的电话。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那位热心听众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长篇大论地分析了慕青现在的精神状态,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到最后,慕青和其余的听众朋友们都有了一种错觉,他们认为这哥们儿才是真正的主持人,而慕青只是个普通听众。

这名热心听众叫做致远。

将慕青放在自己脸上的一只手夺了过来,握在手心把玩着,致远问:“有没办法改掉这毛病?”

慕青笑了,微微颤动的身躯让魏谢的心跟着一阵颤动,她说:“你觉得这是毛病吗?我不这样认为。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看,最起码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致远也笑了:“行,还是你够义气,我该怎么报答你?”

慕青将致远的右手拉到自己面前,拨弄着让致远竖起了食指。然后她微微张开嘴,将致远的整个手指头都吸了进去,再慢慢地将它放出来,轻声问:“你说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慕青这样,只吮吸手指头就能让致远兽血沸腾。

他刚刚想采取行动,慕青突然摇头道:“我想,你应该先去洗个澡。”

“能不能一起去?”致远激动万分,满脑子都是鸳鸯戏水。

慕青的回答不知道是表示应允还是表示反对:“给我一个理由。”

致远迟疑了半天,腆着脸说:“因为我会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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