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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西域冬天终于离去。残雪开始逐渐溶化,在伊犁大草原的低洼处汇聚成小湖泊,天山上流淌而下涓涓河流逐渐融合成伊犁河流经整个大草原,曲迂环绕,滋润着整个草原。
伊犁大草原又重新展现往日碧绿盎然的生机,十万余匹高健雄丽的伊犁马奔腾在这草原上,伴随着它们的还有无数地绵羊、伊犁羊、山鹿和大尾羊。
一万多名西宁预备营的少年子弟们正驾着马在这草原上操练,遇到了刘协和出巡的禁军,他们纷纷下马行礼。刘协看着他们红润脸庞,健壮的身体,心中非常开心,这些少年就是大汉帝国未来的希望啊。
刘协让人在两百步处设下一个箭靶,问众预备营的子弟道:“你们练骑射多长时间了呀?”
少年纷纷回答,有答一年,有答两年,最长不过四年者,其声喧哗。将整个草原周边的那些动物都惊吓的仓皇离开。
陪同护驾的张颌正要叱喝,刘协默笑不已,伸手示意张颌无需惊喝他们,道:“好啊,朕今日就考考你们!”
手指箭靶道:“朕要考考你们地回首箭之能,有胆量者可自靶处纵马向前。过百步而回射。射的准且距离最选者,朕有赏赐!”
众少年雀跃欲试。百余名年纪稍长者纷纷纵马来到箭靶左右,一一上前纵马回射,有少年阿泰纪取箭纵马过一百二十余步,回射中心。
刘协大笑,亲自鼓掌,正要将自己的银弓相赠,复有少年石骀(tai)不服,刘协一看见是石韬之子,乃笑道:“你如何也在预备营中啊?”
石骀道:“本想去西凉预备军,然年纪不足,只能暂留西域!”
刘协大笑,指靶道:“石骀啊,你若能胜过阿泰纪,朕亲书推荐信函,送你到天京预备军中!
石骀大喜,翻身上马,纵马过一百三十余步,回射一箭中靶心,复再前行二十余步,返身又射,再中靶心。
刘协再击掌,与众少年道:“都不愧为我帝国之男儿!”
复让人取笔墨,在马背上草书信函,与阿泰纪和石骀道:“你二人年纪虽幼,却弓马娴熟,朕亲笔书函在此,你们明日便持此书函前往天京城,无需任何考核,直接进入天京预备军,在预备军学武,在京都军府学兵法,朕回京之日,就是再次考核你们之时,不可辜负朕的厚望啊。”
两名少年各自大喜,下马跪拜,接过信函,大笑不已。
刘协看着他们带着稚气的笑脸,心中宽慰不已,令人取过银弓和随身金匕首,相赠二人,复续领大军前进。
途中,刘协与长子刘巍道:“你也十五岁了,弓骑如何啊?”
刘巍道:“曾拜吕将军学艺,虽不如石骀、阿泰纪,百步内回射箭靶亦非难事!”
刘协大笑,乃道:“武艺可以不精,然兵法需熟练,且不可死读兵书,须知用兵之本,学以致用啊!”
刘巍道:“儿臣记下了,绝不敢有望,亦不敢死读兵书,不知变通之道!”
刘协扬鞭指着西金城道:“到了西金城,朕就要看看戏志才究竟教了你多少,你究竟又学了多少!”
刘巍大喜,道:“绝不令父皇失望!”
刘协朗笑一声,抚须道:“朕亦拭目以待啊!”
大军经过一个月的前进,经过天山,穿过遥遥的伊犁草原东境,进入西金城已经是华夏十九年春季仲月,荀攸、马腾、阎行、皇甫颜和邓艾等人已经恭候多日。
初到西金城,荀攸就陪伴着刘协察看城防和城中建设。西金城最初是乌孙国的都城,本就处于东西贸易通道的咽喉之处,繁华昌盛比之西宁城要胜过几分。
荀攸进驻之后,调集学者重新规划建设,在原赤谷城地地方向北推进,从伊塞克湖南移迁到湖北多雨之地,城防和城内设施一律重新建设,尤其对西金城边的伊塞克湖进行了整修,修建成西金城的水库,引锡尔河分流进入,使伊塞克湖的活水源泉加大。
在西金城周围,仿效漠北城堡,在伊犁河流域中的位置建设图塔城堡,原赤谷城修改成赤谷城堡,在锡尔河中上游建设锡尔城堡(今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附近),在金山的阿拉河附近修建了阿拉城堡,依靠这一城四堡对安息和其他游牧民族形成一个稳固地防御体系。
西金城是一个集商、工、农贸一体地城市,拥有十六万人口,在整个西域已经算是第一的城市了,常驻军队超过十五万,汉军十万,驻防军五万,还有数万商军,征东军部分步军分散在其他四个城堡,对整个地域进行监控。
繁华而热闹得西金城,让刘协颇感意外,东西陆上贸易通道并没有完全消失,附近一些游牧民族和小国还是以西金城为和大汉帝国贸易地主要据点,常常有安息帝国的商人假冒游牧民族的商人在这里贸易。
荀攸出于城市建设和稳定的需要,也没有过分严格打击安息商人,采取了顺其自然的策略,让西金城的农商手工业自由发展,只是对丝绸等中转商品进行严格的控制,不再让安息帝国从中获得过量的利润。
刘协认为荀攸的策略还是比较正确的,对于西金城这样军事管制为主的城市,能够吸纳这么多居民入住,为西域的财税还是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也使得西域的商品能够向中亚地区出售换取大量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