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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吃面!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易躲闪着我,一直叹气。抓了抓耳,又道:“我看我得提前实施搬离的计划了,再跟你住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微笑:“不至于吧!你说的那个肖世杰就真这么夸张?”周易轻叹口气,道:“出来混,总有得罪人的时候,可是也得看看得罪什么人了。安幼青够红了吧,拥趸布天下,又如何?肖世杰还不是说整就整,你看看,一下把他刹车给整坏,现在又搞出这种事故来。你说这种人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我接过方便面桶来,对着热气轻轻吹了下,轻轻搅拌着面汤,笑道:“惹不起也惹了,还能如何?再说了,你说的这些也许根本就是意外呢?娱乐圈怎么可能有这么些可怕的事。”
周易摇头道:“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娱乐圈有多黑。我这可是为你好,趁他们还不知道是你救的安幼青,赶紧跑吧,要不真来不及了。”
黑?能黑到哪去?我心下冷冷一笑,故意把面条吃得哗啦啦响,啧啧赞味,笑道:“所有财产全交了房租,你让我跑去哪呀。再说我可舍不得你。”
“你去死吧!真以为我开玩笑似的,我可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死怎么死好了!”周易见我浑没当一回事,倒急了。
我笑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吧!”周易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哼哼道:“好,我等着看你怎么横尸街头!”我冷笑,道:“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
“你够跩!”周易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垂死人一般。
这时周易丢在卧室床上的电话响了。周易跑进去接电话,只听她啊的惊叫道:“不要吧,我看还是算了……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然后只听她开始说地址,竟然是说我们这里的,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周易甩着手机的吊带,气嘟嘟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对我道:“这会你高兴啦,大明星要来看你了。”
我怔了一下,道:“安幼青?”
周易哼道:“不是她还能是你,你还认识其它明星不成。”
我心下笑笑,暗想我要是说方艺珍亲过我,你怕又是一句你去死吧脱口而出了。“怎么,她就出院了?手没事啦?”
周易哼哼道:“我怎么知道,估计伤得确实不重吧,又或者思念你心切呀!”
这次是我笑道:“你去死吧!”
周易忍不住笑道:“我就真不明白了,就你这样子,除了壮实点,那点可以吸引她了?她愣要叫邹绍官把你的地址给找我问出来,说一会要来看你了。”
我无奈地道:“人家是来报下救命之恩的,不允许呀?”
“死小官!一点仁义不讲,你救的是安幼青,关我什么事,他要硬把我扯进来。”
我笑笑,道:“拜托,人家是来看我好吧。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退避三舍,出去溜溜,回头我送走人家,再打电话给你。”
周易哼道:“死去,谁说我不能在场,好歹我是你表姐!我可不能看着安幼青欺骗你幼小的心灵。”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看着无聊的电视,两人闲话着过了两三个小时,穿着可爱的睡衣,贴着面膜的周易伸了个懒腰,用手遮着张大的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双眼,一脸倦意地道:“不行了不行了,上当了,看来他们今天不是不会了,我可不熬等着了,我明天还要拍广告,得保养好皮肤,不能不睡了。”
我道:“行,你先睡吧,我可没什么事做,可以晚睡的。”
周易恨道:“就知道你被那死妖精迷住了。”我无辜道:“拜托,我可没这么早睡的习惯,这关她什么事,她爱来不爱我可一点不在意。”周易哼道:“谁知道你的,不管了。我可得先睡了。”说着周易打着哈欠站起来,摇晃着身子向卫生间走去。然而这时,我们忽然听见楼下院子中有车开来的声音。周易伸头去窗前朝楼下看了看,嘟着嘴道:“这下你乐了,死妖精来了。”
我笑道:“她怎么惹你了,这么深仇大恨的样?”
周易道:“没我漂亮比我红,我就看不惯!尤其给人见到我现在的寒酸样,啊!受不了。”我唔地摇了摇头,笑道:“没见过比你这么能挑刺的。”周易说归说,还是对着楼下叫道:“小官,在这了啦!”然后一脸恨意地去把门拉开。
过得一会,安幼青在邹绍官的陪同下款款走入屋来。她已经换成了套装打扮。外面套着一件漂亮的风衣,遮住了她被包扎过的右手。脸上简单地化了一点妆,看样子虽然人在住院,但对自己的打扮一点仍非常重视。
见到我,她的脸上泛起笑意,第一句话就道:“你骗我,还跟我说你姓腾,要不是绍官告诉我你其实姓胡,我还真被你骗了。”
我轻笑一下,暗想我其实可是对你说的真话。只得讪笑一下,和周易赶紧让开椅子,招呼他和邹绍官坐下,自己与周易则并肩坐在床上。
安幼青道:“你怎么会想起说自己姓腾呢?”我皱皱眉,笑道:“你老在喊疼嘛,所以我就随口说姓腾了。”安幼青嫣然一笑,道:“你好幽默哦!”
周易干咳了一声,站在我身后狠狠掐了我一把,道:“我给你们倒茶!”说着施施然走开,我心中暗笑一声,想周易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邱绍官道:“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因为幼青问起你的伤势,我们才知道你根本没来住院,她当时就急了,可牛导他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该如何去找,正好我去医院看他,就把你的底给泄漏了。”
我抓抓后脑勺,略有些尴尬地道:“我见医院人太多,来了这么多记者,怕别人来采访我,就赶紧溜了。”
邱绍官哈哈一笑,道:“做好事不留名,果然是英雄本色!”
安幼青望着我,轻声道:“你的伤怎么样?我在医院里,听说你没有来治伤,担心死了,想你是为我而受的伤,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我摇摇头,道:“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了,我们是粗人,这点伤就上医院,那整天睡医院得了。”安幼青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
说着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道:“今天我来,一看是来看看你伤势重不重,二是专程来谢谢你的。”说着朝邹绍官点头示意了一下。
邹绍官赶紧把手下提着的时装袋放下来,递给我道:“这是幼青刚才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一点小小礼物,还请收下。”我正要推辞,刚刚用纸杯端着茶出来的周易已经放下茶水,一把抓过那时装袋,惊道:“哇,伯爵莱利的男装,这还叫小礼物呀!”
安幼青一脸歉意地道:“下午你救我的时候,把衣服给撕破了,我就想着应该赔你件衣服,但现在比较晚了,很多大的商场都打佯了,我也没什么太好的选择,正好想起我爸预定的这套衣服今天刚送到家,我想你体形和他差不多,就先斩后奏,回家先拿过来给你看看适不适合,希望你不要介意,确实是没有穿过的。”
我还没有说话,周易已经轻轻把这袋衣服在我身前晃了晃,笑道:“知不知道这衣服有多贵?”我心中暗暗靠了一声,暗想我怎么知道这些。什么伯爵莱利,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听安幼青的口气,肯定是件很贵的衣服了。
安幼青仍一脸歉意,续道:“我也知道,只是赔你件衣服并不足于代表我对你的谢意,而且这件衣服未必适合你穿,请你先试一试,如果不妥,你把尺寸告诉我或者我明天带你去专柜,叫人再重新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