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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不过能证明这是一个女子写的字罢了。”虚坤站在宋瑜绯的对面，仔细的盯着她画的弯月，“在帝都有不少闺阁小姐的都通晓四书六艺，画画对她们而言更是不在话下。”
“那么，”帝都虽然民风开放，但是毕竟还是几百年之前的思想，于是小笙想了想道：“女子能出门做生意吗？”
虚坤眼睛半眯了起来，调笑道：“难道你每日出去的时候都不曾见女子吗？”
小笙白了虚坤一眼，“我说的是女子，并且是有学识的女子。”小笙盯着还没有完全干的弯月，深深陷入了沉思。
这是闺阁女子的标记不错，但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哪有这等闲情逸致。况且，那牛皮纸上的花纹精致细腻，一看就知道画的人修养不凡。
“你且莫要胡说，”宋瑜绯跳了出来，声音里隐约还有些紧张，“女子外出谋生本就是生活所迫。更遑论是待嫁的女子。”
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小笙耸耸肩，得了，这条线索是断了。
修长的手指轻巧的将桌面上的牛皮纸拾了起来，优雅淡定的递到了小笙面前，“你可闻的出来。”
小笙抬眸便看到了虚坤一脸的挑衅样子。
瞬间，心底的就很不爽。啪的一下接了过来，“小女子才疏学浅，不过……”挑衅的望向虚坤，“尚且知一二。”
小笙会医术虚坤是知道的，反倒是宋瑜绯，一直都不明了。
“师傅交给她的。”像是窥觑到了宋瑜绯的心理一般，一下子让宋瑜绯红了脸。
眼神都不敢看虚坤，低着头楞说了一个哦字。
小笙才懒得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轻蔑的哼了一声，便将其放在了鼻尖。轻轻一嗅。
书房里很安静，太阳也已经开始向西挪动。明亮的光芒开始收敛，滚烫的透明色渐渐变成了温暖的橘黄色。
轻柔的光从窗户缝里照射进来，让整个书房都变得亲切可感。
小笙背对着桌子靠着，宋瑜绯站在她身后，虚坤则在她身旁。无形之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坚不可摧又温柔无比。
卡其色的帷幔在微风中轻轻动漾，像是那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被一个石子惊扰了安宁。
小笙的面庞便是如此。
虚坤看到了小笙面上的了然与疑惑。
“如何？”将手里的牛皮纸放到桌面上，小笙提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着。
宋瑜绯和虚坤相视一眼，纷纷斜了脑袋，仔细的看着她笔下的动作。
“地黄同人参、茯苓熬，琼玉膏。酿酒、煮粥皆良。”宋瑜绯声音清浅，逐字逐句的念着，“面炒研末酒服，治男女诸虚积冷。同菟丝子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