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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话的是窦婴,窦太后的侄子。
见有人提反对意见,刘启表情没变,只是把窦婴和在座之人都淡淡看了一遍。
窦太后的表情已然变了。
然而窦婴似乎丝毫不看太后脸色,据理力争,引经据典,陈述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膝下还有健康聪慧的皇子,实在没有理由将皇位传给弟弟。
窦太后辩不过他,自恃身份也不可能和窦婴辩论,最后借口身体不适,愤而离席。
刘启又看了窦婴一眼,免了他的官职,罚他闭门思过。
窦婴谢了旨,即使很冤枉地被免了官神色也依然很平静,想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触怒了太后,如果他不受罚,太后那里就过不去。
这一场宴席便这样散了。
而这件事也没掀起太大的波澜,朝廷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文帝时期留下的老臣丞相申屠嘉病故了。
要说这件事和晁错多少有些关系。
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刘启继位以来,晁错深得宠信,先是由中大夫升为左内史,再是由左内史升任御史大夫。左内史放现代来讲就相当于长安市市长,掌管整个首都;而御史大夫职权则相当于副丞相,偏偏相比于真正的老丞相申屠嘉而言,晁错和刘启的关系更为亲近,理念也更为契合,是以更多的事刘启都交给晁错去做,使其很受重用。
而说实话,晁大人之前并没做出过什么突出的贡献,就如此快地升任到了这样几乎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自然是要惹人非议的。加上晁错气焰太盛,并不收敛,王致有时候在宫里看见他都以为看见了什么中央大牌领导。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说人家晁大人现在的确是中央大牌领导。
别的人势不如人,官阶不如人,或许还可以忍着这些,但申屠嘉忍不了。
他是正正经经的丞相,五朝元老,当年曾跟着高祖打过项羽,如今冒出来一个没什么来历的晁错和他分庭抗礼,甚至势头隐隐已经盖过他,对他也没有什么尊敬的表示。而申屠嘉自己提出的政策应对却常常不被刘启采纳,他自然感觉不受重用,就想找机会治一治晁错。
正巧晁错因为自己府邸的门出入不便,就从另一面墙上新凿了个门用于出入——这点王致能理解,学校大了也要东南西北多开几个门方便学生出入的,这年代连自行车都没有,晁大人开门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据说不巧晁错凿的这面墙和太上庙有某种不可言说解释不清的关系,申屠嘉就抓住了这点,准备上奏皇帝,请求对晁错处以死刑。
当天晁错得到了消息,连夜就进宫求见刘启,自己请罪,解释说那是我家的墙,和太上庙没什么关系。
王致心说这大半夜为一面墙也挺折腾人的,启哥都睡了觉了,还得起来穿上衣服去见他,她见晁错来势匆匆,还以为半夜得到密报吴王扯起大旗反了呢。
然后据皇帝亲口转述,第二天上朝申屠嘉就上奏此事,坚持说那面墙和太上庙是有关系的,晁错凿的就是庙墙,要让廷尉以此问责,处死晁错。
虽然刘启说过不让王致干预政事,但是知道她每天处理完宫中事务也比较无聊,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和她坐到一起聊聊天,给她讲讲朝廷上各个大臣的撕逼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