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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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男人?”

牙关紧咬,夏侯缪萦梗着一颗脑袋,显然打算继续装傻充愣下去:

“赫连煊,你大半夜的觉也不睡,鸡飞狗跳的闯进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找一个莫须有的男人吗?呵,真是可笑……”

一连串的质问,从女子微微张翕的唇畔里吐出来,依稀可见,那两片娇艳欲滴的樱唇,尚带着些微的轻颤,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却是动也不动的凝在他身上,明明怕的要命,却依旧固执的不肯妥协。

好,这样的不知死活,真的很好。

凛冽眸色,陡然一郁,赫连煊双腿,修长如芝兰玉树,蓦地踏前,高大身形,瞬时将近在咫尺的女子,完全笼罩进他的蓬勃阴影里,铁钳般的大掌,挑着那微微扬起的下颌,斜斜一勾,瞬时迫着她整张小脸,都以一记仰望的角度,迎向他灼灼的视线。

“夏侯缪萦,你少在本王面前装傻……很可笑是吗?要不要本王现在就下令,去追那个男人?这一会儿功夫,你猜他能跑得了多远?嗯?”

从男人薄唇间吐出的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挑,淬满一触即发的残戾与凶狠,夏侯缪萦心底,不由重重一跳,重重一沉。他说得对,这短短的时间,喻锦程绝对跑不了多远,况且看他的样子,根本是大病初愈,若是眼前的男人真的下令追击他,后果不堪设想……“不要……”

急急的脱口而出,夏侯缪萦望向这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晶亮瞳色,不由自主的泄露出丝丝紧张与担忧。

只是,这样为着另一个男人的迫切,戳进赫连煊的眼睛里,却只觉如一根尖锐的刺一般,扎出细微的疼痛,原本就暗涌汹涌的一汪濯黑瞳色,像是被搅翻了的风暴,掀起一簇簇惊涛骇浪,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将面前的女子卷进他的深渊里,牢牢锁住,再也难逃。

“终于肯承认了吗?”

掐在女子下颚上的大掌,不由使上了几分力道,赫连煊看到她微微吃痛的模样,却是愈加用力,将她捏的更重:

“夏侯缪萦,本王只不过两天没有满足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招惹起野男人来了吗?还真是饥渴啊……”

字字侮辱,利刃般从男人凉薄的唇瓣间吐出,灼烫吐息,喷洒在夏侯缪萦的脸颊之上,却只让她觉得又冷又湿,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赫连煊,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像你一样,迫不及待的将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

抬眸,夏侯缪萦恶狠狠的瞪向面前的男人,他的恶毒,她早已见识过,如果他以为这三言两语的羞辱,就能伤害到她,那真是小瞧了她的脸皮。

“这么不遗余力的将妾身钉在****荡妇的罪名上……”

冷笑一声,夏侯缪萦颇有视死如归的一番架势,索性豁出去道:

“赫连煊,你身为我的夫君,觉得很骄傲是不是?真没想到堂堂煊王爷,竟有这样的癖好,还真是奇葩啊……”

看,不就是自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她夏侯缪萦要接受世人的唾骂,那也要拉着面前这个无良的男人垫背……她这棵出墙红杏,大不了被沉塘浸猪笼,一死了之;倒是他这个衣冠楚楚的煊王爷,若是头顶上多了个绿了吧唧的帽子,招摇过市,也算得值回票价了……脑补着那副画面,堵在胸腔里的一口浊气,总算是吐了尽,夏侯缪萦瞬时觉得舒服了很多。正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到如今,她反而倒不怕面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她的“口不择言”而一气之下,将她掐死了。

赫连煊望着那馨香甜软的一张唇瓣,一开一合,吐尽芳华,偏偏逸出的字字句句,锋锐的像磨得锃亮的小刀子,一不小心,便会被她毫不留情的狠狠割伤……这样的伶牙俐齿,竟让他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一夜,她水亮红唇,在他身下,盛放的旖旎春色……紧绷的小腹,陡然窜起一股炽烈的燥热,赫连煊竟需要死死压抑,才能阻止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狠狠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冲动。

“夏侯缪萦,看来你是忘了,上次这样跟本王说话的时候,本王对你的惩罚了……要不要本王带着你重温一下?”

低魅语声,残肆而冷酷,赫连煊捏着手中的精致下颏,微带薄茧的指腹,轻一下、重一下的摩挲在那娇嫩的肌肤之上,充满一触即发的欲念。

夏侯缪萦只觉整个身子,都像是被人扔进了熊熊燃烧的洪炉之中,四肢百骸,如同着了火,烫尽一切的力气,软绵绵的似被人抽去了筋骨,下一瞬就会倒地不起了一般。

她当然知道男人口中所说的“惩罚”,是指什么……那夜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羞辱而奢糜……“下流……”

脸颊炙如火烧,夏侯缪萦忍住想要将面前这样天妒人恨的厚脸皮挠破的冲动,咬牙道:

“赫连煊,你脑子里成天除了这些男盗女娼的龌龊念头,还敢不敢想点有出息的事?”

这样一番话出口,果然有效,但见男人欲念如炽的一双眸子,陡然划过一道嗜血般的锐茫,紧紧攫住近在咫尺的女子,仿佛下一刹那,便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撕裂。

夏侯缪萦亦察觉到他一触即发的暴怒,心中十分没出息的升腾起寸寸怕意。想要说点补救的话,却又偏偏不甘心,只能继续僵着一张脸,懊恼的想死。

赫连煊却是凉凉一笑,薄削唇畔,勾起的一抹弧度,冷酷而嘲讽:

“男盗女娼吗?夏侯缪萦,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本王差点都忘了,刚刚就在这里,有个野男人从窗户跳了出去,不是吗?说,他是你的哪个姘头?”

掐在她下颚上的大掌,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夏侯缪萦死死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闷痛出声。

方才这一闹,她还以为面前这个男人,会忘了喻锦程的事情,哪知适得其反,兜来转去,还是扯到了这个话题……不知喻大哥有没有逃出去?赫连煊定定的凝住这近在咫尺的一个女子,她晶莹剔透的一张小脸,此刻早已痛得紧紧皱埋在一起,雪白的肌肤,越发似纸轻薄,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有水滴出来一般,但那如远山青黛的眼眉之间,却依旧固执的攒开丝丝倔强,像一株艳色蔷薇下,长满的利刺,随时都打算狠狠的扎人一下……这是赫连煊熟悉的她。可是,此刻,那隐藏在她澄净瞳仁里的一抹恍惚之色,又是为着什么?

她在担心那个逃走的男人吗?

这个念头,似决了堤的潮水一般,突然在赫连煊的脑海里漫延开来。

女子原本巧舌如簧的一张小嘴,此刻轻轻抿着,不发一言,显然,她并不打算将那个男人告诉他……“不说是吗?”

冷冽一笑,赫连煊嘴角勾起残酷温度,掐在那小巧下颚上的大掌,却是狠狠一甩,竟松脱了对她的禁锢。

夏侯缪萦没防备,直往后踉跄了数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子。却是下意识的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轻易放过她的男人……赫连煊却仿佛连再多看一眼都不屑,只丢下一句:“那本王自己去查……”,便即拂袖而去。

夏侯缪萦心中陡然一震。

“等等……”

眼见着男人修长双腿,即要踏出房门,夏侯缪萦再也顾不得其他,几乎本能的奔上前去,扯住他的衣袖。似纸轻薄,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有水滴出来一般,但那如远山青黛的眼眉之间,却依旧固执的攒开丝丝倔强,像一株艳色蔷薇下,长满的利刺,随时都打算狠狠的扎人一下……这是赫连煊熟悉的她。可是,此刻,那隐藏在她澄净瞳仁里的一抹恍惚之色,又是为着什么?

她在担心那个逃走的男人吗?

这个念头,似决了堤的潮水一般,突然在赫连煊的脑海里漫延开来。

女子原本巧舌如簧的一张小嘴,此刻轻轻抿着,不发一言,显然,她并不打算将那个男人告诉他……“不说是吗?”

冷冽一笑,赫连煊嘴角勾起残酷温度,掐在那小巧下颚上的大掌,却是狠狠一甩,竟松脱了对她的禁锢。

夏侯缪萦没防备,直往后踉跄了数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子。却是下意识的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轻易放过她的男人……赫连煊却仿佛连再多看一眼都不屑,只丢下一句:“那本王自己去查……”,便即拂袖而去。

夏侯缪萦心中陡然一震。

“等等……”

眼见着男人修长双腿,即要踏出房门,夏侯缪萦再也顾不得其他,几乎本能的奔上前去,扯住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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