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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厥的这几日,不但蛮荒大军频频向益州示威侵犯;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吐蕃都已派兵出使西域,如若无事前的联姻,进攻益州已是理所当然的事。
吐蕃先前养精蓄锐的迂回,只不过是为了更猛烈的进攻!
兵临城下,哪有不行兵戎相见之礼?
蛮荒大军和吐蕃大军一番轮攻,一个是正面交锋,另一个是背后放箭。两面夹攻,对于残弱的益州来说,都是致命之伤。
所以,我这颗棋子定是要越过疆界做牺牲品的。至少能为益州的喘息争取些时间。
今晚的广寒宫没有月亮,我躺在病榻上,向粉蕊招了招手,俯在她耳边说道:“我叫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
“是的,明早三更就能启程。替换的人都准备好了。”
“这就好。”
我服了些药,着手起身整理一些去益州必带的物品。
替换我的人,必须在病榻上躺上一些时日,以避耳目。
现今战况严峻,阿爹心忧顾虑,已亲自率领精兵二十万,奔往前线救急,实在是无瑕来顾及我的病情。
此去,我只带了亲信的侍女和侍卫。
杨昭说蛮荒凶险,以他身经百战从五百名死士中脱颖而出的胆识,能说出凶险两字,就代表孟狄的蛮荒大军一定相当野蛮残暴。
我不知道此次去益州会遇上什么不可预测的事。
但如果不去,我必亡于病榻之上。
与其病死,不如战亡。
益州城内。
前方有人吆喝一声,把我从遥远的回忆中惊醒。
这么长的回忆,让我温顾的同时,更加的心悸悲戚。
良辰美景,就像水中花,镜中月,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发觉结局总是提前落幕。
长长的队伍停了下来。阿诸的身影隐没在了人群里。
?
我踮起脚尖,依旧只望得云雾飘渺,只得默默靠墙而立。
益州城内的士兵将领,个个纪律严明,严阵以待。
一看就知道全是训练有素的,五步一兵,十步一个哨岗。
城内的老幼妇 孺 都被集中安排在一处保护。
老幼妇 孺大多负责针线缝补的细活;巩固城墙,运沙垒城的重活都由士兵上阵。
我听旁边百姓在轻声议论道:
“诸葛世子又来巡城了。早晚各一次,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冰雹大雪从不间断的。”
“那是,现今世子连马车都不坐了。城内的马全被拴走了。看样子,将是一场持久的战争。”
“嘿,我听说良驹一律都拔去前线。”
有一老妇人,从屋内走出来,一边缝着一件青布麻衣,一边叹了口气说道:“前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都半个月了,我儿子也没捎个口信给我。”
参与议论的人,好心地安慰道:“李大娘,没有口信其实是好事。这证明还活着啊。”
“哎,话虽如此,可是……”李大娘叹着气。
“放宽心,世子叫我们守城,我们就守城。现今蛮荒大军土气很强,出城硬拼,只会无功而返。益州天险易守难攻,只有破了他们的士气,多拖延些时日。前方不这么吃紧了。口信也就会捎来了。”
我垂下眼帘,心中无不担忧。
很多时候,其实没有口信,只能证明事态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