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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绵绵痛彻心扉的嘶吼声从房间里不断传出来,中间安静过一阵,每个在外面等待的人连喘息都不敢。
苏锦时走了进来,脸色煞白的问道:“陛下,怎么没有动静了?”
“疼晕过去了。”龙淼眼睛始终凝固在慕容绵绵的脸上,不为所动。
他紧紧的抓着慕容绵绵的手腕,看上去,到不像是慕容绵绵疼的想找个依靠,而是他自己心慌的想找个依靠。
“帝菲菲说,性命应是无碍,陛下不然先去休息休息吧。”苏锦时担忧的看着龙淼脸上强撑出来的精神,他也才解了毒,身体虚弱,慕容绵绵这样状况,他一定压力也十分大。
龙淼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什么动作。苏锦时无奈退出,张罗着外面备好滋补的饭菜。
慕容绵绵终于在无尽的折磨中,归于沉睡,帝菲菲已经完全崩溃无法医治,魏如真进来把的脉,说是脉象终于正常了,只是还很虚弱,慢慢静养,总会恢复的。
龙淼嘱他好好看着,自己先出去了,他自然不能同慕容绵绵一般倒头大睡过去,虽然他忍受的痛苦和体力的透支,一点也不比慕容绵绵少。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唯有确定了慕容绵绵的安全,他才能放手去做。太后临朝,慕容回春又在旁辅助,龙淼需要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拿回来。
走出房门,和阳光一样等待着他的,是苏锦时、林凡疲惫的面容。
“他没事了。”龙淼淡淡的说道,好像所有的痛苦都不曾发生一般,他的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些许欣慰。
苏锦时和林凡愣了愣,龙淼做事何曾向别人交代过,还是他们这种布衣平民。
“哦。”两人只得呆呆的应了声。
帝菲菲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回廊里,样子披头散发狼狈不堪,龙淼走过她时,只听到她自语道:“对不起,对不起。”
帝菲菲这一生,做错过许多事情,从来没有付出过任何代价,这一次,却全部回报了回来。
“她会活下来的。”龙淼笃定的说道。
“那样活下来,她会生不如死的,看着她那样活着,我也会生不如死。”帝菲菲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
“她能活下来,就很好很好了。”龙淼淡淡的说道,语气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归于平静后的感恩,他一直运气不太好,过于要强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好。
可是他现在明白,他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原来的荣锦现在的慕容绵绵身上,若用此生的运气,换来和她谱一世恋曲,不亏,不亏。
“哪个男人,不爱姑娘青春年华好颜色,就算现在你被当下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你龙淼敢说,你对她的爱永远不会变,你能忍受她的样子和她亲热?”帝菲菲怨毒的看着他:“你让我带她走吧,你早该放过她了,当年,她为你坠崖,现在,她因你毁容,情深不寿,你越爱她越想保护她,反而会伤害她。”
龙淼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说的是你自己吧?”龙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她身旁忙着照顾她的小缈。
帝菲菲被噎住了,半天才说道:“是,我当年,恨透了楚离,居然伙同外人,背叛我,当他死了,这么多年,我都在用惩罚自己的方式祭奠他,绵绵说的没错,无论如何,他活着,该多好,他活着多好,若我没有那么爱他,当初必不会怒极痛极杀了他的。”
“或许,他真的没有死呢。”龙淼看了眼小缈,又看了看帝菲菲,笃定说道:“只有强大的人,才会得到真爱,为了一点痛苦,一点怀疑,一点危险,就贸然放手,隔断撕裂所有感情的胆小鬼,他们是世人眼中的聪明鬼,可是他们此生与爱无缘,孤寂平庸的过他们井底下那一点可怜的生活,没有经历过痛苦地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得到的就是幸福,他都不曾有过选择。”
帝菲菲看着龙淼,眼神胆怯的像个小姑娘。
“你与其在这发疯,不如干点你擅长的事情。”龙淼叹口气说道。
“做什么?”
“把这宫里的镜子都给我砸了。”
帝菲菲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要不要把伺候绵绵的那些宫女太监的眼睛也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