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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管家大步流星般将铁门打开,抱歉道:“老爷正在赶回的路上,晋老请进稍等片刻。”
晋老没有动作,冷冷的一哼,“进去做什么?难道莫家是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这些记者知道了吗?”
管家苦笑道:“怎么会呢?只是怕晋老累着了罢了,请进。”
晋老依旧没有走动一步,相反则是转过身,就这么当着所有人记者的面掷地有声的回答:“我倒要要让所有人都看着莫家是怎么徇私枉法的,各位记得现场直播,免得有人以权欺人,撤销了这些事实。”
记者噤若寒蝉,不敢大喘气的默默拍摄着画面,现场直播他们可不敢这么做,如果稍稍出了岔子,谁来做这个出头鸟?
晋老重新折回来,双手合掌握着手杖,目光灼然的瞪着台阶上默不作声的女人,咬牙切齿道:“秦小姐就没有什么话需要给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秦歆好端端的出去,会只剩一具尸体被运回来!”
“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有人找她索命吧。”秦苏简单的回复。
晋老冷哼,“还真是冠冕堂皇的一句话,我调查过了,秦歆是因为你的缘由才去的秦膳坊。”
“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秦膳坊?”秦苏反问。
“这还得问问秦小姐,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秦苏垂头,双肩隐隐颤动着,她笑道:“谁都知道我与秦歆之间的水火不容,我如果要见她会选择那么隐秘的地方?”
“杀人难道还要光明正大的动手?”晋老漠然的上前两步,显得有些激动。
管家适时的挡在略显焦躁的晋老面前,公式化的说道:“晋老请自重。”
晋老瞥了一眼挡路的男人,拎起手杖便一棍子将他推开,“秦小姐,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想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本事把整件事调查清楚。”
“晋老难道看不见我怀着孩子吗?凭秦歆小姐的体力,我跟她单独在一起,谁才是更有可能被横着抬出来?”秦苏咂咂嘴,从台阶上缓慢的走下,继续道:“如果晋老怀疑什么,尽可以找法医鉴定,看看秦五小姐身上有没有外伤,是被人先杀死了丢进火场,还是本来就是被烧死的。”
“就算她是因为火灾的原因猝死,但也有可能是被有心之人弄晕了丢进去过后造成的。”晋老目眦尽裂,将生气的模样演的可谓是极其逼真。
秦苏冷嘲热讽笑道:“那这个人还真是有本事了,晋老要查尽管查,只是可别查来查去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什么意思?”晋老紧了紧拳头。
秦苏笑而不语,本打算不再周旋回房间休息,却瞥见一辆熟悉的车子进入视线范围。
莫誉毅甩下车门,一路目不斜视走上前。
众多记者不敢过多的动作,谨慎的举着摄像机拍摄着这需要胆量和勇气才能拍回的画面,毕竟谁也料不准这里面的主人翁会不会突然冲上来砸了相机。
晋老并没有理会莫誉毅的靠近,依旧强势霸道:“既然莫家不肯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成,咱们就等着瞧,公道自在人心,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坏了王法。”
“我还纳闷今天的医院怎么这么安静,看来大家都避重就轻选择了来莫家堵路了。”莫誉毅站在铁门前,目光一一从众人身前巡视而过,恍若冬季的大雪,落下的片刻一点一点的封印住活物。
“虽说莫大少和莫二少这次立了功,但法规就是法规,犯了错,皇子也与庶民同罪,证据面前,莫二少不会再偏袒谁或者替谁开罪吧。”晋老道。
莫誉毅不置可否的点头道:“既然晋老这么熟悉法规,那您可要准备一下了,我想这一次的Y市行动还需要晋老配合调查一番。”
晋老面上的从容微微崩裂,他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又一次激动起来的记者群,怒叱一声,“莫二少说话可要讲求证据,这事可不是私人恩怨了,关乎国情,莫二少还望注意一下措辞。”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可能晋老年迈忘了一些事,我可以提醒提醒你,两次围剿行动,全部被泄露出去,第一次可能是对方侥幸逃脱,第二次似乎就不是用幸运来形容了,只怕是有人内通外敌,泄露了什么不该泄露的东西,险些造成两名大将军,一名少将军,数名校尉级别栋梁之才葬身巢穴,这也就罢了,有人竟然私自改了卫星导航,企图让我们自己人炸死自己人。”
“看来的确是有人出卖了消息。”晋老面不改色道。
莫誉毅再次点头,走到男人面前,勾唇一笑,“不过庆幸的事我们查出来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用晋老的话来说,犯了错,位置再高,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论处。”
晋老面上的淡定被莫誉毅一席话险些顷刻覆灭,他略显心虚的冷冷一笑,“莫二少这是企图用国家重要情报来掩盖秦歆死亡的事,果然是用心良苦,也不怕被人误听了去,还以为我们这些权位者有多么的无能。”
“这不是无能,而是有人窝里反,晋老大可放心,被逮到的那个人今天就会被送回A市,如果晋老有时间,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审问他。”
“不用了。”晋老扭头看向未再吭声的秦苏,眼瞳微不可察般眯了眯,他道:“秦小姐这事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我答应过秦二爷会好好照顾秦歆,现在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这么弄死了,我理当为她讨回公道。”
言罢,晋老就这么在众多记者的包围中高调离场。
莫家大门徐徐合上,并没有给记者任何追问的时间。
车内,晋老仓皇的拿出手机,不带迟疑的按下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一如既往低沉的嗓音从听筒内传出,“看来晋老是得到了什么很重要的消息了。”
晋老闭了闭眼,稳住心绪道:“莫誉毅刚刚告诉我他们逮到了泄露机密的那个人,你的人嘴巴严实吗?”
“晋老这是怀疑我,还是怀疑那个被逮住的人?”叶非璃反问道。
晋老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一些,醒了醒头脑,道:“二少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只要被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顺藤摸瓜的查到你我身上,这种罪,是会被判死刑的。”
“晋老当初来找我的时候,有考虑过事后失败的下场吗?”
晋老恍惚,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事情会被败露,叶家的人哪怕任务失败也不会落到被活擒的下场,就算被逼至无路也会选择自杀来让整件事变成一个死局。
只是他没有料到事情败露的如此快速,他还没有半点消息就传出了逮住了中心人物,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人给下了套子。
叶家是几百年的大家族,一代代传承下来可谓是X国的帝王,他不会怀疑叶非璃什么,毕竟叶非璃没有理由会给他设局,就算他恼过自己倒戈在叶大少身边一次,也不会为了报复他这个人而让叶家的一个杀手团队就这么全军覆没。
难道是莫誉泽早就料到了他的这一手?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按兵不动,所有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手,不可能存在什么暴露嫌疑之说。
“现在怎么办?您要知道军队里自有一套审问重刑犯的规则,只怕最后这个人嘴巴再严实也会透露出什么不该透露的东西。”晋老蹙眉道。
叶非璃道:“你说的没错,你觉得我的人有机会进入那种地方吗?”
晋老沉默,军队羁押重刑犯的地点一般而言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家人也不会告知一二,所以外面的人如果想要成功的进入羁押室,没有里面的人里应外合,只怕还会给对方送几个有用的嫌疑人。
“虽然说这话有点不尽人意,晋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得靠你自己想办法把那个人做了,否则如果他真的嘴巴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事情,只怕晋老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得随水东流了。”
晋老丢下手机,双手紧紧的撑着脑袋。
司机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车辆,确保不能惊扰半分领导思绪。
莫家大宅前,虽然当事人都离开了,但记者却是舍不得散开,一个个伸长脖子企图从高墙之外看到里面的情况。
秦苏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正在以着一个不可忽略的速度越发加大了力度,她下意识的停了停脚步。
莫誉毅跟着她停下,压抑的呼吸长长的被吐出,他转过身,自上而下的将这个丫头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开口道:“秦膳坊的消息我是知道的,死的人是秦歆我也是清楚的,我之所以没有问你,我想你这么做有你的原因,可是我不觉得应该由你动手。”
“觉得我可怕吗?”秦苏目光如炬般看着他,他以为善良天真的小女人,如今却亲自设计杀了一个人。
“弄死秦霖和秦三爷的时候,你觉得我可怕吗?”
秦苏摇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活。”
“所以你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两个选择吗?”莫誉毅再问。
秦苏低下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莫誉毅牵起她的手,走上大厅,径直朝着房间迈步而去。
“我不管你有几个选择,我只想让你知道,无论以后你是因为什么以身犯险,告诉我,我知道你不想成为谁的累赘,可是我想成为你的防护网,任凭刀光剑影,我只要你一世安好的站在我身后。”
秦苏扣紧他的五指,依然沉默。
“我不会跟你讲那些世俗道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道理,哪怕天理不容的理由,我也觉得那是真理,要记住,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莫誉毅扣住她的头掩藏在心口处。
秦苏环绕过他的腰,静听着那颗心脏有条不紊的节奏声,抱的越发用力。
“今晚我要去一趟营区,该到收网的时候了。”莫誉毅捧住她的双颊,轻柔的摩挲着她的眉眼,“待在家里,明白吗?”
秦苏郑重的点头,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夜幕四合,莫家大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佣人们都尽可能的压低着脚步声,今晚莫老和莫夫人同时不在家,整个宅子竟显得有些空寂。
秦苏坐在房中,翻看着手里的书本,月上柳梢头,有一阵阵晚风拂过窗帘。
车库内一辆越野车缓慢的驶出,随后朝着下山的路疾驰而去。
所谓的关押嫌疑人的地点是选在营区北侧A组,整个营区安全程度分为四级,从ABCD划分,依次排下,A组为营区最高级别的守卫,基本上连领导进入都需要上面批准。
莫誉毅站在大楼前,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偶尔会有几名当值的士兵巡防而过,整座楼在夜幕下,安静的连军靴踩过地板时带来的脚步声都被无限的放大,如同死神的步伐,步步中铿锵有力的激昂回荡。
“叮。”一扇铁门被轻轻推开,屋内灯光可谓是朦胧,让人只得在隐约中瞧见被打入安定过后陷入昏睡状态的男人。
男人的身前是四名负责密切监控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人听见声音,急忙起身行了行军礼,声音恢宏报告道:“目前情况正常。”
“提审是什么时候?”莫誉毅翻看着上面的记录信息,随意的问了一句。
“明早八点。”
“行,今晚一定要看好他,不得出现任何纰漏。”莫誉毅放下文件档案,目光深邃的望了一眼昏睡中的男人,漠然的走上前,轻轻的抬起他低垂的脑袋。
就这么看了一眼,随后便大步流星般走出审讯室。
男人见来人离开,拿起水杯,一本正经道:“我去给你们倒水。”
“谢谢小李了。”组长顿了顿,再道:“帮我泡杯咖啡吧,提神一点。”
“好。”被唤作小李的男人拿着杯子从房间里走出。
片刻过后,他泡上几杯浓咖啡重新走回。
组长喝上一口道:“都集中精神,还有两个小时才能换班,别出现任何瑕疵。”
所有人都灌上大半杯咖啡,继续全神贯注的盯着这个一级监控犯人。
组长晃了晃头,咖啡已经喝到见底,他怎么觉得头越来越晕。
小李第一个倒下,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组长神色一凛,仓皇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刚一起身,身体失去动作,直挺挺的倒在桌上。
随之而来,另外两人一并没有了动静。
整个监控室,所有人失去意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第一个倒下的男人眉睫轻轻翕动,随后,他试探性的睁开了双眼,确信周围的人都倒下过后,坐起身,拿出口袋里的手套。
小李目光冷冽的瞪着昏睡的男人,戴上手套,拿起一把五厘米左右的小刀,未曾有半分犹豫,一刀刺过去。
“……”小李瞠目,他不敢置信的望着突然醒过来并且抓住了他的手的男人,准备放弃行动立即撤退时,男人抬起一脚正中他的膝盖骨。
小李吃痛,脚下一拧,单腿跪在地上,砸出一声惊响。
原本被绑住的犯人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踢开小李手边的小刀,伸手钳制住他的下颔,挑眉冷冷一笑,“还真是性子急,才短短半天就忍不住想出手了?”
小李恍然大悟,想要咬舌自尽,却发现对方已经先他一步虎口扯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不带犹豫的扯掉他的下颚骨,让他的嘴以着一个扭曲的姿势合不上。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对着紧闭的房门行下军礼,“处理好了。”
莫誉毅推开门,就这般靠在墙上,似笑非笑道:“搜一搜他身上有没有通讯记录。”
男人警觉的将男人的上上下下搜索干净,摇头道:“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莫誉毅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空下来的位子上放置的记录本,道:“看一下里面。”
小李面部表情微不可察般皱了皱,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毁掉什么,却再一次被对方识破,一拳砸在他头上,当场昏迷过去。
男人打开记录本,里面只有几组数字,并没有可靠的文字信息。
莫誉毅推了推旁边依然昏迷着的组长,见他终究没有清醒过来,从饮水机前接了一杯冷水直接泼在他脸上。
组长被冷水激的本能的跳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本书递到了自己面前。
莫誉毅开门见山道:“解释一下这组数字。”
组长恍恍惚惚,这才发现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手下,急忙站起身,自责道:“是我疏忽没有发现他的可疑之处。”
“这事以后再说,究竟这是什么东西?”莫誉毅蹙眉道。
组长反反复复的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又拿起平日里小李总是形影不离的那本圣经,“卟呮·仕水碩德先生曾发明了一种文字游戏,利用数字的巧妙结合书上的文字伪造出一个让人读不懂的讯息。”
莫誉毅听得云里雾里,直接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直接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最后结论便可。”
组长解开打开圣经,第一组数字是23,他翻到23页之后再看着第二组数字57,其中有两种意思,可能是第57个字,也有可能是第五列第七字。
莫誉毅站在一旁,平心静气的等着。
约莫五分钟左右,组长将组好的最为通顺的一组数字念出来:“今晚杀人,不得有失。”
“搞了半天,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莫誉毅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身影,“让人放出消息,今晚又逮到了一个人。”
夜色朦胧,晋家大宅却是灯火通明。
书房内,晋老焦急不安的绕着桌椅绕上了几圈,原本以为悄无声息的把人处理干净便好,却没有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肯定是料到了自己会派人过去。
“咚咚咚。”晋夫人拿起一杯牛奶走入房中。
晋老摆了摆手,“不喝了,让我静一静。”
晋夫人放下杯子,却是没有离开。
晋老蹙眉,“夫人想说什么?”
晋夫人莞尔道:“老爷只是想着怎么派人进入营区把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除掉,可是您越想除掉越容易扑进他们的陷阱里,看此情况,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正等着您往里跳。”
“我自然知道他们这是瓮中捉鳖,可是如果明天开始提审,那个人肯定会支撑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顺藤摸瓜下去,我帮助叶家的事自然会曝光,这样一来,我难免百口莫辩。”
“老爷怎么不想着换一个方法。”晋夫人笑意更深。
晋老不明,“夫人有什么办法?”
“今晚莫老去了将义山庄,莫夫人在医院里,整个莫家只有一个人待着,有什么事能让莫二少即刻从营区离开分身乏术呢?”
晋老如梦初醒,一拍桌子,大笑起来,“还是夫人镇定,我怎么没有想到这背后放火呢,既然他们把前门封了,我只有想办法从后门进去了。”
“人我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应该到莫家了。”晋夫人将杯子拿起来,笑道:“现在老爷子有心情喝了吧。”
晋老一口气喝光,目光挑向窗外,越发犀利,“我倒要看看堂堂莫二少是以大局为重,还是因私忘公。”
晚风拂过树梢,吹动一片一片落叶从天而降,一辆车未有半分迟疑的碾压而过,在夜境下,只余下一抹亮丽的尾灯。
莫家大宅,佣人们收拾完之后悉数回到房中休息,只有两三人还在收拾着厨房。
“咚。”厨房外的小院子有什么跌落声,佣人急忙推开门,除了觉得晚风有点寒气外,并不见什么生物。
佣人合上门,重新将地板擦干净,只是她下意识的发现自己刚刚踩过的地方有一道浅浅的脚印,从鞋印上辨别,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本能的张开嘴想要叫一声,突然一只手臂横放在她眼前,她眼前一黑,身子顺着来人的拖力从小门处被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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