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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反应最快的人便是各路记者,他们一涌而上将唐氏四兄弟和此次会议的最高领导给包围了起来。
聚光灯对着他们的脸一顿咔嚓咔嚓的抢拍,各种提问、质问统统扔向了以唐盛铭为重心的人群。
“我是财经时报的记者,请问唐总,您怎么看待此次发生在您家门口的交通事件?”
“我是江城晚报的记者,请问江副市长、林局长、陈处长,接下来的恒宇项目,几位领导有什么打算?”
“我是娱乐资讯的记者,请问唐总,此次事故牵扯人员甚广,唐总的前情旧爱和现任妻子,及您妻子的绯闻男友都一一出现在了车祸现场,而且还是在您家门口……”
“这里是恒宇项目的启动会场,不是交通事故的现场,如果各位记者朋友对那起交通事故感兴趣完全可以去荔湾或者医院采访,回答完毕。”这是一直抿着唇看着大屏幕不做声的唐盛铭突然发出的声音。他没有拿话筒,可那声音却又大又冷,渗人的很!
随着唐盛铭的话音刚落,大屏幕的画面被切断。一群维持会议持续的黑色西装年轻人将记者隔开。
主持人继续拿着话筒,“各位先生、女士们请稍安勿躁,刚刚大屏幕出了点问题……”
有人已经预谋已久安排好的人开始起哄,特别是那些微孔不入的记者,“我们作为江城市民的代表,有权利维护项目的公平和公正,在如此大的项目启动之际,唐总家门口却发生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可以不给江城人民一个解释……”
其他记者纷纷跃跃欲试,“对,请江市长给大家一个解释,如此重大的项目让唐氏这样的企业来做,江副市长心里有多大把握?”
更有记者也是有人给撑腰便更加语言犀利,“对了,唐氏的领军人物唐盛铭先生整天各路绯闻漫天飞,如今又发了这样事情,怎么可以担当得起如此重大的项目……”
江市长的特助和几位负责人交换了下眼神,这会议看样子怎么也是进行不下去了,便对与会的所有人说:“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记者朋友们,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关于恒大这个项目是江城的各个重量级部门几年的心血……关于此项目,各位另行通知,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唐盛铭的车子到达自己家大门口时,警车监督着几位清洁工在清理现场。刚刚大屏幕上那血腥的一幕已经不复存在。
警察也调看了唐盛铭家大门口的监控,路虎和保时捷相撞是因为一辆大卡车从叉路口横插过来所致。而挂着外地车牌的大货车在事发之际逃之夭夭了,警方在进一步追捕中。
唐盛铭站在自己家大门口和警察交代了几句便进了大门。吴叔已经收到了会场那边的状况,便小心翼翼地看着唐盛铭,“先生,少夫人受了点惊吓,陆医师给做了个检查,刚刚吃完药在楼上躺着呢!”
唐盛铭和平时的样子一样,总摆着一张臭脸,“嗯。”
吴妈在房间陪着莫晚桐,小玉端着一碗汤药正准备上楼,见唐盛铭从门里黑旋风似的进来了,便躲在了厨房的拐角处,低头碎碎念了。
唐盛铭瞥了眼小玉,“端上来。”
小玉战战兢兢,“哦~”了一声,赶紧跟着唐盛铭的脚步上楼。
梦幻般的卧室里,莫晚桐躺在舒适的豪华大床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精气神此刻全无,脸色煞白如纸,整个人到现在还在发抖!
见唐盛铭进来,吴妈赶紧从床边的凳子上起来,“先生……”
唐盛铭一个阻止她说话的手势,吴妈只好闭嘴,退到一边等候她家先生的拆迁。
唐盛铭怔怔的盯着床上的莫晚桐,良久才将目光移到地上收纳箱子里被血渍染红的连衣裙上!
微微阖了阖眼,沉沉的声线,“都出去。”
吴妈接过小玉手里的汤药碗,“先生,这个是陆医生给太太开得药方……”
唐盛铭站着一动不动,“放那儿。”
吴妈将汤药碗放到茶几上,说:“先生,陆医师一直在书房里等你。”
唐盛铭,“嗯。”了一声。
吴妈再想说什么可是又担心先生发脾气殃及无辜,她只好给小玉使一个眼色,端起那个装着被叶少锋的血渍染红了的裙子退出了卧室。
唐盛铭伸手在莫晚桐的鼻尖捏了捏,见她有了点反应,沉沉的声线道:“叶少锋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当时失血过多,死不了。”
莫晚桐抖动了几下睫毛,“网上都在议论说,这件事是你一手策划的,是真的吗?”
唐盛铭长长的睫毛垂着,良久才说:“我因为这件事丢了一个无法用数字来估算的项目,你觉得叶少锋值这个项目,还是你莫晚桐值这个无法用数字计算的数字?”
莫晚桐把唐盛铭的话消化了好久好久,才舔了舔嘴唇慢慢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唐盛铭,“那,那莫家了?莫家是不是没得救了?”由于急切而忘记了所有的担心和害怕,竟然无惧的看着唐盛铭,等待他的答复。
唐盛铭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深嘘口气,“莫家没事。”
莫晚桐咽了口唾沫,手紧紧抓着被子,“谢-谢~你,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出去的,是……”
唐盛铭一个阻止的手势,“我知道,你先起来把这碗药喝了,我有话和你说。”
莫晚桐乖乖下床,赤脚站在地毯上,“哦~”
见莫晚桐坐在沙发上将那碗黑乎乎的闻着就一股很浓的中药给“咕噜咕噜”喝了。唐盛铭转身出了卧室到书房见陆伯年了。
陆伯年说:“商场如战场,这个道理你比我懂,输了就要输的起,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常胜将军,所以,不要动不动就大动干戈非得整个你死我活,当务之急。”陆伯年停了下,看了看唐盛铭一直面窗而立的背影,“不如休息休息,带那丫头出去走走,以缓和缓和你们这么多年的嫌隙。钱,乃身外之物,赚不完的。”
唐盛铭吐完最后一口烟,转身,卸下昔日的光环,以最平庸、最原始的那个唐盛铭看着陆伯年,眼神清澈的恰似曾经天真无邪的少年,“叔,我准备和她离婚。”
陆伯年一直在漫不经心的沏着茶和唐盛铭说话,此刻手里的茶盅抖了下,抬头和唐盛铭的目光相碰撞在一起,良久,“哎……”一声低叹,“就因为今天这些事儿?”
唐盛铭眨了下眼睛,“也不完全是,只是累了~”
陆伯年深深叹了口气,“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跟谁都是过日子,就看你愿不愿意过了,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只要想好好过日子,跟谁都可以。”说完,他狠狠地喝了口茶,“有时候没有爱情的婚姻相处起来反而会很有趣,到头来你会发现其实亲情远比爱情更加能够巩固婚姻。”
唐盛铭喉咙哽了下,“我没有你的耐心,我也不愿意将就,您也知道她的心思没在我这里,更加没在这个家里,既然如此,大家都不将就了,放各自一个自由算了。”
陆伯年瞟了眼雕塑般的唐盛铭,“哼。不愿将就?你别以为你还能和徐家的那丫头破镜重圆。她今天突然横冲直撞到家门口绝对不是个意外。”
“嗤~”唐盛铭一声诡异的嗤笑,“您以为我是因为她?笑话,她今天出了事对于我来说就是个路人甲在我的门口摔倒了而已,唐盛铭这辈子要谁都不可能要她。一个被人玩剩下的破女人想跟我?门都没有……”此刻的唐盛铭由于激动而面部狰狞。
陆伯年看唐盛铭又有要发神经质的趋向,便摆摆手,“行了行了,动不动就整的跟痞子似的,你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行。”
唐盛铭一把将脖颈上已经被他撕扯的歪歪扭扭的浅色领带给一把拽了下来,随意往书桌上一扔,瞥了眼书房对面的卧室,“她现在什么情况?没什么问题,现在就让她给我滚蛋,看着她就烦。”
陆伯年紧紧皱着眉心狠狠瞪了眼唐盛铭,“胡闹。有你这么离谱的吗?自己玩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家里还有个年纪轻轻的老婆在等你回家。”陆伯年说道激动处起身走到唐盛铭跟前看着他,“离婚可以,我觉得该从这里滚蛋的人是你。”
唐盛铭瞪了眼陆伯年,摆着手,“你还有事没?没事就赶紧走,走走走~这里不用你管,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
陆伯年知道跟唐盛铭说人话就是给牛弹琴,更何况现在他能这么和他说话都已经是奇迹了,所以,他给吴妈交代了些莫晚桐的情况便急匆匆离开了。
莫晚桐等唐盛铭等到靠着沙发都睡着了,直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喷进她的鼻孔,她才被呛得慢慢睁开了眼睛。
放大在莫晚桐眼前的一张俊颜,使她差点弹跳了起来。唐盛铭微微弯着腰,将吸完的最后一口烟雾吐在了莫晚桐的脸上,此刻正凝视着她精彩的表情!
莫晚桐躲开唐盛铭的诡异的目光,用手来回扇了扇那烟草味,“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唐盛铭将弯着的身体缓缓抬起,此刻正好是逆光看着莫晚桐,极力压着心里的怒火,“感觉好点了么?”
莫晚桐点头,“嗯。”
唐盛铭狠狠咽了口恶气大刺刺的坐在了莫晚桐的对面,双腿叠交,面无波澜的看着对面的莫晚桐,“我们离婚吧。”
莫晚桐似乎是没想到他说的有话和她说,怎么也没想到是,“我们离婚吧。”
莫晚桐双臂朝前紧紧抱着,唇瓣紧紧抿着垂着睫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刻她的脑子里是空的,好像所有的思维在唐盛铭的“我们离婚吧。”后停止了运转,比早上大门口发生的那一起惊人的车祸还让她震惊!
唐盛铭看着莫晚桐更加难看的脸色和死灰般的表情,“你放心,莫家那边由我来处理就是了,这点你不用担心,也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
莫晚桐好久好久才蹙了下眉,难道这一天不是她自己一直所期盼的吗?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了,而她怎么突然觉得莫名的恐惧呢?
其实在救护车把叶少锋和那个叫徐默的女人抬上车子走了的那一刻,吴叔和几个守在唐盛铭别墅外围的保镖架着莫晚桐离开记者的包围,逃进大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次,唐盛铭绝对不会说句“既往不咎”就可以草草了事的。
可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的决绝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可是解释有用吗?都这样了,她赖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了?
“好。”想到此,莫晚桐缓缓抬眸,平静的说了一个好字。
唐盛铭放下叠交的双腿,缓缓起身,“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个星期,我的律师会找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直到外面一阵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
都两个星期过去了莫晚桐依然不见唐盛铭的踪影,就连吴妈都开始唉声叹气了,经常会旁敲侧击的让她给唐盛铭打个电话回家,吴妈说两口子只要有一个人低头认错了就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
可是莫晚桐始终还是没告诉吴妈,她和唐盛铭就要离婚了,她也即将褪去人人羡慕的唐太太的身份了。
这天下午莫晚桐就收到唐盛铭的电话说晚上回来谈离婚的相关事宜。她便处理完工作室最后一项手续早早回家等候唐盛铭。
直到晚上十点多了,沉重的乌云压着夜幕,窗外是一闪一闪的霓虹刺得莫晚桐的眼睛酸涩的有些睁不开。
她已经趴在这个露天阳台上等唐盛铭等了整整八个小时了,可他迟迟不见回来。
莫晚桐刚刚垂了下眼眸动了动酸痛的脚,就有一束光芒从大门口照了进来打在她的脸上,紧接着是一声汽车的声音传来,他终于回来了。
劳斯莱斯的车门打开,唐盛铭铮铮发亮的皮靴伸出车门,紧接着便是他修长的大长腿缓缓弯腰从车子里出来,象征性的拽了拽身上的西装,抬头朝着阳台的方向望了一眼。
莫晚桐深深吸了口窗外的凉气,转身下楼。
一楼大厅,灯光璀璨,偌大的客厅里吴妈带着佣人们早都溜的远远的了。
莫晚桐和唐盛铭隔着一张琉璃石茶几面对面而坐。
唐盛铭面无表情,瞟了眼对面的女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沓纸在手里轻轻甩了甩,推到莫晚桐的跟前,“这个是离婚协议,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字签了,至于你的赡养费一分没有,这两年来我给莫家融的资金数额巨大;这次我又给他们融了一笔资金,数额不小,当然那个数额包括你的赎金。”说着,唐盛铭瞥了眼莫晚桐,“也就是说,从此,你彻底自由了,但是你自己拿不到一分钱的赡养费。”
莫晚桐的的睫毛抖了抖,“你意思,我离开这里就不用再回莫家了?”她的眼里流露的喜悦哪里像个被净身出门的弃妇!
唐盛铭脸一沉瞥了莫晚桐一眼,“你如果想继续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那你也可以回去,莫家还可以把你再卖个好价钱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我唐盛铭用过的女人在这偌大的江城估计是没人敢要吧!包括你的老情人,叶少锋。”说完,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叠交着,双手悠闲的搭在沙发的两侧。
莫晚桐撇撇嘴,也没计较唐渣渣的毒舌,只管看那份离婚协议书,提起笔刷刷签了莫晚桐三个秀气而有力的字。
莫晚桐签完字,便把离婚协议递给唐盛铭时,深深嘘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莫晚桐的这一细微的举动使唐盛铭很不爽,他臭着脸瞪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巴不得离开我。”
莫晚桐强迫自己挤出了一抹笑意,“唐总您不也一样吗?”
唐盛铭也不生气,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揉了揉,对着莫晚桐挑了挑眉,“给我放洗澡水,现在养的也差不多了,帮我揉揉肩膀最近脖子不舒服!”还说的理所当然。
莫晚桐偷偷翻了他一眼,浅笑盈盈,“唐总,麻烦你先把那个字签了~”既然唐盛铭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她得趁热打铁,先让他把字签了呀!她相信以唐盛铭目前在江城的地位,给她赎个身绝对不是什么为问题的。
唐盛铭的剑眉挑的都快飞了,脸黑成了锅底,吼道:“急什么急?”
莫晚桐又抿着嘴一脸死灰的垂着睫毛,默不作声,此刻偌大的客厅里静的吓人!
“你怎么连个理由都懒得问呢……?”唐盛铭是咬着牙齿托着长长的后音问的这几个字。
莫晚桐咬了下唇,“问了不是多此一举吗?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唐盛铭的眉心皱的都快夹死一只蚂蚁了,紧紧眯着的眸子盯着莫晚桐,良久,“你,从来都没打算做这里的女主人,对吗?”
莫晚桐抿了下唇,“你也从来没拿我当这里的女主人看。”说着,莫晚桐眨了下眼睛和唐盛铭的墨眸对视着,“三年前,我是迫不得已;而你是为了和莫家联手壮大自己的实力。三年后的现在,你已经不需要任何人了,而莫家却需要你,我在你们中间没得选择。”
莫晚桐突然间喉咙哽的说不出一个字,她仰了仰头逼回眼里的泪水,再次对视着唐盛铭的眼睛,“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为我赎身……唐盛铭,这个恩情我记住了,但是我不感谢你,因为这是你应该补偿给我的。”
唐盛铭深吸了口恶气,拿起笔在两份协议书上大笔一挥签上了唐盛铭三个字。
“呼~”莫晚桐这一声长气吐得使某人想骂娘,可硬是给忍住了。
莫晚桐瞥了眼唐盛铭,“还有了。”
唐盛铭对着莫晚桐挑了挑眉,“还有什么?”
莫晚桐的脸凉到了极点,“你既然说替我向莫家赎了身,用那个赎身钱顶替了离婚的赡养费,那么,我得有个证据,不然莫夫人找我事儿,我红唇白牙的怎么给她说的清楚。”
唐盛铭起身往莫晚桐的跟前走了两步,伸手准备往她的脸上触碰。
莫晚桐死死盯着唐盛铭白色衬衣的领子,往后躲了下,浅笑兮兮的说:“唐总,自重,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男女有别。”说话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唐盛铭洁白的衬衣领子。
唐盛铭的痞劲向来是那些女人们的杀手镯,他邪魅的眸子挑了挑,“哼~”了一声,“你搞清楚了,那只是个协议,红本子还没换成绿的之前,那就说明我们俩还是合法的。”
莫晚桐吞了口口水,找了个距离唐盛铭较远的地方站着,手扶着一面红酒柜,她在阳台上站的太久了腿有点发酸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必要玩这种小儿科,既然离婚都提上日程了,那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你也好正大光明的玩女人,不是吗?”说着,莫晚桐再次瞟了眼唐盛铭的白色衬衣领子,唇角微微翘着一抹讽刺的笑意,“你看你那衬衣领子上的口红都是两种颜色,这说明唐总女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唐盛铭皱了下眉,扯了扯衬衣领子,他自己看不见,便直接连衬衣连扣子都没解而是双手往两侧一撕,衬衣的扣子满地飞溅的叮叮当当,衣服已接拿在了唐盛铭的手上,他此刻已经是光裸着上身,八块健硕的麦色肌肉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男人魅力!
莫晚桐脸蹭的一阵发烫,倏地转身背对着某人,咬牙道:“你是不是见个女人就开始脱了?没看见这是客厅啊?”
唐盛铭正常了一会儿便又痞性开始泛滥了,晃着手里的衬衣绕到莫晚桐的面前,挑了挑眉,“怎么还脸红了?莫晚桐……你可别告诉我跟我好歹也做了不少十次了吧?你不会从来都没看见过我的身子?”
莫晚桐只想从那个酒柜上摸一瓶红酒给那个渣渣砸身上算了,看他丫的还要这么无耻不!
唐盛铭就盯着莫晚桐的爪子,挑了挑眉,“莫晚桐,我知道你等这天等了三年,可是到最后还是成了我唐盛铭的女人,你不甘心,对吧?”说着,他对着莫晚桐手跟前的一瓶红酒挑了下眉,“那是一瓶拉菲珍藏版的经典,价值十五万,你随便砸,嗯?”还对着她昂了昂下巴,示意她随便砸喽。
莫晚桐咽了口唾沫抿着唇,不知道唐盛铭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了?这离婚两个字明明是他提出来的,说着是给她向莫家赎身了,实际上也就将她给净身出门了,他还要闹哪样?可是莫晚桐此刻是什么都不能说啊!万一真激怒了那个蛇精病渣渣,一怒之下改变了注意,那这婚她跟谁去离。
莫晚桐抿着的唇角微微翘了翘硬是挤出了一点笑意,瞥了眼光赤着上身的唐盛铭,“那么贵的酒,砸了多可惜了。”
唐盛铭将那件衬衣领子上的口红印迹在莫晚桐的面前晃了晃,一边是公主粉,一边是金棕红,两种口红代表着两个不同性格的女人。这个莫晚桐研究的比唐渣渣清楚的多,她是做美妆造型业的,就是用色彩来研究女人这个生物的!
“今天有家乙方公司请客,带了几个艺校的女孩子,估计是趁我不注意给弄上去的……”唐盛铭这貌似解释的话说完了,自己却别扭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随即就把手里的衬衣给扔进一个收纳盒里,瞥了眼莫晚桐,“这样可以了吗?”
莫晚桐蹙了下眉,说是唐盛铭蛇精病吧!其实自己何尝又不是了?人家唐盛铭玩女人管她什么事了?
可是莫晚桐还是觉得不爽啊!唐盛铭是在俩人还没离婚的这几天就明晃晃的穿着有女人口红印迹的衣服回来的,难道他这段时间口口声声说的好好过日子只是对她而言的吗?那他自己了?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寻、欢、作、乐,吗?
“哎~”越想越烦,莫晚桐在心里低叹了声,也罢!她只要和他离了这个婚就好!便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短发,咬了下唇,答所非问道:“我东西都整理好在阳台上放着,等我安顿下来了,就把那几个箱子搬走,可以不?”
唐盛铭跨了一大步,长臂直接一伸把莫晚桐给扯进怀里摁着她的后背,迫使她和他贴得紧紧的。
莫晚桐被唐盛铭身上几种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给熏得抬手捂住嘴,扭动着身体,“你,你干嘛……放开啦!你,你身上的香水味快熏死我了……”
“哼哼~”唐盛铭低声哼哼了两声,瞪着一脸嫌弃又厌恶的莫晚桐,“我已经被这种味道给熏得麻木了。”说完就扯着莫晚桐的胳膊上楼。
莫晚桐扒着楼梯的扶手,惊恐的瞪着唐渣渣,“你,你想干嘛?”他不会又要对她用强的吧!
唐盛铭不管不顾,“你不是想要个给你从莫家赎身的证据吗?那就乖乖给上楼。”
莫晚桐瞪着他,声音颤了颤,“唐盛铭,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说着,她狠狠咽了口唾沫,眼里是冷到极致的戾气,“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的,大不了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都别活了~”
唐盛铭眼睛不带眨一下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莫晚桐,良久放开她的手,本就比莫晚桐高很多的个子此刻又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晚桐,一字一句,“明天上午十点半,准时,民政局门口见,过期不候。”说完,转身一步一步踏着楼梯恨不得踩坏每个台阶似的用力,就好像此刻脚底下踩得是莫晚桐一样的解恨,“现在就滚。”
莫晚桐还是刚才那个微微仰着脸朝上看的姿势,被唐盛铭这突然起来的一句话给惊得狠狠眨了下眼睛,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反应过来,唐盛铭让她现在就离开荔湾!
莫晚桐看了看时间都快凌晨十二点了,荔湾那种地方本来平时就出租车少,离地铁站和公家车站更加远,她这会儿出去这不明摆着找死啊!这样走路到市区走到天亮就不说了,这要是再遇上个劫财劫色的还要活不了?
唐盛铭真够狠的,这是明摆着要逼死人的节奏咩!她偏不随他所愿,她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各种自由自在了哪里要去自寻死路了,只要熬到明天上午十点半,她就可以回梅子铺了,就可以去找爸爸妈妈和弟弟了。
唐盛铭上楼后就站在阳台上看着大门口,他就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硬的骨气了,哼!
莫晚桐回过神后,将客厅里所有的灯都给关掉,轻手轻脚窝在那个大大的沙发上,蜷缩成了一个团儿将自己紧紧抱着!
半个小时候,唐渣渣到楼梯口双手撑着栏杆看着黑乎乎的一楼沙发区,良久转身进了卧室一脚将那扇门给朝后踢了一脚,发出“哐”的一声巨响,震得整栋楼都感觉晃了几下。
莫晚桐浑身打了个冷颤,反正这段时间没和唐渣渣正面、侧面的少玩攻心计,知道那厮就是个蛇精病一枚,爱摔不摔了,只要不殃及这一院子人和她自己就是了。
莫晚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的在想,唐盛铭会不会给她一个什么证据?说赎身,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了,只有唐盛铭那个渣渣才可以找这么个词儿,对于她来说就是要一个和莫家脱离关系的证据就行了。
由于是夏天,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荔湾又临山,凌晨的寒气较重,莫晚桐蜷缩在那里早都冷的睡不住了便起身到一楼的洗手间用凉水简单洗漱了一番。她打算是在唐盛铭下楼前离开就是了,可是她的行李箱还在二楼的卧室里放着的,怎么办?
莫晚桐正搭拉着脑袋从一楼的洗手间出来时,吴妈竟然都已经起来了。
吴妈看见莫晚桐从一楼的洗手间出来了,便蹙了下眉,“太太,您怎么到一楼……?”
莫晚桐对着吴妈眨了下眼睛,“吴妈,我和你家先生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