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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来人，是顾子寒和秦宇哲。
他们怎么会来？
顾子寒的脸阴沉得吓人，明显是在盛怒中，迈向躺在地上的顾旭飞，目前他这种架势，秦宇哲丝毫不怀疑他会打死顾旭飞。
怕真的闹出什么大事来，秦宇哲及时地拉住了顾子寒，“这个人渣交给我，你去看看宁夏怎么样了。”
顾子寒的脚步顿住，脸上的阴霾和双眸里的阴鸷慢慢退去，看向唐宁夏，那个女人靠着车子，脸色苍白如纸。
“你……”他走过去，明明是想问“你怎么样？”，出口却变成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宁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虚地别开目光，“路过。”说着倏地想起了什么，又看向顾子寒，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问，“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顾子寒看得出来唐宁夏是在敷衍他，于是摆出更加敷衍的态度，“很巧，我也是路过。”
秦宇哲无语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那两位，合理地怀里他们此刻的智商跟幼稚园的小朋友差不多，忽然很想上去吐槽两句，可是他还要料理顾旭飞。
“嗨，顾二少爷。”秦宇哲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朝着顾旭飞摆了摆，热情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你的鼻梁骨大概是断了，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乖乖去医院，知道吗？长得本来就丑，鼻梁骨再一歪，妈的，整个S市的市容市貌评分都被你拉低了。”
顾旭飞是受害人的角色，说话的底气倒也不是特别不足，“先别嚣张，唐宁夏撞了我的车。布加迪威龙supersport，价值一千两百万！”
“真是暴殄天物啊……”秦宇哲愤愤不平，“一千两百万的车配你，妈的看着怎么那么像一块二的车呢？”
“秦宇哲，有种别呈口舌之快，咱们说说赔偿的事情。”顾旭飞轻蔑地笑了笑，“一直在逃避这个话题，难道堂堂顾氏总裁赔不起？”
秦宇哲笑得更加轻蔑，他拍了拍顾旭飞的脸，“别说你这一辆破车了，你这条命我们顾总都赔得起。”换上一副微笑好助理的表情看向顾子寒，“顾总，你怎么看？”
顾子寒拉起唐宁夏，转身向顾氏大楼，淡淡对顾旭飞说：“支票很快会送到你手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带着唐宁夏离开，只给秦宇哲留下一句：“宇哲，既然你觉得那辆车只值一块二，砸了。”
“yessir！”秦宇哲笑得肠子都要抽了，打电话叫来公司几个保安，一千两百万的豪车顿时变成一堆废铁。
听着身后“嘭嘭”的砸车声，唐宁夏心里就跟流血一样，一千两百万啊，就这么砸了……
“唐宁夏，别忘了，你又欠我一笔钱。”进了电梯，顾子寒优哉游哉地提醒唐宁夏，口吻是愉悦的，仿佛作为债权人是一种皇帝般的享受。
“……”这下唐宁夏不止是心在流血了，五脏六腑都大出血了，干脆装傻，“咳，我刚才出了车祸，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想不还也可以。”
唐宁夏听到了希望和生机，但是对顾子寒的了解不让她过早高兴，她只是冷静地看向顾子寒，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只要你今晚别晕过去。”说完电梯刚好到，某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心情很好地出了电梯。
“……”唐宁夏很、想、咬、人！
愤愤地出了电梯，迎头撞上负责顾子寒的日常行程的秘书，她扫了唐宁夏一眼，友好地问：“唐小姐，你没事吧？”
“嗯？”唐宁夏茫然地答，“没事啊。”
“没事就好。”秘书笑眯眯的，“刚才我从外面回来，看见你的车子撞到了顾二少爷的车子，一上来告诉总裁，总裁和秦特助马上就下去了。”声音忽然变小，成了悄悄话，“看起来总裁很紧张你。”
“……”最后那句话搞得唐宁夏很纠结，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秘书，那个很紧张她的总裁，不久前才提醒她，她还欠他钱。
不过……
唐宁夏疾步走进了顾子寒的办公室，双手撑在他的办公室，颇有气势地问：“顾子寒，刚才你真的是碰巧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