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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口躲着的小伙子听到这句话之后，由衷地佩服姐姐的胆量，竟然就这么在父亲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沙发上坐着的沈国栋，跟沈俊英预想中一样，吃惊地楞了好一会儿，不过，接下来的反应，倒是出乎这两姐弟的预期。
叹了口气，沈国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浓茶。
“是那天晚上的那家伙吧？”
“是！”
没有过多的解释，又或者说，瑕菀这时候还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比较好。所以，就只是诚实简洁地应了一声。
“其实，那天晚上你看到他的背影，你脸上的表情，你的反应都太明显。我也是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跟他之间，绝对不简单。不过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们会这么快把婚姻大事定下来。丫头啊，你跟爸说实话，5年前，你毅然决然地去了美国，也是因为他吧？”
楼梯口的沈俊英同学是由衷地惊叹于自己父亲的推理能力，简直就是绝了。
“嗯！”
瑕菀闷闷地应了一声，头微微地低着。
对话进行到这里，就当沈俊英以为父亲即将开始刨根问底的时候，沈国栋竟然意外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5年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先是宇辰，再是礼颉。两个都是对你很好的男人，可是，都走不进你的心里。光是这些，爸爸就知道，你心里真正爱的应该另有其人。”
说着，沈国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其他的，我也不准备多问。感情的事情，本来也无所谓对错。你要是真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定会支持你的决定。不过，一定要记得，不管你多爱那个男人，都不能让自己受委屈，知道了吗？”
低垂着的头终于又抬了起来，瑕菀含着泪望着自己的爸爸，心里有多少感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谢谢爸！”
最后的最后，她能表达出来的，也只剩下一句感谢。
沈国栋站了起来，临走之前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就好像小时候那样。
“傻丫头，父女之间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好了，别多想了，喝完姜茶就上去好好睡一觉吧！”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瑕菀的心里，是温暖是感动亦是纠结。昏黄的灯光下，客厅里，沙发上，静静地只留下了一只孤独的身影。
捧着姜茶靠在沙发上的瑕菀，好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回去自己房间的想法。就这么安静地靠在了沙发上，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还有家里旧式时钟发出的嗒嗒声，记忆，回到了刚才的风雨里。
“5年前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我现在，不过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热吻过后的两人，就这么低着额头。他的一双大手，霸道地放在了她的耳边，就这么借着雨势，宣誓着他的主权。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点开。
“明天上午9点半我在巷子口等你。预约的婚纱到了，去试一下！”
简洁的，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这么一句话语。哪怕没有提前存他的号码，她一样轻而易举地猜出了发件人的身份。
嘴角，划过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小菀放下了手机，就这么慵懒地靠回到了沙发里。想想，原来，这么多年来，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可就是这样关系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几天就要结婚了。多么讽刺啊！
“阜沄钦，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同样的问题，5年前，她问在了心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5年后，当她再次在心里问出这样的问题，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有一点，她好像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男人，还爱着自己，不管还剩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