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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还是把她想美好了,不搞特权?哼,特权得厉害。
这都是多少年医龄的老教授了,难道她这头皮上擦刮出来的伤口深浅还看不出到底累不累及脑子?问她晕不晕,她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清醒着呢!问她哪儿疼不疼,她在床上做伸展运动,以显示她好胳膊好腿儿……是的,老教授们出来也是安慰章程礼,孩子问题不大。殊不知,屋里,“好孩子”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纱布跟她真正的“监护人”闹呢!
“我没事儿,就最后一天了!你干嘛把我弄回去!”
知道么,
直升机就在外面停着呢,
别说把她送回去……是元首准备亲自把她“送”回去呢!且,那边宗白华早已“待命”,元首还得亲眼看着她做完全身检查,重点是脑子!然后,就宫里呆着,一条心,养病!……元首下定决心不把这些事做下地,他有心思干别的事儿么?第二次了,她这么“不省人事”地被抱到他跟前……哪有那么多的“有惊无险”,不能再有下次了……元首这回真心不敢大意了,他在考虑冬灰身边不能离人……
此时,元首坐在床边,两手似没劲儿地搭在腿上,特别安静,冬灰怎么抱他,晃他,亲他,zhe,娇,闹,他都坐那儿,也不搭理她,就像专心在思索什么问题……
他愈是这样,冬灰愈是像没道理了,渐渐,人的气势也弱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挨着,“我知道这次又把你吓着了,可真是意外……”
没想,他这转过头来了,眼神非常肃沉,“所以,我最怕意外。冬灰,这次你被选拔出来到这里作训,不告诉我,包括你违反了‘隐蔽条例’被罚站,这些,本来都没有错,可,”他看向她缠着纱布的额头,“意外发生了,这些反倒都成了错,不是你的错,是我,我让意外发生的太频繁了……”这一听,冬灰心下就大叫“不好”,她咬着唇,就是一股子要憋出泪的模样,“不公平,我不能被根本不是我造成的‘意外’连累了,求求你,别把我关紧了好吧,我保证以后再去哪儿都跟你说,求求你,求求你,”冬灰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侧颈项,可能真在哭……
她是没看见,元首当真是比她更纠结,一会儿理智告诉他不能心软了,一会儿又确实心软地也不无理智地想,什么都不能真走了极端,真把她箍狠了,真放手心里日夜捂着,是对她好么,小孩子不放手,永远也长不大……
最后,元首伸出一手是把她抱了过来的,
哎,真哭了,
清洗伤口,上消毒水,染着那疼她都没哭,
这会儿,生怕他“禁她的足”吓哭了,
元首拇指抹她的泪,冬灰张着泪汪汪的眼睛乖巧仰头看着他,“我一会儿跟你回京,也去医院好好看病,这段时间你叫我在宫里好好呆着我也好好呆着,就是像上次一样,我好了,还是叫我自个儿去上学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有事一定跟你说……”哎哟,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还抬起一手自己抹泪,看着更照业,
元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点着,“冬灰,你该知道,现在你出任何事我心里都会不安的,不谈别的,咱们处一处这么久了,该教给你的道理也都说了,你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有担当的人,首先,得学会保护好自己,不叫关心你的人操心,这才是成长呀。所以,不在于我要怎么把你箍着,而在于你要真正有这样一个自觉性,你什么事都跟我说,你到哪儿都跟我报备,冬灰,你要真的让我放心了,我用得着这样把你看护着吗,我难道不想让你更自由更无拘束些地快活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