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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妃凝望着窗外,目露忧色。她不是不知道周谨陌带三个营的人包围皇城是什么概念。即便手里有十几个人质,可是也敌不过千军万马的力量。
“娘娘,咱们手里不是还有先皇和先皇后吗,大皇子不会不顾及他的亲生父母。”芷秀提议。
怡妃伸手摸着头上的凤冠,实在不甘心刚刚得到的又面临失去。
“芷秀,让人把他们两个扔到冷宫里去,不准给任务食物,让他们自生自灭。”
凤仪宫里,皇后一身素衣,被宫人送去了冷宫。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恨,恨自己当初不够狠明知道怡妃有野心却还留下她。身为后宫的女人,心软的只能是今日这样下场。
事到如今,她不再强求。只希望皇帝能够平安无事。可她哪知道怡妃怎么可能善待他。
冷宫里房屋破烂,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屋子里积了一地的水,连块干净的地方都没有。皇后把桌子挪到角落里,拍了拍灰尘坐上去。
突然大门打开,两名宫人架着一名昏昏沉沉的男人进来,一松手就扔到地上,还咒骂了几句才离去。
皇后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那身形再熟悉不过。
“皇上?”她将人扶起来果然就是皇上。可是皇上现在不省人事。她哭着哭着亦觉得人生无望。
“周成晋,我诅咒你们母子不得好死。”
屋顶漏下的雨水正好落在皇帝的脸上,片刻后皇帝醒来。睁开眼竟然看到皇后,这令他十分高兴。
“皇后,皇后真的是你?朕不是在做梦吗皇后吗?”
持后不知所措,御医诊断皇上已经疯了,而且命不久矣。可现在皇上看起来为什么是如此清醒,不止认得他连说话都这么清楚。
“皇后,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皇帝身子有些虚,靠在皇后的肩膀上打量这个地方。不用猜也知道是冷宫。想起前些日子皇后一个人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他就心疼。
“圣上,这是为什么?”
“你听朕说。自一年前,陌儿死讯传来。朕就知道怡妃该对朕下手了。老四不是老实的人。他想夺位那是从小到大都放在心上的事情。可陌儿的死是朕没有想到的。后来朝臣要求立老四为太子,朕实在拖不下去了只好立了他为太子。从那之后怡妃每天给朕喝一种药,让朕心性大变,甚至经常没来由的暴躁。群臣对朕失望他们就有机会让朕退位。”
皇帝咳了几声,看起来身体并不好。
“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皇帝握着皇后的手,眼里尽是心疼。“就你这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指不定就跟怡妃闹翻了。你是不知道朕当时也想过,若是两年之内陌儿真的回不来了。朕恐怕也只能接受他已经死了的事实,之后朕便退位带你离开皇宫。以后老四把这个天下弄成什么样朕已经管不着。”
以前对皇帝,皇后确有诛多怪罪,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皇帝把她打入冷宫实则是在保护她。
“朕没想到的是陌儿真的没死。于是从那个时候起朕便猜到,老四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掉陌儿。于是朕悄悄让心腹以使者的身份去了贡朝国,跟他们谈条件让他们假装出兵营造攻打北疆的姿态。朕还是了解老四的,他不会在朕的面前杀掉陌儿,所以他会极力推荐陌儿带兵出征。只有这样才能在城外将陌儿杀掉。果然陌儿成了抗贡大帅领兵出征,朕便马上让司徒凌越带着龙王令出宫去北营找许北风,将老四的心腹名单交给许北风。还有东营也如此。最后龙王令到了陌儿手中,那么三个营的兵力足以回城夺回王位。皇后啊,你可知道,陌儿真的回来了。他带领着三个营的兵力此刻就在城外。咱们还是有希望的。”
在假装昏迷的时候他听到怡妃和芷秀说起这事,别提有多高兴。
皇后抱着皇帝喜极而泣。
“朕就知道陌儿不会让我们失望,陌儿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不知不觉夜已深,外在的大雨并没有收势。皇后把皇帝扶到桌子上坐好,夫妻俩紧紧挨在一起。此时皇帝突然发作,因为罂粟的毒没有解。不过大概是发作的次数多了,一开始他就让皇后用布条把他绑起来,整整在地上打滚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安静下来。这一个时辰皇后也哭得全身无力。
她将皇帝一身的湿衣服脱掉,自己脱了件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就这样两个人紧紧相拥,彼此守望。
他们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爱情早已转为亲情成为彼此最不能或缺的牵挂。即便曾经伤害过,也无法抵毁心里最深的存在。
“圣上,即使逃不过,你还有我。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大门打开,冷风灌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五名黑衣人。为首的是女人,脸上载着皇后最为熟悉的鬼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