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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木兰淡淡的说道:“不必,我会带你出去,无非就是想要利用你去流水胡同罢了。”
减木兰的话,直接而让人满是尴尬,宁安年讪笑一声,反正此刻的自己也是无家可归,不如就那样。
南陵的天,阴沉的可怕,仿佛一下子便会大风大雪一般。
看着外面不断的吹着冷风,宁安年解下自己脖子上系着的,有些脏脏的围條,系在了减木兰的脖子上。
两个人,就那般静静的走着,相顾无言。宁安年,一步步的走着,时不时的转过头,细细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虽然,因为他们府邸和宁府也算是故交,他们家一直在外经商,而宁安年也是听过减木兰的大名的。
这减木兰是嫁给了镇南宁府的大儿子当作是继室的,一嫁进来便挑起了大梁,把丝绸,米铺,钱庄,管理的井井有条。
听闻,此女子经商抛头露面,已是让人唏嘘不守妇道,然而她治理后宅更是泼悍狠毒,与婆母争权,恶斗姨娘,甚至毒害那宁府的子嗣。
宁安年这是第一次好好的看着减木兰,以前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减木兰的,他也没有看过减木兰,如今,他好好的看着减木兰,看着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浅色的长长的衣服,衣摆已经拖地了,看着有些消瘦,冷风一股股的吹了进来,可是女子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样子,依旧笔直的走着。
她的眼珠被人戳破,脸颊也被人恶意的划花,如果没有这般,倒是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子,而此刻的她,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怒,仿佛对什么都毫不在意一般,这样的淡然,他实在是很难以想象,这个女子便是传闻中的那般恶妇,悍妇之人?
而,减木兰在宁安年的心中,是弱肉不堪的,怕是一阵风吹来都会刮走了,飘渺的令人感觉不到任何生机的气息,如同灰蒙的人生,不带着一丝的朝气。
他们两个就那样安静的走着,快接近流水胡同的时候,已经有很多的人群围在了那里,七嘴八舌的争相讨论着这场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