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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初安抚了陆轻封后,在东方承昱的陪伴下,吃过晚饭,忧心忡忡的在廊下发了会儿呆,这才上榻休息。
她依偎在已经好熟悉好熟悉的怀抱中,渴求的拥紧东方承昱,仿佛是想用他的温暖来让自己振作。
彼此间这样亲密无间,正要陷入睡眠之际,蓦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这声音一下子就惊动了敏锐的东方承昱,双眸一睁,清明犀利。他瞬间起身,飞掠下床,披上大氅。同时月如初也清醒起来,追上东方承昱,道:“像是有人入侵,我陪你去看看!”
“千万小心。”东方承昱嘱咐罢了,便推门冲了出去。
只见花园中混进了十几名江湖杀手,每人的头顶上都绑着一条黄色绳带,上书“饕餮”二字。
竟是饕餮门!
月如初顿时明白,这帮杀手定是冲着陆轻封来的!饕餮门的眼线果然厉害,教人防不胜防!
此刻被熟睡的丹娘和如曦也从房里出来,一看到这个景象,丹娘吓得尖叫。立刻就有两名侍卫冲上去保护住他们。
可是这里毕竟不是侯府,并没有太多的侍卫,以至于十几名杀手用诡异的身法和残酷的手段杀得天昏地暗。
东方承昱飞掠而去,掌中蓄力,一掌将一名杀手打得五脏尽裂,吐血而亡。杀手们纷纷一惊,接着便兵分两路,一路围攻东方承昱,另一路冲向了刚从房里出来的陆轻封。
由于陆轻封有伤,才和杀手们交手不下几回合,动作就已经松散而沉重,破绽百出。他勉强杀了三个,剩下的四个却逼得他愈加的犯难。
这时雷驰冲了出来,护了他把,将一名杀手一剑穿心。接着他两人联手对付剩下的三人,逐渐占据了上风。
可是陆轻封的旧伤实在不轻,渐渐的忽然四肢麻木,完全不受控制了,他身体一沉,露出了破绽,只见一名杀手立刻朝着他砍来一刀……
“陆轻封!”月如初本能的冲了过去,狠狠推开了陆轻封,同时身形一侧,躲开了致命的一刀,可一只手臂还是被那刀给划伤了。
“小千,你没事吧?”陆轻封忙问。
听到这句,正缠斗中的东方承昱登时杀气增幅,掌下狠狠夺走了两条人命。
月如初捂着手臂,回道:“皮肉伤没关系的,我躲开了。”
可是话刚说完,便有种寒冷的感觉像是蟒蛇一般缠住了月如初的身体,更是张开了那冷冰冰的血盆大口,将她的五脏六腑一点一点的冰冻、蚕食。难忍的感觉令月如初开始抽.搐,脸色变得像雪一样苍白。
陆轻封赶紧接住了她的身子,骇然呼道:“天哪,你中毒了!”
“中毒”二字响起时,东方承昱彻底暴怒。
这一瞬的他仿佛化作来自地狱的修罗,凌厉的杀气似千针密雨般袭向尚还活着的杀手,他们被这杀气压得胸口如有磐石,更如是陷入了死亡的牢笼中,竟连拼死反抗都做不到,拿着武器的手更是无意识的抽.动不已。
他狂吼一声,一掌下去打得人胸腔爆裂,另一掌直拍身侧欲偷袭之人的天灵盖,霎时骨骼崩坏声刺耳的响起,脑浆洒了满地,这两人直直倒下。
杀戮一触即发也迅速平息,东方承昱将缠着他的杀手们全都解决后,一手狠狠掐住最后一人的脖子,五指在他脖颈上狠狠刺着,狂吼道:“交出解药!”
这人正是刚才砍了月如初一刀的,他因快要呼吸不过来而满脸通红,凸着一双眼睛,却还狰狞的大笑道:“哈哈,解药?!中了饕餮门的‘饕餮噬魂’,无药可解!就等着五个时辰后极度痛苦的死去吧!”
“我再说最后一遍,交出解药!”东方承昱几乎发狂的吼道。
可那人却放肆的笑着,陡然脖子一歪,咬舌自尽了。
“混账!”他丢开这具尸体,蓦地转身望来,那凌厉的仿佛能将人一口吞噬的眼神,就那么扫在陆轻封身上。
陆轻封被这可怕的凛然气息震住,喉头不由的吞咽,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牵连了小千……”
“把她给我!”东方承昱冷声斥责,一把夺过月如初,却在触摸到她的身子时,动作极尽的温柔小心,生怕弄疼了她。感受到她冰凉的体温,看着她发紫的唇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的身体像是被车轮子碾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寸肌肤都皮开肉绽。
“如初,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不许你有事!”他狂吼着,极度紧张担忧的望着她。
那边丹娘和月如曦赶紧将郎中带了来,那郎中紧张的给月如初切了脉,脸色刷的一白,战战兢兢道:“侯爷!夫人中得这毒,怕是江湖上最难解的几种奇毒之一啊,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请侯爷饶命!”
“滚。”他低沉的吼道。焦急、恐惧、愤怒,全都似惊涛骇浪般扬上他的心田,瞬间淹成一片汪洋大海。而他仿佛便抱着她在海中挣扎着,被巨大的漩涡拖向绝望的深渊……
“如初……”东方承昱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怕极了她会渐渐的远离,怕极了每分每秒她都在流逝的生命力……
陡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东方承昱对雷驰道:“你保护夫人的安全。”又对丹娘道:“岳母先代为好好照顾她。”说罢转身就走。
雷驰忙问:“侯爷要去哪儿?!”
那越过院墙的身影,远远的回了答案:“翠微山!”
是的,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去翠微山,将鬼医请来,鬼医是他最后的希望!
这一夜过得波折也漫长。
月如初所中的毒最多只能撑够五个时辰,她躺在床上不断的发抖,冷的像是被冻进了冰窟。她隐隐约约的感到很多人都围在她身旁,照顾她,给她打气。
可是,她还是好冷,就连小时候被装在铁笼子里沉进荷花池,都没有像今夜这样冷。
承昱呢?承昱在哪里?承昱真的去找鬼医前辈了吗?
她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勉强睁着眼睛,一遍遍的看向门外,多么希望他能快点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温暖……
终于,东方承昱将鬼医带来了,两人一路赶来也力气大失。
鬼医喘过几口气,便赶紧用银针插在月如初的十几个穴位上,接着从药箱里拿出各种药粉,调配后立刻用水冲开,给月如初喂了下去。
这药的味道实在难喝,月如初皱了皱眉,虚弱的呢喃道:“多谢前辈跑这一趟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
鬼医将那些银针拔出,再重新扎在其他穴位,一边回道:“其实,我们同是七花谷的人,不用谈论报答之说。”
月如初诧然:“前辈竟然也是七花谷中人?”
鬼医回道:“老朽大多都离谷在外,谷内空置,时间一长,老朽就像是可有可无了。”
月如初没有再问,心中仍是十分的感激。
鬼医又给她吃下一颗丹药,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后,摸上月如初的脉搏。
这还是鬼医第一次为月如初切脉,这一瞬间,他的表情登时闪过一道阴霾,却又瞬间将那丝不定藏在了皱纹中,转脸对众人笑道:“毒已经解了,就是身体还比较弱,需要休息。”
这个消息对众人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众人的脸上纷纷云雾开霁,却唯有东方承昱漆沉的眼底异芒闪过,盯着鬼医。
刚才鬼医脸上那奇怪的表情,没有漏过东方承昱的眼,他的心,随之一沉。
接着,鬼医又给月如初和陆轻封都开了些伤药,要两人赶紧去休息,并将药方交给了丹娘和雷驰,让他们这就照着去熬药。末了,又对东方承昱道:“侯爷来回一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容老朽为您调养一日。”
东方承昱目光深邃莫测,走到月如初的身旁,在她唇上烙下一吻,道:“好好休息。”尔后对鬼医道:“请前辈上书房为本侯诊断吧。”
到了书房后,东方承昱将门关好,确定了周遭无人,这才问道:“方才见前辈给如初切脉时,神色有异,请问前辈是否有话想说?”
鬼医的神情有些纠结,仿佛预示了他将吐出的是事情,是东方承昱所难以承受的。
双方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鬼医才终究长长一叹:“这件事情若是瞒着侯爷,或许还不那么残忍,只是,终有一天侯爷会发现的,倒不如老朽今日就说个彻底吧。月姑娘因为幼年的时候遭受太多的殴打虐待,再加之被装在铁笼子里沉入水中,已经在她的身心上都留下严重的伤害,所以……”
“所以?”东方承昱感受到颈后是无比的凉。
“所以——她终身无法受孕。”
冷意,蓦然狂卷上东方承昱的全身,从袖口钻入身体。一股剧烈的痛楚敲碎了心房,裂成千百块,被摧残着研磨。
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