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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月如初与雷驰去了柳树斜街。
记得哭童子说,他惨死的养父养母就住在这条街上,全街的二十户住户,被害的有十户之多。
这次再来,月如初惊讶的发现这条街空荡的离奇,简直就像是根本没有人居住。
她和雷驰分头,各检查一侧的住户,沿着一条街走下去竟发现每一户的门窗上都贴了封条,屋内空无一人,连家具都空了。
两人一番查找下来,一无所获。月如初想了想,便提议先去找之前与她接头的那个丐帮少年。雷驰同意后,两人朝着酒肆的方向去了。
待到了酒肆旁时,月如初在那小乞丐的窝点处见到的却是几个成年乞丐,他们一见到月如初,表情立刻紧迫起来,眸星中甚至有着明显的敌意。
这让月如初很是不解,压低了声音询问:“各位这是怎么了?他……小豆子呢?”
几个乞丐低下头,啃馒头的啃馒头,玩指甲的玩指甲。
月如初只觉得事情越发的不对路,又问了一遍:“小豆子去哪里了?我是来找小豆子确认一些事情的,我觉得我可能被人欺骗了。”
那几个乞丐倏地抬起头来,几人皆是满脸阴云。一人冷笑道:“小千妹子,我们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怪你,可是小豆子因为你差点被人杀了,所以我们不敢让他见你。”
月如初一惊,有人要杀小豆子?是谁?难道是绍云派来的人吗?
雷驰看不过去了,低声嗤道:“你们不把证人交出来,我们怎么了解真相?我们不了解真相,又怎么终结这件事?你们要真是打死都不说,那就好歹给我们指个明路。”
话音刚落,几个乞丐还没有回答,忽然间几条黑影从酒肆的上方飞窜而来,那速度快的让人几乎无法以眼睛捕捉。
但月如初与雷驰均是修炼过轻功的,来者的身法逃不出他们的眼睛。雷驰当即推开月如初,拔剑便与来人的刀扛上了。
“什么人!大天白日的当街偷袭,不怕被官府抓啊!”雷驰一剑将那黑衣人格挡开,只见四个黑衣人立刻攻向了他,而另外还有两个,则对乞丐们发起了攻击。
“该死的,想把我们也灭口吗?”乞丐们愤怒的站起身,拿着棍子就和黑衣人们过起招来。
这一下子,周遭的人们全都尖叫着逃散,一时间乱哄哄的一片,人们慌不择路。
那几个乞丐也不是泛泛之辈,合力放倒了两名杀手后,便去帮着雷驰。余下的四名杀手渐渐的倒下了三个,最后一个忽然一个闪身,像是要逃跑,却是猛然掠向月如初!
月如初心底暗惊,脚尖点地倒飞出去,堪堪避过了袭来的剑,同时雷驰将手中剑投掷出去,直直插入那黑衣人的背部!
随着鲜血喷出,黑衣人倒地。雷驰接近了他,咒骂了几句,拔出剑来,挑开那人腰部的衣服,挑出一张令牌来。那令牌上赫然写着两字——饕餮。
“竟是饕餮门的杀手!”雷驰愤愤的骂道:“最可恶的是,饕餮门里佩戴腰牌的是最下等的杀手,竟然以为这么几个宵小就能杀人灭口,有些人是不是太自信了?!”
月如初连忙问几名乞丐:“前日里也有人来刺杀小豆子吗?”
乞丐道:“可不就是这样吗!幸亏我们将他藏起来了!也罢,小千妹子,你要是真的想见他,就从北城门出去找,离盛京最近的那个小镇里,我们的兄弟在保护小豆子!”
月如初连忙福了福身,道:“多谢各位。”如是说着,心中到底是有些愧疚的。
雷驰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跟着月如初一起出城去了。
两人一出城,就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临近的小镇而去。
说来奇怪,一路上两人见到了好多户人家正在往那个小镇乔迁,拖家带口的,又累又饿的瘫倒在路边,还不断的唉声叹气。这让月如初心中放不下,便迎了过去,询问缘由。
这一问,更甚是遭遇了晴天霹雳。这些人家,竟然是盛京里柳树斜街上的!
从他们的口中,月如初这才得知,原来柳树斜街原本的二十户人家全都健在,只是前两天被集体赶出了盛京。他们都是安土重迁之辈,都来不及找马车就被赶出来了,只得在这路上漫无目的的走,走了这许多天,几乎筋疲力尽、绝望不已。
月如初不由的心底一寒……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根本就是临观帝爱用的伎俩。只是这次,幕后主使不知是临观帝,还是……绍云。
雷驰满腹的疑问已经堆积太多,终于忍不住问道:“夫人,你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月如初给了这些人家一些水喝,对雷驰道:“我觉得,我可能在很早以前,就被绍云骗了。”
一提到东方绍云,雷驰便怒发冲冠,“那天锦云王用手刀袭击侯爷,夫人您怎么就是不信呢?!”
月如初无言以对,是啊,这种事原本确实难以置信。可是今天她发现的这一切,却让她不得不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可能。
此刻她心中颇有些放不下这些百姓,可是凭她和雷驰两人,实在没有办法帮到那么多人,只得选择快速去临近的小镇找寻小豆子,弄清楚一切,也好还受害人们一个公道。
又驰骋了良久,两人来到了那个城镇,与当地的丐帮接上了头,月如初好说歹说的,终于见到了小豆子。
小豆子因着这几日的事情大受惊吓,害怕的扑到月如初身上,紧紧抱住她。
月如初不由的身体一僵,转而放松下来,低头,柔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小豆子哭道:“好吓人的,呜呜呜,那天、那天我和哭童子……”
哭童子?月如初立刻提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耐心的问道:“哭童子对你出手了?你们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
“不是不是!”小豆子松开月如初,慌忙的摆了摆双手,解释道:“不是他打我,是他被人给打了。他又不会武功,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后……然后逃到了我这里来,引来了杀手也要杀我灭口!”
“小豆子,你慢慢说,别急。”月如初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
小豆子道:“就是你找我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哭童子和我说他要去锦云王府上吃酒。我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酒菜,可是他回来的时候……天啊,吓死人了!他身上有好多好多的伤痕,浑身都在流血,简直就像是遭到了凌迟一般!我给他抹了好多药才止血,他说他是被手刀攻击的。这时候……这时候有杀手来杀他了,我们两个拼了命的跑……最后他跑出了城,我却差一点就死了,幸亏丐帮的叔叔救了我,呜呜呜……”
月如初脑中一震,娇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
真是这样!真是这样!
是她陷入了绍云早就编织好的迷局,误会了东方承昱,给绍云和临观帝当了刀使!
月如初摇摇头,克制住心底那股心痛和愤怒混合的强烈情绪,还想要问什么,却听雷驰冷笑着咒骂道:“我早就说过你冤枉了侯爷,可你就是不听。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接受吗?”
月如初心下纠缠不已,她轻拍小豆子的脑袋,安慰了他两句,这才对雷驰道:“我已经接受了。”
“然后呢?夫人还想干什么?”雷驰想了想,厉声道:“如果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就陪你去锦云王府,把一切弄个水落石出,你也顺道看清楚东方绍云的真面目!”
有种颤抖袭过月如初的心间,她隐约明白,如果拆穿一切,或许就是自己亲手摧毁自己将近一年来构筑的信仰。曾经的爱恋,曾经的信任,还有情窦初开的时光,那些原本美好的画卷都将染上脏污,不忍再回视。
她当然会害怕面对真相。
然而只有知道真相,她才能做出选择!
淡淡一笑,望向盛京的方向,月如初告别了小豆子,身影如闪电般驶去。雷驰也微微一笑,跟了过去。
两人回到盛京后,尚还没有到锦云王府,便在街道上发现了月如故。月如故看着得意洋洋的,居然坐着敞篷的马车,所行进的方向正是锦云王府。
月如初下意识的跟在月如故的后面,与雷驰一同,默默无声的来到锦云王府外,落入了院中。
尔后等了片刻,便见东方绍云将前来拜会的月如故带到后花园中,两人的身影立在那花木扶疏间的六角亭下。
“雷驰,我们走近一点,听听他们都说什么吧。”月如初的声音平静的令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她悄悄靠了过去。
雷驰跟着过去,与月如初各躲在两块观赏石后,仔细看着、听着。
今日的月如故,心情相当好,那飞扬的嘴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喜悦。一双眼底流光溢彩,缤纷热情,更是靠着一身烟笼梅花百水裙和头上别致的珊瑚发簪,将自己装扮得玲珑可人。
她袅袅婷婷立在那里,双手自然交叠于身前,柔声细语的问道:“绍云哥哥,这么长时间的铺陈,真的没有白费呢。不过,宫宴的那天你对姐姐都说了什么?竟让她为了你逃出了苍陵侯府,惹得苍陵侯闹出那么大一场寻妾的风波。你可真厉害,要是那时唬不住姐姐,接下来的一切都不好实施了呢。”
雷驰在听到这话时,忍不住低声骂出两句脏话,只觉得亭下那对男女简直是绝顶的能装,看上去一个温和清韵、一个貌美如花,实则根本是阴险歹毒的货色!
他不禁瞥了眼月如初,见她的表情是痛苦夹杂着震惊。
若非亲耳听到,月如初真的不敢相信,原来绍云是从宫宴那天开始就已经计划利用她来打击东方承昱了。那晚上他对她的承诺,曾让她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可没想到,他却只是在演着戏,而诱骗着她成了那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