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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走进来的时候，燕天祈正将自己的手放进银质水盆里。
手一浸入水中，迅速将整盆水染成一片红晕。
看起来有些渗人。
“爷，有何吩咐？”
凌风只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没有提伤口的事，这种小伤对于王爷而言，根本无足挂齿。
“上次让你去打听的事，琅邪楼那边可有回话？”
凌风面色一凛，沉下声音回到：“暂无消息，他们请爷再宽限一些时日。”
燕天祈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再派人过去一次。现在情况有变，本王要彻查秦汐小时候的事情，揪出幕后元凶。你记住，当时楚国皇宫里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不足挂齿的人、每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不能漏掉。”
秦汐身为楚国的公主，居然从小就被人陷害，他必须彻查清楚。
“属下遵命。”
顿了顿，燕天祈又加重了声音：“告诉琅邪楼，本王要这消息，不惜一切代价。”
凌风愣了一下，旋即道：“是。不过，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天祈点了点头，取了帕子，擦干了手，示意他说下去。
“秦姑娘好像真的失忆了，我们真的不需要提前把她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吗？”
那么多重尊贵而显赫的身份，要是突然一下堆给她，她身子那么弱，会不会受到惊吓？
“放心，她没你想象的那么弱。”
燕天祈看出了凌风的顾虑，补了一句。
关于自信和自恋这方面，他对秦汐很有信心。
哪怕告诉她，她是上辈子是王母娘娘的亲闺女、万千天兵天将的梦中情人，她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况一个公主和皇后的身份？
凌风想了想秦汐平日里的举止，也认可了自家王爷的说法。
只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别人都说出生在皇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可秦姑娘生为公主，却从小就被人设计，身体那么柔弱。嫁到齐国，却得不到宠爱，最后只能逃出皇宫。”
明明是金枝玉叶，却命如草芥！
“凌风，你今天的话，似乎有点多。”
燕天祈闲闲地看了他一眼。
凌风哪里敢对上他的目光，急忙低下了头：“属下只是为秦姑娘感到气愤，不过不得宠是最好的，秦姑娘这么好的人，齐国那个皇帝，怎么配得上？”
燕天祈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深以为然。
秦汐是他的女人，有他疼爱就足够了。
不过在他心中，却在发狠：那些伤过、害过秦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叫他们百倍奉还！
静默了许久，燕天祈才再次开口：“今夜，你留在引香殿，保护沈先生。”
留下？
凌风目光微动，听王爷的意思，难道今晚，他要跟秦汐离开？
“属下遵命。”
燕天祈轻轻点了点头，便抛下凌风。
自己飞快下了楼，见秦汐也已经洗好了手站在殿中，便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跟爷出去走走。”
“不是说改天去喝酒吗？怎么，今天就去？”
面对秦汐的一大堆问话，燕天祈没有搭理，径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