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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太子与太子妃的马车终于进了皇城,这距离末族剧变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十天,他们不像方景城这般有小路可以抄,马车在泥泞不堪的雪路上又难以前行,经常陷进泥里,再加上这两位都是金贵人儿,下人也不敢颠着累着这二位,便是慢慢前行,一拖一拉的,进到京中便比平时还要晚上几天。
方景城在京中准备了不少好礼给他们,希望他们看了之后要开心才好,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这番辛苦?
满是泥泞的马车驶进京城,方景梵先行下了马车,还转身去扶温琳下来,这在当初可谓是不敢想象的画面,所以毕苟和杜畏看到的时候颇是惊讶。
倒是方景城并不意外,以温琳此人的手段,要做到这点并不难,方景梵并就是没有什么太多主见的人,要被温琳说服,并拿捏在掌心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过也好,他们之间越是这般信任,要对付起来也就更容易。
有个下人在送进两位贵人进去之后,跟兄弟们打声招呼,说是这一路辛苦要去喝口酒解解乏,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远离了末族那等不是人待的地方,便要好生歇息一番,兄弟笑话他是要去姑娘去,下人也只是憨笑,自己一路小跑,引得一帮人笑话他是憋了多久,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跟窑姐儿睡觉。
这个下人左拐右拐拐进了个胡同,再左绕右绕绕到了方景城喝茶的茶楼,上了三楼敲了门,三重两轻,毕苟把门打开,笑了一声:“辛苦你了方子。”
名叫方子的下人道:“哪里辛苦,毕姑娘好。”
然后像走到方景城跟前,将这一路上所有的事情细细说给了方景城听,尤其是那晚温琳主动去方景梵房中过夜的事,说得更是详细。
方景城听到方景梵低喃那声“傅问渔”的时候,身上的杀机陡然四溢,将方子连连逼退数步,杜畏站在方景城身后都差点没有受住,心中暗叹:少主啊少主,你这般隐忍,何其辛苦?
又骂那方景梵不是个玩意儿,睡着自家太子妃却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尤其这女人还是他大哥的女人,当真是找死。
方子退了几步,忍住胸口差点要奔涌出来的一口血,说道:“少主,这一路便是如此了,温琳与方景梵后两日一直很好,未再有过任何矛盾。”
“知道了,退下。”方景城冷冷开口,眼底的杀意显露无疑,毕苟见了抚额,方景梵提谁不好,他家中姬妾成群随便哪个都成,非得招惹小姐。
方子退下之后,杜畏犹豫了片刻才开口:“今日天色不早,太子应该会在明日进宫面圣,少主,我们何时动手?”
“今晚就动手,毕苟你过来。”方景城道。
毕苟咽了咽口水才敢靠过去,跟了少主这么多年,没见过比这时候还可怕的少主,以前自己还敢跟少主顶嘴呢,现在是连说话都要谨慎了。
方景城嘱咐几句,毕苟听了眼睛都瞪大了,下意识问了一句:“咱真这么干吗?”
方景城的笑容显得邪恶又狠毒,透着无比阴冷的气息:“哼,就让这对怨偶好好恩爱去吧!”
毕苟连忙退下去安排这件事,可是这件事他越想越不是个事儿,毕苟她十分的怀疑,少主是为了报私仇才这么做的,否则以少主现在的手段,何必这样做?何做这种……比较幼稚的事?
一如杜畏所说的,方景梵次日早朝进宫面圣,与他一同进宫的还有温琳这个太子妃,但是不知为何,今日方景梵对温琳不像前两日那般知暖知热贴心贴肺,甚至有点回到了两人最初的状态,方景梵再次不喜厌恶起温琳来,有几次温琳替他拉身上的披风,他都冷冷地打开了温琳的手。
温琳不解,但是宫门就在眼前,她也没时间细问。
他们二人因为事情过于特殊,所以皇帝并没有在金殿上让他们来觐见,而是让太监带他们去了御书房。
皇帝的御书房里一尊九龙鼎,鼎里燃着龙涎香,香味里都透着雍容尊贵的味道,毕竟是皇帝专用,再寻常普通的香料也能调得配合皇帝无上高贵的地位。
他看着这两人进来,也不急也不问,只是与胡膏继续下着棋,胡膏坐在榻上有些不安,地上跪着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他一个臣子在这儿坐着怎么都不是个事,好几次要起身,都被皇帝按下,胡膏坐立不安。
皇帝留着胡膏在这儿的原因无他,而是太子两桩大事胡膏都是全程参与的,所以他在这里便显得正常,皇帝也想让方景梵看一看,他身为一国太子,东宫之主,未来的皇帝,是如何连一个臣子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