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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畏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知道只怕事态有些严重,所以皱起了没有眉毛的眉头,等着方景城的下一句。最知方景城,莫若杜先生。方景城开口便是:“方景阅那边可有动作?”
“左相两个时辰前去了一趟阅王府,行迹十分隐秘可疑,待了约摸有三柱香的时间才出来,出来之后阅王爷派了两个亲信出去,骑了快马,我们的人还在跟。”杜畏简洁又细致地说道。
“不用跟了,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方景城说道。
“哪里?”
“他们去找我的三弟,方景悟了。”方景城冷笑一声。
来吧,这京中也是好久没有兄弟齐聚了,都赶着这个时候来热闹一番,正合父皇的心意,杀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让他看着高兴满意。
“退下吧。”方景城最后说道,抬了手,屋里那豆青灯熄灭,满室铺进月华,他独坐在暗处的椅子上,轻合双目。
突然双目一睁,身形急掠而出,掠过了月华如霜,掠过了飞角屋檐,掠过寂静的街道和安睡的人们,落在傅问渔院中。
她果然未睡,还在小院里跟花璇和毕苟几人说着笑话打着趣,笑声低而轻,像是梦中的轻吟。
“少主?”毕苟最快发现,连忙起身行礼。
“嗯。”方景城点了下头,走进院子里。
毕苟与花璇悄声退下,顺便还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冲傅问渔抛了个眼神,逗得傅问渔把手里的果核砸在她身上。
“城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傅问渔对着方景城却没有跟毕苟的好脸色,客客气气中规中矩。
“你将局布得这么大,可有想若是控制不住,该如何收场?”方景城坐在她对面,冰冷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来时的急切。他如今根本想不透傅问渔,她是真的不知道此事之凶险还是根本不在乎,她做的这些事,一步走错都是灭顶之灾,她却还有心思在这里跟下人喝茶说笑话。
“城王爷天纵之才,算尽人心,岂会担心这种小事?”傅问渔懒笑一声,斜着身子靠在藤椅上,修长的身形懒懒如一条溜滑的鱼儿。
她看上去好像已经忘了那天那场争吵,忘了是如何将一盆盆的花摔得粉碎,忘了方景城如何以言语作刀划拉着她的心脏,她淡笑从容。
方景城却难过起来,低下头吸了口气:“此事重大,你不可与我赌气。”
“不敢,城王爷放心。”傅问渔也不看他,像随口应下一般。
方景城站在院中看了她许久,她就像无视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方景城走的时候她好像都不知道。
当然,若那杯茶没有倒得满溢出来差点烫了傅问渔的手,方才算是真的掩饰得好。
京中开始盛传傅启明与方景阅二人虐杀末族圣女的事,再加上傅启明从当初不行到太行的经历,让这件事变得更具趣味性,连浣衣洗菜的妇人们在河边时,都能一边戏水一边说上个一二三来,更何况傅启明现在大门都不出,更不怕他会冒出来对这些普通人怎么样,说的人便越发尽性,个个在这时候都化成了忧国忧民的士家,操心着末族会否与丰国不睦,是不是又会打一场仗。
傅启明整个肺都要炸了,他从来没有觉得傅问渔这么面目可憎过,这个女人是在处心积虑地要把自己逼上死路才肯甘心。之前还尚算有些理智的傅启明,正在开始崩溃。
“三弟,皇后娘娘说此事牵涉边境,兹事体大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傅怜南看着傅启明气得发白的脸色,担心他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谁知道傅问渔会不会又有后招等着呢?
本来梵王爷那事儿十有**能成的,如果不是傅问渔那么早就打断了自己,把她后面的话生生地逼了回去,傅怜南不会输得如此难看。
她不是不知道,现如今京中个个都说她个废柴,连府上一个乡野丫头都拿捏不住,而且声名狼藉不输傅念春。傅念春说来说去只有那么一桩事可说,可是傅怜南却是一桩接一桩地出丑事,现在还能瞒着皇上,若真的闹到了殿前去,她跟方景阅的婚事可就当真不保了。
所以她此时格外担心傅启明会受不了傅问渔的刺激,再做点什么事来,那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