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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绿从屏风走出来时,漠然的看了拓跋护一眼,标准了行了个宫礼后,就与他擦肩而过。
平静如死水的眼睛,没有对皇帝的尊重,也没有对皇帝的谄媚和勾人。
拓跋护对此有点儿发懵,兮儿身边的人都好生奇特。
这个宫女长的极好看,但若非他记性好,怕是怎么也想不起这人的模样。
如此人才,合该是暗卫,或者当间谍去。
绣着四季花的屏风,是双面刺绣,外面瞧不见里边,里边的人却能将外界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拓跋护丰富的表情,苏婉兮觉得她这辈子活的挺值。
至少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如此多面的他。
“稚奴,进来吧!”苏婉兮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可听在拓跋护的耳朵里,却带着多情和诱人。
拓跋护满怀激动的向屏风走过,想象着苏婉兮穿着薄纱的妖娆模样,喉结压抑的滚动着。
终于,屏风的距离与他眼眸仅一尺之隔,再跨一步,便能看清屏风内的景色。
拓跋护期待的抬眼,看向他想念已久的人儿。
美人如画,香肌玉肤。
苏婉兮趴在铺着羊绒毯的贵妃榻上,后背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顺滑的肌肤,臀部圆润翘起的弧度,拓跋护仿佛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兮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拓跋护从没看到如此刺激眼球的场面,苏婉悦方才的舞蹈瞬间被秒成了飞灰,不值一提。
苏婉兮桃花眼宜笑宜怒的嗔了他一眼,拿过旁边的铜镜,她抬手照向自己的背部。
洁白无瑕的背,绘着几朵蓝色的莲花。或灿然盛放,或半掩娇羞的含苞。
“稚奴,浅绿的手艺可好?这么美的菡萏,只有她这般心无外物的人儿,才能绘的出来。”粉色的指甲,抚摸在莲花根茎处,那位置充满了禁欲。
所谓后天媚、骨,从不比先天差。
哪怕苏婉兮并未勾人之意,却举手抬足之间,媚意横生,不堕高雅。
拓跋护心中有她,怎能禁的住这般诱惑。
匆忙低头退出屏风,拓跋护从床榻上扒拉一件薄毯子,动作霸道的将苏婉兮裹了起来。
“兮儿,别挑战朕的自控力。”拓跋护将苏婉兮紧紧按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幽香。
苏婉兮茫然的看向他,这衣冠禽兽的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顺着拓跋护隐忍的眼神,苏婉兮疑问的视线最后落在自己肩上。缓了一会儿后,她的脸通红。
“稚奴,你别看。”
浅绿为苏婉兮刺上这莲花时,给她敷了点儿麻沸散。麻沸散本是麻痹人神经的,苏婉兮被涂了这玩意儿没一炷香的时间,正是药效发作的时候,难免反应迟钝。
拓跋护被她逗乐了:“兮儿真可爱。你怎么想起来弄这玩意儿的?”
先帝时候,蒋贵妃曾最喜在身上绘花,因此而引发了一阵风潮不需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