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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发现娘亲的眼神可以那样的冰冷,毫无温度。
很多年以后,我总是会对着镜子刻意的去模仿娘亲的眼神,我想知道她当时的心境,我想知道是什么让她的眼神变得那般的冰冷毫无温度。
是爹爹拦住了娘亲,爹爹抱着我说:“衫儿,娘亲和爹爹都爱你,我们原本以为可以好好的爱你,但是一切都只怪爹爹出生在了帝王家,所以你不要怪你娘亲,也不要怪爹爹,如果重来多少次,爹爹都感谢老天让我感受到了人间温暖,让我得到过人间温暖,未来的路,你不要怕,只管走下去,该开花的地方自会开花。”
后来画面变了,只知道爹娘被一伙人追杀,雕儿飞过来我还没来的急爬上去就被人推下了山崖,我听到了爹爹和娘亲嘶哑断人心肠的声音在呼唤着我,只是失重的身体,厚厚的云层将一切都变得那般的模糊,我想回应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
一切都变得模糊,记忆里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像是有一万年那么久,醒来的时候我置身于寒潭之中,猛的坐起来,水光间荡漾着我的身影,却不是记忆里自己的模样,长发已经及腰,眉眼间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眉形纤细狭长,而父亲和母亲最后的呼唤在耳边回响起来却更像是一个陌生人在呼唤我隐隐心疼却没有那般的不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确实是我那时候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不管时间如何的修复,但只要是感情就永远不会完好如初,它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来让我们铭记。
主上邪冷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带着银色的面具手里捧着书卷像似书生却总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威慑感。
在我还坐在寒潭中央巨大的冰块上看着四处缓缓流淌的水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邪冷逆着太阳朝我飞来,只是觉得腰间一紧已是到了绿地上。
“你是谁?谢谢你帮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邪冷跟关外的那些长年行走在沙漠中的大叔们不同,跟爹爹也不同,他气质上多了神秘,身躯上多了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