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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听到这里,就对春琴说道:“那又有什么?清者自清!秋漪是墨染赶了走的,与你有什么干系?我看,你就将他也接了进来,在那酒席桌子上,说清楚了岂不好?”春琴听了这话,心里还是犹豫。春琴就对洪氏说道:“干娘,你是没领教过我那弟弟的脾气!真正是一点碰不得!他的心里,可是半点不信我的,不管我和他说什么!他这进来了,见秋漪不见了,只怕当着您的面儿,也要和我拼命的!”春琴一边说,一边就摇头。
洪氏听了,就道:“不想你这样忌讳你弟弟!这还罢了,他若是知道你对秋漪行的那些事儿,又当如何?”
春琴听了,一下就被洪氏的话儿给问住了。洪氏就对春琴说道:“你呀,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这样躲躲闪闪的,可是不行!不如索性就将话题儿扯开了!你只管说,这爱信不信,可是他的事!”春琴听了洪氏的话,想了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洪氏便又对春琴说道:“真正你这样一个大人,也经历了一些风浪了,竟然怕你一个小孩子来!你呀,可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再者说了,在那酒席桌子上,就他一个小人儿,有的是我和你娘,我和你娘轮番与他解释,难道他真的就不信?他的心里要是与你存了疑了,只怕以后还是要将这些翻了出来的!不如现在索性就将话说来的好!”春琴听了,更是对洪氏点头。
又过了一天,那春琴果然也就坐了车马回了娘家去请田氏。那田氏见女儿这样殷勤,心里就也很高兴,因就对着春琴道:“我看,你弟弟就不要请了!他在学堂里,功课也多!没什么事儿,咱们不要去烦他!”春琴听了田氏这话,就摇头说道:“娘,你说我的生日,夏安不来合适么?”
田氏就道:“哪里不合适?说来,他不过一个小人儿,有他没他的都不要紧。”春琴听了这话,就摇头。“娘,到底要请夏安过来。”
田氏就笑:“好呀,你这样殷勤,想必你弟弟知道了,心里也是喜欢的!我只问你,你弟弟这进了柳府了,左看右看的,发现不见了秋漪,你可怎么解释?”田氏将这个难题一下丢给了春琴。春琴听了,就道:“娘,难道你想将这些瞒着夏安一辈子么?他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知道的!这瞒来瞒去的,因他不知就里,只弄得他心里更加讨厌我了!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真正也是的,秋漪背墨染赶出去的事儿,那柳府里谁不知道?就你偏要瞒着他!实话告诉你好了,大后天我生日,我就是想借着生日上头,将这些都告诉了夏安!我管他听了,心里怎么想?这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他这不相信,也要相信!”
田氏听了这话,心了就明白了七八分。田氏就对着春琴说道:“好,你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为娘可是明白你的意思了!真正你那个生日宴会,就是为了给自己洗冤屈的,可是不是?”
春琴听了这话,方才对田氏笑道:“娘,我就是这个心思,现在你可明白了?”
田氏就道:“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你是我的女儿,我心尖子上的肉。好,我这就去私塾将夏安给接了回来,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春琴一听,心里果然极为满意,因就对田氏道:“娘,那你就去接吧。我嘱咐完了,也就要回去张罗了!”
田氏见女儿板凳还没坐热,这就要走,心里愈发不舍起来,因就对春琴道:“现在就要走?好歹也等吃完了饭!
春琴听了田氏这话,笑了一笑,就道:“不了,娘,待下次吧。”
田氏就道:“热饭热菜的你赶不上了,但你到底是回来得巧。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忙着做荷叶桂花糕呢。你如将这些糕点带在了车上吃。”春琴一听这话,就笑问:“娘,这大冬天儿的,你是从哪里做的荷叶桂花糕呢?这冬天里,又哪里来的荷叶?”
田氏听过来春琴这话,就笑:“你娘能干着呢!你难道不知你娘,我爱吃的点心,没有别个,可就这荷叶桂花糕了。这荷叶贮藏也容易。我知道这个糕点,你也是爱吃的!夏安也爱吃!我本想着做了这些糕点,家里藏着一些,我再送去私塾一些,再送给你一些,如此那荷叶也就做完了!”春琴听了田氏的话,心里头就有些感叹起来了。田氏就道:“你既然要回去,不如就在车上等一等,我赶紧就给你送来。”
春琴看着田氏,想了一想,就道:“娘,你不是说怕见那些牛呀马呀的么,怎么这会子你就又不怕了?”田氏因听信了那算命道士的话,不管去哪里,总是避着那些畜生。因此,春琴现在见娘只是在马车前走来走去地说话,心里就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