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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刀,一声一声的剐在安若溪的心里。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的反应,便觉颈间一凉,一痛,却原来是那淳于焉蓦地俯低了身子,轻薄的唇瓣正在她的脖子上肆虐啃咬,带着狂暴的怒气席卷而来,毫不怜惜,纯粹的惩罚,如同要将她就此吞到腹中一般。
又痛又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顺着淳于焉的嘴唇,攻城略地,在安若溪的身上烙下灼热的印记,他粗重的喘息,竟比轰鸣的马车还要强烈,一声一声的撞进她的耳朵里,然后直达心底。
此刻的安若溪,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挣扎和反抗,尽数淹没在淳于焉强势霸道的亲吻之中,任他予取予求。
突然,伏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男人,蓦地停了下来,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情、欲还未散尽,却已是冰冷一片,瞳孔里有狠戾的精光一现,就如同一只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凶猛的豹子一样。
安若溪尚没有反应过来,但觉身子一轻,却是那淳于焉抱住了她,直向车顶飞去。
车厢顶部的木板,被淳于焉一掌震碎,两人堪堪的飞出马车,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马车突然爆炸开来,巨大的火舌在瞬间漫延开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安若溪甚至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只看到那行进着的马车,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移动的火球,将骏马的悲鸣,以及来不及逃生的车夫的哀号,通通都埋葬在里面。
四肢百骸,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脚下一软,安若溪的身子无力的向地面滑去。
手臂突然传来一股强势的力量,支撑着她几近瘫软的身子,凛冽的痛意随着被男人抓紧的胳膊,丝丝缕缕的传来,让安若溪的神思,逐渐的清明起来。
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淳于焉,惟见他冷硬坚韧的侧脸,仿佛世间的任何风霜雪雨,也不能撼动半分,不知为何,混乱飘渺的一颗心,似乎有稍稍的安定,安若溪顺着男人冷戾的目光看去,心中却又是不由的一沉。
但见,此刻在他二人面前的不远之处,不知何时,竟突然之间冒出了数十个黑衣蒙面人,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姿势,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同样的镰刀……不对,那些貌似应该叫做弯刀吧……此时,夕阳西照,落在铮亮锐利的刀身上,在淳于焉和安若溪的脸上,反射出一道道蓄势待发的寒光,森冷而血腥,跟它们主人眼中迸射出来的杀气,织成了一张大网,而他二人就是他们即将捕杀的两条鱼。
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出现幻觉,更确定了自己此时不是处在某个古装剧的拍摄片场,之后,安若溪的第一反应是,完了,他们遇到打劫的啦。不知道这淳于焉身上带的银子够不够“买路钱”?
下意识的看向身畔的男人,却见他一张俊颜之上的冷意更甚,浑身上下似凝聚着一股气,就像是荒漠里的一头狼,在陡遇比他强势的敌人,陷入危险之时,特有的警醒与蓄势待发的攻击力。
“他们是什么人呀?”
轻轻扯了扯淳于焉的衣袖,安若溪特意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而此时,但见那所有的黑衣蒙面人,已在短短瞬间,便将她与淳于焉像包粽子一样团团的围住,堵成一道铜墙铁壁一般的监牢,任他们变成苍蝇,也插翅难飞。
“谁派你们来的?”
淳于焉神色未变,并没有回答安若溪的话,一双寒眸,箭也似的射向正对着的一个杀手。冷冽的嗓音,仿佛带着泠泠的恨意和嘲讽。
“没有人派我们来……”
但听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开口道,看样子应是这群人的首领,那硬邦邦的嗓音,似常年没有说过话一般尖利而刺耳。
“我们二十三人,乃是吕良国的死士……淳于焉,三年前,你灭我国土,残杀我族人……我等苟且偷生至今日,就是为找你讨还公道,向你索命,今日就要以你的鲜血,来祭奠我吕良国千千万万将士的亡魂……”
国破家亡,明明该是泣血般的控诉,但由这杀手的口中说来,却仿佛毫无感情,就像他们手中的弯刀一样,残忍而嗜血,杀人早已成为刻在骨头里的一种习惯,一种宿命。
“就凭你们?”
淳于焉并没有因为他们表露的身份而有任何的波动,寒眸一厉,开口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吕良国被灭,不过是你们技不如人……本王当日没有屠城,原是极大的恩典……既然你们今日前来送死,本王也不介意成全你们……本王的命,就在这里,你们有本事,也尽可以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