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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经进了腊月,过年的事宜开始慢慢准备了。
萧凤梧初初继位,百废待兴,国库之中又十分空虚,所以便要推行节俭之风,废止了今岁的种种奢侈庆祝活动。
却又和顾倾城连名在京城各主要街道设置粥棚,在腊八这一日向民众施舍腊八粥,赐福。
如此一来二去便到了年根底下,从皇宫到百官,都已经封印。萧凤梧和顾倾城、谷风、张大夫在腊月二十七这一日悄悄离开了皇宫,出了皇城,取道赶奔五胡。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治,萧凤梧身上的情人泪已经被张大夫成功锁住,为此张大夫也颇为得意,更加没日没夜钻研那本古书之中记载的残方。
现在表面看起来,萧凤梧跟常人无异,面色如常,行动如常甚至运用武功也没有关系,但只有顾倾城知道,他右胸口上凝聚了一块红斑,其色如血,其大如拳,其形似蛛网。
张大夫说因为毒性只是暂时被抑制住了,所以仍旧会上行,而且随着毒性深入,这块红斑的面积会越来越小,到后面会浮现到脸上,最终凝聚到眉心,等到红斑在眉心变得透明一般发亮的时候,便是萧凤梧毒发身亡之时。
尽管毒性被暂时抑制住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每天子夜,萧凤梧都要忍受噬心之痛,月圆之夜这种痛楚还会加倍。
顾倾城时常暗中垂泪,非常懊悔,当初若是自己劝说萧凤梧斩草除根把萧凤宸杀了了事,哪里还会有如今这些波折!看着他受苦,自己却一点也替不了!这种内心的折磨才是最最煎熬的。
萧凤梧伸手在顾倾城面前晃了晃,微笑道:“想什么呢?”
顾倾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着今日落雪,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会不会阻了我们的行程。”
萧凤梧伸手掀开车窗上的棉布帘子,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道:“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入冬以来已经落了三次大雪,看样子明年一定是个丰收年,这也是大规模在全国范围内应用新的农具和耕作方法,对来年的成果我还是很期待的。”
顾倾城心中微酸,若是不能顺利找到解药,他能不能支撑道到明年秋天还是未知之数。
萧凤梧只看了一眼便将帘子放下,饶是如此还说:“灌了冷风进来了,你的手炉暖不暖?要不要加一块炭?”
顾倾城摇摇头,“你把这马车都要改装成移动的皇宫里,若论舒适、保暖,只怕这世上无有出其右者!”
萧凤梧替她拢了拢围在脖子里的貂毛,“你跟着我出来便会受尽颠沛流离之苦,我若再不想法子让你舒适一些,这心里又怎么过意的去?”
“别说了,”顾倾城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嗓子发干,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永安,”萧凤梧握住了她的手,柔声细语地道,“你要答应我,无论此行的结果如何,你都要好好回来,好好看着我们的初九长大成人,做一个好皇帝,看着他大婚,看着他生子……”
顾倾城低下头,眼泪一滴滴掉落在领口绒绒的貂毛里,哽咽道:“你是故意招我哭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