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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中还未反应过来,手指却已经率先抚了上去——细细的脖颈处,比女子要明显许多的凸起,却不是喉结是什么?!
飘香楼的头牌媚娘,居然是男人?!
那那那……在阳平时,被她误会的那次,也实际上是一个男人抱着慕子恒在娇笑?云婧川的手受惊一般的甩开,倒退半步,撞到了前来相扶的酆洛身上。
不好意思的回头,对月白衫男子小声说了声“谢谢。”末了还是不可控制的再次瞟向从方才开始就无所动作,任由她做了这一系列非礼动作的水魅。
按道理说,她精通易容,应该不大会被骗到才是啊……可是缘何在过了这么久之后,尤其是见到喉结这般决定性的第二性征时才发现他其实是男人呢?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这人向来都是女子装扮。平时声音也是雌雄不辨,兴起时,还会发出女子一般娇媚的声音……即使胸是小了一些,然而,也是有平胸女这种生物的,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例证,因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想着,云婧川突然觉得理所当然起来。只是……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飘香楼头牌是男人,这岂不是爆炸性的消息?
被揭穿的男子眸色浅淡,并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悲痛欲绝,然而就是这般淡定,更让人心慌。
云婧川向着酆洛的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揪着月白衫的衣摆,眼睛眨巴眨巴,心下忐忑,他会不会看在自己尽力救慕子恒的份上,不计较无意中戳穿他真实身份的事情?
因着这个,也就没有注意到,此刻她拽着衣摆的酆洛望着水魅的目光锐利,像是要直接将那红衣男子剖开来看个究竟似的。
水魅无视二人目光,只俯身捡起地上的面纱以及纸片,背对二人淡定的戴上面纱,这才回头,道,“玄女大人,从方才开始便一直盯着魅流眼泪是为何?”
水魅的目光直直的越过这边的二人,却是向着原本趴在桌上小憩的妇人而去。是温润的男声,想来是他原本的声音吧?
云婧川顺着声音所指看过去,果然,莞姨呆愣的瞳孔中,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汹涌不止。
听着男子的询问,莞姨似是方才意识到此番行为,食指轻触自己的脸颊,手上的水渍却把自身都惊吓到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会……”
“见着魅这番样貌,有惊愣的,也有直勾勾的盯着一直看的……”水魅的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雌雄不辨,轻笑,意味不明的瞟了云婧川二人一眼,接着话音一转,“却还没有像玄女大人这般泪流不止的。魅的长相莫不是像极了您的故人?”
莞姨轻抬眼睑,仍是泪流不止。
又转向云婧川,见着女子似乎又向着白衫男子身后瑟缩了些,当下便有些愠怒道,“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有这闲工夫害怕,不如好好守着殿下,也算是对殿下回报一二。”
邪魅又毒舌。
虽然并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不远千里跑来给慕子恒看诊,但怎么说也算是帮了他的主子,但是男子这般言语,却是摆明了不会说出“谢谢”二字。
烛火跳跃,云婧川嘴角咬着鸡腿恨恨的撕了一大块的肉,嚼巴嚼巴咽下。即使吃着那人准备的膳食,心中却仍是忿忿难平。
总是说着慕子恒待她多好,任是她做再多也仅仅是回报一二,听着这话,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虽然看到那玉佩的时候,心下是震惊的。然而,他骗过她,也是事实,不是吗?更何况,慕子恒现在还在病中,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却还要等他醒来才能确认,凭什么现在他说什么她就得信什么?他又不是他主子肚子里的蛔虫?
退一万步说,假使都是真的。勉强说来,也算是恩怨相抵而已。凭什么就这么的否定了她做的全部?
云婧川又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肉。
“婉婉,慢点吃。”莞姨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女子这般仇恨食物,只好开口劝导。一边夹了些青菜到女子碗中,一边叹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吃青菜,这样下去,到多会才能长得像个女娃娃的样子……”
云婧川刚想反驳,就看的对侧男子突然将筷子整齐放在碗上,眼睑抬起,道,“洛吃饱了。今日操劳,两位也早点休息。”当下说完,身形一闪即隐于夜色中。
云婧川吐掉嘴里的鸡腿骨,手指伸向盘子中仅剩的原本是属于酆洛的鸡腿——
“啪!”一声脆响,云婧川手中的鸡腿掉回到盘子里,女子不满地大叫,“莞姨!”
“吃吃吃,就知道吃。”妇人没好气,随后一本正经道,“婉婉,莞姨问你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