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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娘,你这回这姑娘找得好。”曾员外十分感谢,给杜眉满了杯酒。
“哪里,缘份一字只看天意,是少爷好人自有天佑。”杜眉满饮一杯,话说得漂亮,哄得曾员外脸上的笑纹更深。
京城往绥城的路上一队人马赶得几乎跑断马腿,三潼接了飞鸟传信也往揽芳园赶得巴不得自己长出翅膀,杜眉脸上带笑心中几番惊疑不定。而房中……风宁路确实和曾允文玩得挺高兴。
就在曾允文抓住风宁路的手之时,他确实动心了:其实即使房中没有杜眉布的局,风宁路的容色身姿已够撩人。他不是没有尝过荤,他说的“陪我玩”当然也就不会是指普通的喝酒猜拳之类。
风宁路视线落在被他抓住的手上,心中一凛,随即看见手腕上那串玛瑙珠串映着烛火闪闪发光煞是可爱,当下有了主意:“好,我们来玩个有意思的!”
曾允文一听这话乐了,啪啪地拍手说好。
风宁路从手上把珠串捋下来,没找着剪子,索性就着烛火一烧,把绳子烧断,然后将整串珠子噼哩啪啦地倒在桌子上。亮晶晶的珠子滚来滚去,曾允文是小孩童心智,当然也喜欢这些孩童喜欢的东西,马上被珠子牢牢吸引住视线。
风宁路捡起一颗珠子在手中抛了抛:“弹珠子会不会?”
曾允文讷讷地摇摇头——他打小就是读着圣贤书长大,虽然后来烧坏了脑子,但家里毕竟高门大户管教颇严,且曾员外还留了希望,指着他将来有一天会恢复神智。自然不会让他接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不会就好。风宁路一笑,解下披帛在地上围成一个肚子极大头却小得出奇的“凸”字形环状,又把珠子尽数在那“凸”字的底部摆了,道:“你看,这里有十二粒珠子。”
曾允文呆呆地看着,点点头。
风宁路从中捡起一粒颜色特别深的道:“这是主子。其他为客子。”见曾允文再度点头,她指着“凸”字的头道,“用这粒主子,去撞其他的客子入袋,击完一次后主子停在哪里,就从哪里开始击起。”说着卷起袖子趴在地上示范了一下。一击一个准,连将三粒客子撞入袋中。看得曾允文啪啪拍手叫好。
“就是这样,比如我用十五次把客子全数撞进袋里,而你用了十六次,就算我赢,但如果你只用了十四次,就算你赢。如何?”
“简单!”曾允文卷起袖子迫不及待地趴到地上。风宁路笑眯眯地把珠子给他摆好,让他开弹。简单么?上手就知道!这玩法就是简化版的台球,玩过台球的人都知道。看起来确实简单,不就是把一个个球撞进洞么?但技术含量高着呢!先击哪个,后击哪个,每一球要击哪个角度,用多大的力气,这些都要周密计算。她可不信曾允文能天才到一来就做到一击一个准!
果然,第一个子曾允文倒是击了两次就进了袋,但他的力气用得大了,主子已经走到了袋的边上,他不能不绕到袋那头把主子给弹回来,再从头开始击其他的子。
风宁路看着曾允文趴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慢慢惊讶地睁大眼睛:曾允文虽然是个痴儿,悟性却极高,不用几次便开始摸到一些窍门,玩得越来越似模似样!但毕竟这是个技术活,中间又有许多需要机灵应变,悟性再好的人也不可能马上就成高手,是以曾允文时不时便不知道该击哪个好而停下来冥思苦想。
这时候风宁路便指指点点,更兼以亲自卷袖子上阵,什么比试早给两人抛到脑后,只是挤在一块儿玩得不亦乐乎:风宁路击进去了,曾允文拍着巴掌说“厉害”;曾允文击进去了,风宁路也大力夸赞他——绿娥听到的热闹欢笑便是由此而来。只是不晓得如果曾员外知道他儿子正被风宁路带着玩这些“下九流”的东西才笑得开怀时会作何表情?
“少爷,原来您在这儿,可叫小的好找!”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风宁路循声抬头,一个小厮模样面容憨厚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手里端了个托盘,里面放了些酒食之类,抬步进来把托盘中的东西一一在桌上摆了,又去扶曾允文:“少爷,您看您,玩得这满头是汗的,赶紧坐下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