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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拿下手机看了一眼,怎么看都是自己的手机,然后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对着电话那头不紧不慢的说了句:“你打错了。”说完,果断挂机,将手机往沙发上随意一丢,瞥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提,跟梦游一般的往吧台处飘去。
再次飘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嘴里叼着吸管喝着,沙发上多了一个男人,正接着电话,看到她时,眼眸里流射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来。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嗯,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另一只手朝着唐谧招了招,示意她过去。
“干嘛?”唐谧问道,朝他走去,瞥一眼茶几上的手机,“谁给我打的电话?”
“路人甲。”利湛野不紧不慢的说道,看一眼她那略有些凌乱的头发,小小的蹙了一下眉头,“去换衣服,准备出去吃饭。”
宣家,帕加尼停下,车门打车,宣少爷从里面钻出来。
“啊嚏!”还没站稳,就猛的打了个大喷嚏。
“哪个小妞又想小爷了?”宣少爷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轻声嘀咕着,“别想,别想,小爷现在没空跟你们联系,小爷现在卖身给别人了。待小爷赎身后再来找你们啊!”
唐谧很顺手的就把喝了一半的牛奶丢给了他,径自回房间换衣服去。
男人拿着那盒她喝过的牛奶,很自然的将吸管往自己嘴里一塞,喝了起来。
唐懿整个人已经彻底不成样了,想去医院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钱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看着镜子里那猪头一样的自己,越是越想越窝火。但是却又无可耐何,这个时候也只能去找唐谧了。
当她按响唐永年给她的唐谧的房间号门铃时,按了好久门终于开了。然而却不是唐谧开的,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看着门口戴着眼镜又戴着口,只露出一小半额头的女人,男人面无表情的说:“找谁?”
唐懿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穿了一件浴袍,头发还是湿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水珠从他那宽肩滑下,没入浴袍内的胸膛。
“谧儿呢?”唐懿的视线越过男人在里面搜寻着。
这个男人,她不认识。虽然长的不错,但是却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会是利湛野开门的,却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谁?”男人显然不认识她口中的“谧儿”,露出一抹讥讽之意,然后一脸淡漠的说道,“没这个人。”说完“呯”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
唐懿一脸茫然的站于原地,脑子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身边有人拉着行礼箱经过,见她这么一副怪异的打扮,用着好奇而又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唐懿正想狠狠的瞪过去时,却发现这人是她认识的。
齐阜推着聂姝仪的轮椅,跟在门僮后面,朝着他们订好的房间走去。
“唐小姐?”聂姝仪认出了唐懿,只是言语略显有些不确定,抬眸看着唐懿。
随着她的唤声,齐阜转眸看向她,在看到唐懿这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样子,不禁的拧了下眉头,不过眼眸里却是流露出一丝不显易见的异动。
“齐先生,齐太太,这么巧。”唐懿有些尴尬的看向聂姝仪,点了点头。
“还真是你啊。”听到唐懿的声音,聂姝仪略显的些意外,“你这是怎么了?钥匙忘拿了吗?打电话给前台,让房务部来给你开一下门就行了。”
“不是。”唐懿有些无奈又尴尬的摇了摇头,“我是来找谧儿的,不过她好像不在房里。”
“二小姐也在吗?”聂姝仪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唐懿,然后转眸向那房间门,“那还真是巧呢,既然这样,那一会一起用餐啊。阜订好位置了。”
“不……”
房间门再次打开,刚才的男人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相比于刚才的面无表情,此刻他显的有些浅怒。凌厉的双眸扫视着站在门口的三个人,阴森森的说道:“请不要在我的房间门口聊天,你们影响到我了。”
齐阜在看到他时,眼眸里露出一抹熊熊的怒火,就好似要着了一般,冷冷的狠狠狠的盯着他。那握着轮椅的双手更紧了,指尖泛白了,手背上青筋都凸出来了。
“抱歉,我们马上离开。”聂姝仪一脸歉意的说道,然而却没见齐阜有所移动她的轮椅,转身抬眸,“阜,阜。”
“啊,怎么了?”齐阜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是不是累了?”
聂姝仪怡然一笑,“没有,推我回房吧,我们影响到别人休息了。”说完转眸向那男人,打算再说句抱歉的话,却见那男人“呯”的一声又把房门给关上了。
齐阜推着聂姝仪的轮椅朝着走去,然后那视线却一直如火如荼的盯着那已经关上的房门,淬着一层火,又如同一条眼镜蛇一般。
唐懿看着齐阜的眼神,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这样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太有趣了。她突然之间很是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唐谧,你的报应很快就会来了,等着吧。
唐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那房间门,口罩下的唇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森笑,迈步跟上齐阜与聂姝仪的方向。
“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会这样?”当唐懿摘下口罩和墨镜时,她的样子着实让聂姝仪吃了一惊,甚至可以说是被吓到了。
这哪里还有唐懿平时的样子,简直就是面目全非了。
就连齐阜亦是用着震惊到不忍直视的眼神看着她。
唐懿重新戴回口罩和墨镜,很是无奈的摇头说道,“谧儿非拉着我吃海鲜,结果过敏了。回来的时候,包包又正好在她手里,也不知道她上哪去了,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房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个男人开的门,我都被她搞糊涂了。想去看医生,都没办法了。”
“我送你去医院。”唐懿的话刚说完,齐阜接道,然后只看到聂姝仪抬头,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齐阜朝着她淡然一笑,用着很是温柔的语气说道,“过敏这情况,得赶紧看医生,拖久了,会很麻烦的。你先休息一会,我回来后再去用餐。别多想,只是帮人而已。”说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聂姝仪娇羞一笑,浅嗔,“看你说的,好像我有多小气似的。我和唐小姐是朋友,这个忙当然要帮了。快去吧,二小姐那边,我也会帮忙联系一下的。”
唐懿很是感激的说道,“齐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们新婚燕尔的,又刚到酒店,我就让齐先生丢下你不管了。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是真不想影响你们俩的蜜月好心情。”
“你看你说的,举手之劳而已。”聂姝仪笑盈盈的说道,“还有,别总是齐太太的叫我,怪见外的。你要不介意的话,叫我姝仪就行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叫懿儿就行。”唐懿浅笑着说道。
两个女人就是么达成了共识,也成了朋友。
“去哪吃饭?”唐谧坐在车上,侧头问着开车的利湛野,“海鲜吃多了,晚上不想再吃了。”
“到了就知道了。”利湛野一脸神秘的说道。
“哦。”唐谧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头抱着手机刷机。
雪已经停了,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唐谧摇下车窗,拍着各种雪景。突然间,镜头对向身边的男人,一个侧面,嗯,还是挺帅的。
“利湛野,转过来。”唐谧命令般的说道。
利湛野还真就很给面子的转过脸来。
“咔嚓”一下,唐谧又拍了一张他的照片,然后继续说道,“好好开车,别开小差。现在不是你看照片的时候。”
利湛野左手一伸,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无限宠溺。
唐谧也没有反抗,由着他揉着。然后一张一张的翻看着今天拍的照片。在翻到那张“雪人”照片时,唐谧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浅笑。这是一张别有一番风景的照片,谁能想到,堂堂利少竟会成为一个“雪人”啊。太有珍藏价值了。
“偷偷的笑什么呢?笑成那个样子?”利湛野眼角瞥一眼贼笑中的唐谧。
唐谧抬眸丢他一眼,“没有啊,不笑难道还哭啊?我又不是刚出生的婴儿,只知道哭的。”
利湛野的手机响起,掏出来看一起来电显示,勾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直接毫不犹豫的挂断。
“你怎么不接电话?”唐谧见他挂了电话,不解的问。
“要是每个路人甲的电话我都接,那我岂不忙死了?”利湛野淡淡然的说道。
唐谧翻了翻自己的手机,然后嘀咕着,“咦,我的手机怎么今天一个电话也没有?”
“那说明没有找你。”利湛野一脸自若的看她一眼,“你的资源也就有限的那么几个,你还想手机一天到晚响着吗?”
他怎么可能告诉唐谧,他已经把她的手机呼叫转移到他手机上了。刚才的电话就是从她的手机上呼转过来的唐永年的电话。
唐永年,两天了,他应该是坐不住了吧。他的本性很快就会露出来了,到时候,谧儿就跟他们唐家再没有关系了。
唐谧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又没朋友,哪来那么多的电话找我?”
“从现在开始交朋友也不晚。”利湛野侧头看她一眼,温声说道。
唐谧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灿烂又释然的笑容,“对,从现在起,我要努力的交朋友,扩大自己的圈子。才不要继续当一只孤独的野鸭。”
“野鸭?”利湛野侧头,似笑非笑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漫吞吞的说道,“那倒没这么丑,家鹅的形像还是有的。”
唐谧脑补着鹅的走路姿势,一摇一摇,扭着个屁股,仰着个长脖子,嘴里“呃,呃,呃”叫着。
呃……
不忍直视。
“你才家鹅呢!我走路有那么丑吗?”唐谧反驳,“你有见过我这么美的鹅吗?我是一条鱼,还是金鱼,摇着尾巴摆来摆去,曼妙的身姿,婀娜的游姿。呃,不对!不是金鱼,金鱼还是被饲养的。嗯,我是一条海里的镘鱼。”
利湛野侧看着她,抿唇笑的一脸晦莫深长。
她还真是跟饲养这词扛上了啊!不过显然,这是一件好事,说明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危机了。
……
唐懿在打吊瓶,齐阜去给她办入院手续了。靠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那瓶盐水,眼神茫然中带着一抹阴深。
“手续都办好了,医生说先住院观察两天。看来,今天只能委屈你在这呆一晚上了。已经帮你请好护工了,晚上她会照顾你的起居。”齐阜将手续单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床上的唐懿说道。
唐懿收回吊瓶上的视线,转向齐阜,怡然一笑,“谢谢。”
“不用。”齐阜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却又不马上说,只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唐懿抿唇一笑,“齐先生,你今天的举动,以及你现在的表情,会让我有一种想法,你这么帮我,其实是另有所图的。希望不是我心里想的那种有所图。”
“呵,”齐阜一声轻笑,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唐懿,半认真半玩笑的问,“那不妨说说看,你心中的我有所图是怎么样图?也好让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是怎么样的人。”
唐懿左手挠了挠自己的额角,抬眸看一眼头顶的吊瓶,视线重新回到齐阜身上,与他四眸对视,“我不觉得你是看中了我,才会不惜丢下新婚的妻子,对我这般热情的相助。之前与齐先生的几次相遇,好像每次我身边都还有另外的人。齐先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妨说说看,如果我觉得能告诉你的,我想我应该不会拒绝你的。”
“呵呵,”齐阜很是满意的一声朗笑,双手往自己胸前一环,面若春风般的看着唐懿,“如果我说,我感兴趣的就是唐小姐你呢?”
“呵呵!”唐懿一声冷笑,“我?”边说边将齐阜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带着讥讽又嘲弄的说道,“那你又何必选择聂姝仪呢?你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我,而不是一个身有缺陷的聂姝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只是看中她的身份,而不是她的人。你的心却另有所属,可惜,在这之前,你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在你看来,女人如果不能给你想要的帮助,那还不如放弃。齐先生,我有说错吗?”
齐阜没有接话,只是双臂环胸,眯眸浅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平静而又镇定,但是那平静的表面下是怎么样的波涛翻涌,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对,唐懿说的没错。
他一点也不爱聂姝仪,他娶她不过只是要利用她而已,因为她能给他想要的一切。她是一个残疾人,成天需要坐在轮椅上,到哪都要人推着她的轮椅。就连在床上,她也只能如一条死鱼一样,只有那么一个动作。她只会躺着,她连叉开腿都不会,还需要他把她的两条腿分开。试问,这样的一个女人,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聂家人的掌上明珠,娶了她等于娶了整个聂家,他会要她?看是天大的笑话了。没有人知道,他对着聂姝仪,有多么的痛苦。他们之间没有共同话题,没有共同爱好,她除了家里还是家里,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拿着她笔在纸上画着。那就是她的最大爱好,那些画在他看来,根本就是连垃圾都不如,偏偏聂家人却把她的每一副画都当成是宝贝一样的收藏着。
他与谧儿认识的时候,还没开始追聂姝仪。谧儿给他的感觉如天使一般,灿烂又天真,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她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给不了他任何帮助,不能帮他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他在谧儿与聂姝仪之间犹豫徘徊,一边是可以帮到自己的女人,一边是他心里喜欢的女人。那时候,他和谧儿还是朋友,谧儿也没对他如现在这样避如蛇蝎。
谧儿开始讨厌他,避开他。那是他权横了很久之后,决定选择聂姝仪,但是却又不愿意放弃谧儿。他想,只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那谧儿就不会离开他,等他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把属于他的都拿回来了。到时候,他就和聂姝仪离婚,和谧儿在一起。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谧儿根本就没喜欢过他,一直来都只是拿他当朋友而已。那一次,他不止没让谧儿成为他的女人,反而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