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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好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小花朵心里有没有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还有一点我必须要纠正一下,就是我你对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兴趣,就算你心里没我师父,我也不会看上你,我这个人一向眼光很高,断不会看上你这种小妖怪似的矮冬瓜,你坐在我身上你不恶心我却是恶心的想吐,还有一点你也要记住,我看不看小花朵洗澡是我的事,你准不准我看是你的事,我的事还论不到你来插手,我这个一向最讨厌别人干涉我的事。”
他说着,又拿手指着郭魃,薄薄的唇不停的上下阖动着,继续道:“你要记住我说的第一句话每一个字,我这个人说的每一句每个字都是……”
“烦死啦——”郭魃厉吼了一声,将小耳朵捂了起来,飞也似的就逃走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就告诉姐姐去,你偷看她洗澡。”
“你若敢,我保证让你拉上七天七夜——”卿如尘恨恨的骂了一句就紧追而去。
“啰嗦鬼,同样的失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好,那我现在即刻就回长生天毁了师父的肉身。”
郭魃终于停住了脚步,转身一个箭步飞到卿如尘面前,与卿如尘相距一只脚的距离,咬着柔嫩的小唇儿盯着他:“你敢?”
卿如尘脸上浮起一阵笑意:“那小师叔你瞧着好了。”
“哼!”郭魃冷哼一声。
二人然后乌眼鸡似的对视了良久,谁也不服谁,谁也拿谁没办法,只对到两眼发酸好像对了斗鸡眼才罢休,待他二人一起回到白水庵,正遇到撒完尿回房的文先生。
文先生伸手指着他二人,脸一抖:“卿观主,这么晚你阿魃带到哪里去了?”
“呜呜……”郭魃眼圈儿一红,鼻子儿一酸,委屈的哭着蹭蹭蹭三两步跑一文先生身边扯住他的衣角拿手指着卿如尘道,“文先生,卿观主哄我说夜晚山上景致最好,哪知道不是带我去看景色的,却是……”
郭魃欲言又止。
文先生脸色俱变,连牙也抖了起来:“却是什么?”
“却是哄我和他一起在山上的温泉里洗澡来着。”郭魃仰起泪汪汪的眼睛。
文先生的身子忽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人一趄趔差点就摔到在地,伸手指着卿如尘道:“卿观主,你?”
卿如尘一傻,抽一抽嘴角道:“文先生,你别听阿魃胡说,我这个人一向很……”
“呜呜……”郭魃立刻拉着文先生的衣角不停的干嚎,根本不给卿如尘说话的机会,边嚎哭着边指控卿如尘道,“文先生,我也不知道卿观主为何要喊我帮他搓身上的灰,我不肯,她就咬我……呜呜……”
郭魃踮起脚尖儿,举起被咬的流了血的手指头:“文先生,你瞧,好痛。”
文先生一瞧,脸色已是一片灰败,指着卿如尘道:“卿观主,我拿你当个正经人,不想你道貌岸然,竟行出这等事来,阿魃还小,你你你……”
文先生已是垂胸顿足,一皆文人的他素来没骂过人,如今却也不知拿何话来骂卿如尘,只伸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急喘了下,又道:“怪道你天天跟着阿魃,原来竟是这样,我这里太小,容不下卿观主你,还请另寻高处吧。”
“文先生,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对这个鬼丫头实在是半点兴……”
“呜呜……文先生,我的手指头好痛啊……呜呜……”郭魃嚎的伤心欲绝,信誓旦旦继续指控道,“我的手指头是不是你咬的,是不是?你敢拿姐姐的命来发誓么?呜呜……痛……”
“呃……”卿如尘顿有种百口莫辨的感觉。
文先生被她嚎的痛心疾首,他只拿眼看了一眼卿如尘,连连摇头哀叹一声:“卿观主,好走,不送!”
……
月亮隐去,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漫长而寒冷的一夜终于过去,卿如尘伸了伸懒腰,抽出腰间拂尘掸去身上的稻草起了身,这一夜睡的不太好,眼周围一片乌青。
昨夜被文先生下了逐客令之后,自己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本相去打扰一下娘和小花朵,可想着夜深人静不便扰人睡眠,方睡在了小花朵院外的牛棚里,好在,牛棚里稻草又多又软和,他勉强对付了一夜。
他微微泛黄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眼睛朝着夏花的房间望去,闪动着温暖的光泽,他想从今以后如果能住在小花朵也不错,他想就算小花朵不同意,娘心软也一定会同意的,想着,他竟然生出欢喜之感,大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这样一想,他顿扫心中阴霾,连步子也便得轻快了些,将拂尘别好,他一摇一晃的往正堂大屋走去。
苏九娘正好端着一盆洗过脸的热水往外倒,差点就倒在卿如尘身上,一见卿如尘赶紧收回手,还是溅了一星半点的水在卿如尘衣服上,她惊讶道:“小尘,今儿来的好早。”
“娘,今天是林姨变好看的日子,我当然要来得早。”卿如尘笑嘻嘻,眼里却带着几缕红色血丝。
苏九娘赶紧将手里的脸盆放到院门口旁的一座小石桌上,伸手帮卿如尘掸了掸衣服,又捡去他头发上的稻草:“小尘,你昨晚这是钻哪儿去了,怎么弄了一身的稻草。”
说完,又看了看卿如尘的脸,面带关切道:“瞧你的眼睛也充了血,这是怎么了?”
“娘,我以后就搬到你家来住好不好?”
苏九娘微微一愣,又微笑道:“小尘,你在白水庵住的好好的,怎么要搬我家来哩?”
“娘,你是不是不愿让我搬到你家来啊?我这个人一向很自觉的,如果娘不同意,我一定不会让娘为难,顶多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凑和着睡了,正好,现在是入了冬,眼看着要下雪了,到时我在雪地里挖个坑睡也是一样的,我这个人一向身子骨好,很能抗寒的。”
“不,小尘,娘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么说娘你是答应了?”卿如尘眼中闪过兴奋的光。
“小尘,我……”苏九娘有些为难,毕竟卿如尘是个道士,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她们家实在是说不过去,虽然她们现在远离了白头村,可终归还是有村里的人时常来串门,到时侯若传了出去风声也不大好,毕竟前一阵子有过那样不堪的流言。
“娘,原来你还是没真心把我当作你的亲人,没关系,我这个人一向很有自知自明的,既然娘为难,那我冬天就随便找个地方住了就行,再不济,就住在小花朵买下的那个牛棚也行。”卿如尘眼神黯淡下去,拿眼又偷瞄了一下苏九娘,补充道,“娘,你不会连那个牛棚也不肯给我住吧?”
“小尘,你说什么呢,娘怎么会让你无处可去呢,况且那个牛棚如今都种上了蘑菇,也没在方可以给你落脚啊!娘只是想知道好好儿的怎么不住白水庵了?”
“唉……”卿如尘无比颓丧的叹了一声,摆摆手道,“娘,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我先看看林姨去,等有空再仔仔细细的告诉你。”
苏九娘一听仔仔细细四个字,心里立马一个大疙瘩,她对上次卿如尘仔仔细细跟她谈了萧绝的情况,结果卿如尘七扯八扯,扯了一整天,没有一句话是扯到正题上,絮絮叨叨的也不知说个什么,她素来是个性子极温和的人,所以那一整天,她都很有耐心的倾听他说。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卿如尘一直都仔仔细细说个没完,却连一句她想听的也没有,现在她一听到仔仔细细四个人心里就觉得有些发怵。
她呵呵一笑道:“有空大略说下就好,大略说下就好。”
夏花刚刚起床,却早已听到卿如尘和娘在说话,其他的话她倒不在意,只是卿如尘怎好好的要搬到她家来住,她家虽然房子大,给他住也无所谓,只是此人太过啰嗦,她十分害怕耳朵日日夜夜遭受荼毒。
她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在古代,她最头疼的就是梳头发,这古代的头发花式繁多,又极麻烦,所以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扎马尾,顶多编两个大辫子或者弄个丸子头之类的,反正怎么简单怎么来,娘为此老是说她女孩儿家家的不会打扮。
她一出房门,卿如尘已经进了屋,他脸上带着清晨第一缕最温暖的笑容看着她。
此时,天色不太亮,朦胧间,他觉得她站在那里好像带了一层天然的光芒,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恍惚,昨那身艳红衣裙到现在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不管是艳色还是素色,小花朵总是这样倾国倾城。
一丝微微悲凉的感觉绕上他心头,这样倾国又倾城的小花朵,他却无法碰,即使他有能力碰她的身子,他也没有能力碰到她的心,原本他只想碰到她的身子,丢给萧绝一个残花败柳,可人的*总是无止尽的,如今他最想碰的是她的心。
他冲着她摇一摇头,打了招呼道:“小花朵,早啊!”
“小尘,是小尘来了么?”夏花还未回答,房内又传来林氏的呼唤。
“嗳,林姨,是我,是我来了。”卿如尘笑着答应一声。
林氏心里又激动又有些害怕,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纱布,她期待将这层层纱布解下,却还是很紧张。
她所有的紧张和害怕,在纱布揭下来的那一刻通通化作激动。
她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看着自己的脸,这还是那个原来的她么?这镜子里清秀俊美的人儿又是谁?
连站在一旁的苏九娘和夏花都看呆了眼,到不是说林氏变得又多么的倾国倾城,而是这张脸浑然天成,仿佛林氏生来便是如此一样。
眉眼还是原来的眉眼,细长的柳叶眉,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鼻子也还是原来的鼻子,嘴巴和脸型都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换了那阴阳脸,林氏生的却是清而不媚,艳而不妖的,端的就是一个美人儿。
林氏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眼睛里不由的流出欣喜的泪,又转头看着苏九娘和夏花道:“姐姐,花儿,这是真的么,我不是在做梦么?”
说着,她又掐了一下自己,自己就笑出声来:“疼,我会疼,不是做梦。”
苏九娘一把拉过林氏的手,林氏站起身来,苏九娘在她的脸上仔细打量一番,眉眼儿皆是高兴:“怜儿,这当然不是做梦的,是真的,是真的。”
夏花亦笑道:“林姨,你长得可真好看。”
林氏脸上微微一红:“姐姐和花儿才最是好看。”说着,她两眼带着感激的看向卿如尘,柔声道,“小尘,谢谢,林姨真的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林姨,我们都是一家人,说谢字多么见外。”卿如尘一本正经的看着林氏,又转头笑嘻嘻的看向夏花道,“小花朵,你说我说的可对,我们是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苏九娘和林姨都感慨万分的点了点头,苏九娘又眸中带着欣喜之泪的看着夏花道:“花儿,既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住同一间屋子,日后小尘就搬到家中来住好不好?”
卿如尘一听这话大觉称心,两眼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盯着夏花:“小花朵,好不好?好不好嘛?”
苏九娘和林氏同时都是满含期盼的看向夏花,夏花点点头道:“也好。”
卿如尘立刻兴奋的两眼放光,夏花又道:“不过以后不准这么啰嗦,再啰嗦就把你扫地出门。”
“小花朵,我这个人一向惜字如金,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闭嘴,再不闭嘴,立刻走人。”夏花冲着卿如尘翻了个白眼。
卿如尘将手往唇上一放,立刻听话的点了点头。
“如尘哥哥,你以后要住在我家么?”夏大栓刚起床就听到大人间的对话,像个小雀儿一样的跑了过来,抬头看着卿如尘眨巴着眼睛道,“你原来不是在白水庵住的好好的么?”
“你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卿如尘刚一答话,又立刻捂住了口,讨好似的看着夏花道,“哦,我忘了,要闭嘴,闭嘴,呵呵……”
“卿卿,这句话我也想问,你可以开口回答,不过要言简意骇啊!”
“赶!”卿如尘从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字。
众人讶异:“什么意思?”
“文。”卿如尘又从嘴巴里吐出了一个字。
“如尘哥哥,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赶啊文啊的?”夏大栓抓了抓后脑勺。
卿如尘十分惜字如金道:“气!”
“我天,你能不能不要跟挤牙膏似的,有话一次说清楚了。”夏花委实有些无语。
“姐姐,牙膏是什么啊?”夏大栓满是好奇怪。
“是啊,花儿,你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哩。”苏九娘亦是疑惑。
“呃……牙膏就是……”夏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粉。”卿如尘微笑道。
“小尘,你这是过尤不及啊,你说的让人一个字也没能听懂啊!”苏九娘颇是担忧的看了看卿如尘,生怕这孩子矫枉过正。
“娘的,你有话能不能说清楚点啊?”夏花又开始不耐烦了。
“好吧,小花朵,是你让我说我才说的哦,我这个人一向很听话的,你叫我言简意骇我就言简意骇,我可不敢违抗小花朵你的吩咐,我这个人啊一向都……”
“滚你娘的,一大早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夏花怒瞪了卿如尘一眼,“再这样,我可真要把你扫出门了。”
“简单一句话就是我惹了文先生,他一生气就把我赶了出来,小花说牙膏应该就是牙粉行卖的牙粉。”卿如尘说完,咽了一口吐沫。
“原来你还是会好好说话的啊?”夏花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尘,如果你以后都一直能这样说话该有多好。”苏九娘脸色很动容。
林氏笑道:“看来小尘很会说话嘛。”
“呵呵……”卿如尘笑了两声,一得意就忘了形,“我这个人一向都很会说话的,我说的每一句话……”
“切,闭嘴!”夏花颇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卿如尘立刻又闭上了嘴巴,夏大栓捂着小嘴儿嘻嘻笑道:“也只有姐姐能管住如尘哥哥的这张嘴巴,嘻嘻……”
“栓儿,赶紧去吃早饭去,待会娘和你林姨送你去上学。”苏九娘拉起夏大栓的手,又冲着林氏眨了一下眼。
林氏很是会意的悄悄儿准备离开,留给卿如尘和夏花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夏大栓猛地一惊,指着林氏的脸道:“林姨,我才发现,原来你变漂亮啦,如尘哥哥果然最最厉害的,这脸到底是怎么变的呢?”
卿如尘微笑道:“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