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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摇了摇头,什么打算?血海深仇,灭门之仇,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打算?
秦玉对着夜恒伸了伸手,挑了挑眉,痞气十足。夜恒对着秦玉抛了个媚眼,咬了咬下唇。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秦玉。
秦玉的意思夜恒自然是懂得,却故作装傻,一汪春水向东流似的看着秦玉。秦玉突然故作凶狠的瞪着眼看着他,她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贪财的名声晋国朝堂上下谁人不知。
在姜国的一月有余,夜恒的实力财力她可是摸了个门清,身边坐了这么大个财神爷,岂有不剥削之礼?
秦玉一瞪眼,夜恒立刻认怂,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秦玉,趁机在秦玉手上摸了一把,这才弥补了损失银子的肉痛。
秦玉将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递给慕云,暗自思量,哪天是不是应该再回姜国一次,好好打劫一下这个大财主。
“这个给你,吃了这顿饭,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以秦玉来看,这些黑衣人八成就是楼兰朝堂的人,慕家财力雄厚,又是米商。而那个时候,楼兰征兵征粮,钱财定是短缺,与其花钱买粮,不如直接派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抢了的好。既有了粮,又有了银子。
这些谋权者,上位者惯用的伎俩。而以慕云的身份,想要与朝堂对坑,如同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莫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好好活着。
“你是要赶我走?”
慕云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一袋子银子,然后泪眼婆娑的看着秦玉。
“你买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是不会走的。”
这次,换做秦玉震惊了。
明明最初,慕云对她是浓浓的仇恨,恨不得生吞了她。这才一日的时间,就要天涯海角相随了?什么叫她买了就是她的人?这要是被乔小七和容哥知道,前脚把他们送走,后脚她就买了个美人回来,还不一掌拍死她。
“你现在自由了。”
秦玉说着深有意味的看了看夜恒,一副小男人模样。
“我已经有了美人相伴,怎么能再当着美人的面捏花惹草?”
夜恒听了秦玉的话,极其配合的一下靠在了秦玉的身上,翘着的大长腿在秦玉眼前晃呀晃晃呀晃。缕着自己的两根发丝,以大房挑衅小三的傲娇姿态看着慕云。
“你若美的过我,小情人就让给你。若是没有我美,那就不要妨碍我和小情人两个人游山玩水。”
慕云长得极为标志,若不是遇上了夜恒这颠倒众生的妖孽,以他的美貌,也不会太过逊色。但是,很不巧,他此刻的对手,是这个一直在卖弄风骚的尤物。
秦玉看着慕云一脸委屈的脸,一把搂过夜恒,美人在怀,即便是危险的美人,她又怎能会拒绝?
蛇蝎美人,容美人是曼珠沙华,乔小七是野玫瑰,夜恒,即使食人花!
而秦玉,还是那句至理名言,人不无耻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全然不顾慕云似是要流泪的凤眸,可怜兮兮的就像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搂着夜恒的纤腰,抹了抹嘴向楼上走去。抛弃了如水仙一般的慕云和一袋银子。
水仙,只能养在温室,经不得风雨。
房门一关,夜恒嘭的一声将秦玉压在门上,低着头邪魅的看着秦玉,一手搂着秦玉的腰,一手支在门上,将秦玉圈在臂弯里。
秦玉抬头,正与夜恒那满园春色关不住了脸对上,嘴角一勾。
门咚?想不到有一天,也有人敢对她秦玉做这样令无数女人脸红心跳无法拒绝的动作。感觉……还不错。
夜恒欺身上前,牢牢地的贴近秦玉,夜恒身上,本就散发着如罂粟一般的吸引力,如食人花一般的致命诱惑。此时更是媚态百出,犹如一只发情的猫,同时有不失危险。这一刻,秦玉感受到了浓重的压迫感。
“小情人不是说,要让人家欲生欲死吗?看不上那个毛小子,就让夜恒来伺候的小情人,醉生梦死吧。”
看着夜恒将要压下的脸,在自己眼中投下一片阴暗,秦玉邪邪的一笑,抬头对着夜恒,似是要迎接他的吻一般。
“在床上,爷一向怜香惜玉。”
夜恒的脸压下,秦玉轻轻一歪头,生生将夜恒的头错了过去。夜恒也将错就错,一口咬住秦玉的耳朵,尖锐的牙齿,细细的摩挲着秦玉的耳垂,轻轻地呵着气。
“就算是凶猛,又如何?”
秦玉勾着夜恒的衣襟,感受着夜恒如吸血鬼一般的埋首在她脖颈。吸血鬼,她喜欢这个词,对于夜恒来说,他就是吸血鬼,一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吸血鬼。同时他也拥有着吸血鬼致命的吸引力,和如欧洲公爵一般的容颜。
夜恒身形不动,依旧保持着将头埋在秦玉脖颈的状态,细细的咬着秦玉脖颈的皮肤。弄得秦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却不为所动。
微微抬眸,看着门外黑黑的人影,伸出舌头舔了舔秦玉的脖颈。
“小情人,你来蔓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门外,慕云怯怯的徘徊在秦玉门口,偷偷的像房门瞄上几眼,支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曾跟着家里的师傅学过一些功夫,有一些内力,却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动静,虽然连里面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但是至少大的声音,还是隐约能听到一些。
“若是只想引开什么,你大可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却偏偏绕一个大弯子来到蔓城,五年前楼兰曾想要趁火打劫,侵犯过晋国。却被三贤王乔渊打的屁滚尿流。”
秦玉静静地听着夜恒的话,似是梦呓一般回荡在自己耳边。
“这座城池,唯一能让你感兴趣的,就是被贬到这里守边的丘泽。你是为他而来,对吗,小情人?”
秦玉一勾唇角,素手慢慢从夜恒胸口爬上他的脖颈,稍稍动了动脑袋,侧脸紧紧地贴着夜恒的侧脸,双唇贴近他的耳边,似是说着情话一般的声音,慢慢从她唇中吐出。
“美人,没人告诉你,知道的太多,容易被人灭口吗?”
秦玉话音未落,素手已经爬上了夜恒的脖颈,却见夜恒同一时间闪身抽离。秦玉手中,泛着森冷的寒光。
啧啧,真的不应该让她亲手解决了那病公子,这下倒好,银针倒是成了她的随身的暗器了。也不知道那病公子身上的银针,她搜刮了多少带在身上。
老话果然说的不假,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他。
“小情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秦玉勾着嘴角邪邪的笑着,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一般,痞里痞气的晃晃悠悠的像夜恒走去。
“不是美人说,凶猛一点,又如何呢?爷一定让你,明早下不来床!”
秦玉抬手像夜恒袭去,一个擒拿手,紧紧地住着夜恒的手,猛地一甩将夜恒丢向床榻。夜恒暧昧的就势向床榻上一滚,整个人躺在上面,用手支着头,对着秦玉眨了眨眼,魅惑的看着秦玉,勾了勾手指。
“小情人,来嘛。”
秦玉向来禁受不住美人的诱惑,她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此美玉在前,她若是不好好享受,怎能配得上风流潇洒之名?
秦玉慢慢向床边走去,伸手向夜恒抓去,只攻夜恒脉门,夜恒苦笑着摇头,真是一只小狼呢。
对于秦玉的来势凶猛,夜恒也不敢松懈,旋身而起,招架秦玉越来越猛烈的进攻。看样子,这只小狼,是要试探自己的底细呢。
这是秦玉与夜恒第一次交手,对于夜恒,秦玉向来不会放松警惕。她的武功在妙天机的兵器谱排名是天下第一不假,但是她从未因此而对任何一个对手放松警惕过。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之大,天下之大,她的视野还太小,不知道哪天,就会遇见真正的高手。
而真正的高手,向来都不问名利,隐居山野,若是骄傲自大,小看对手,说不定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想乔楚与夜恒,从不在妙天机的兵器谱排名上出现过,却是真正的高手,便是连她,连残胜的把握都没有。
手脚上的功夫,秦玉向来精通近身搏斗,但是面对夜恒,却是没有占得了上风。夜恒就如同猫逗老鼠一般,游刃有余的拆解着秦玉的任何招式,他似是知晓秦玉心中所想,总是能先一步计算好秦玉的下一步。
秦玉的武功,向来是出其不意,却被夜恒屡屡窥视出内心所想。即便是用上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近身搏击,夜恒也能防备自若,见招拆招。
夜恒就像是一本武学百科,不论秦玉用上哪门哪派的招式,夜恒都能用相同的门派招式化解。秦玉确实师从云峰岛,那里没有神仙,有的却是武林所有门派的武学经典。自幼她便读遍了武林精髓,但是夜恒,却是个迷。
秦玉以内力化作剑气,从两指射出,夜恒脚下不动身形一闪,身后的花瓶应声而碎。可惜花瓶的同时,身子像前一倾,伸手在秦玉脸上摸了一把,放在鼻下轻嗅,得意洋洋的看着秦玉贱笑。
秦玉越挫越勇,既是做了试探夜恒的武功,自是要用些真功夫。当下身形一晃,速度之快,刹那间仿佛出现很多个秦玉,令人看不清秦玉究竟在哪里方位。
而夜恒眉峰一挑,诧异的同时脚下也变换起来,相同的招式,只见红影而不见其人。光影交错见,之听闻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随即,红影向后退去,秦玉侧身而立,手中多了一截衣袖。
夜恒看了看秦玉手中的袖子,倒身坐在椅子上,柔软的支在桌子上,对着秦玉又是眨眼,要是咬唇。
“原来小情人这么狂野。”
说着,红影只袭向秦玉,秦玉脚下微动,却不料夜恒不过是虚晃一招,算计好了她要躲闪的方位,如今正中下怀。嘭的一声被夜恒带着,如一道劲风吹过一般,伴随着衣衫碎裂的声音,被夜恒死死地压在床上。
夜恒将秦玉压在身下,坐在秦玉腰间,张狂得意又近似讨好一般的低头看着秦玉,手中摇着从秦玉身上扯下来的半截衣袖。
“人家也喜欢听衣衫被撕碎的声音。”
夜恒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秦玉,如鬼魅一般让人沉沦。
“这般狂野激情,这般迫不及待的声音,是不是更增加情趣呢?”
秦玉诡异的一笑,手上微动。
“原来美人喜欢撕裂风。”
夜恒瞬间旋身而起,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空中慢慢飘下的一截红色衣摆。低头看着自己拦腰而断的衣摆,顿时觉得冷汗直流。
“还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这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断的,可不止是衣摆这么简单。这个小女人,试探他的武功,还不忘隐藏自己,留那么一手。
秦玉起身慢慢的走向夜恒,一手勾着夜恒的下颌,直视夜恒含情的凤眸。
“还真是个小野猫呢。”
夜恒用手背的指尖划过秦玉*的手臂,真的如一只餍足的野猫。
“小情人的怜香惜玉,凶猛狂野,夜恒还真是,大开眼界呢。”
夜黑风高杀人夜,秦玉与夜恒大战一场后,毫不留情将夜恒一脚踢出门外,门外慕云泪眼汪汪的看着秦玉,如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秦玉各自看了一眼,毫不留情的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完全不顾衣衫凌乱,少了一截袖子的夜恒在门外对着慕云一副得瑟做作的模样。
噗的一声,指尖内力涌出,灭了房内的烛火,如挺尸一般将自己丢在床上,闭上眼睛听着四周静悄悄了才又起身换了件衣衫从窗口跃出。
夜已深,街头巷口已经除了更夫和醉汉,已经没有行人。躺在房顶上看着满天的星星,也不知容哥与乔楚此时到了哪里。
话说顾容与乔楚此时,在与秦玉分道扬镳后,大大方方的住进了驿站,在驿站,遇见了晋国的使节,顾容得了明宣帝的圣旨,代替晋国前往楼兰恭贺楼兰王封后之喜。
而当顾容与乔楚风风火火的住进阿兰城驿站的时候,前往楼兰帝都的祭祀少女,也一同住进了驿站。
月黑风高,的确是杀人的最好时机。
乔楚躺在床上,突然睁开双眼,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听的见,刚刚,有人从他屋外掠过。目标,不是隔壁的顾容,而是顶楼。
乔楚挑了挑眉,顶楼,住着的是现下楼兰最尊贵的祭祀少女。
这个时候,潜入祭祀少女的房间,这般隐秘小心,除了手起,刀落,乔楚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要选在这个时辰。
子时,月上夜空。
楼上,一丝声音也没有,祭祀的少女,连惊呼挣扎的声音都没有。
而此时,顾容房间却仍旧亮着烛火,仍旧一身白衣坐在烛火旁,手中一卷书册,却是半晌没有翻动一页。桃花眼盯着书卷,目光却已经飘远,显然,是在思念远方的人。
“小情人半夜不睡觉,躺在房顶看星星,难道是睹物思人?”
秦玉躺在房顶上,翘着二郎腿,枕着自己的手臂,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睹物思人吗?看到星星,她第一个会想到的是谁?
是容哥,容哥的眼,就像星星一样。容哥的人,就像是这静谧的夜空。
夜恒学着秦玉的样子,在秦玉身边躺下,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也翘着二郎腿望着星空。
“最漂亮的星星,在长安。”
长安,相府,有着这个世上,最漂亮的星星,最无与伦比的夜空。
夜恒难得安静的看着夜空的星,目光变得深邃,神色也变得格外的认真。安静的夜恒,没有了春色的笼罩,静静地躺在那里,那双桃花眼,似是藏满了故事。
“那是因为,长安,有你心里的人。”
夜恒淡淡的语气,没有了平常的张狂,没有了平常的戏谑。淡淡的,就像夜间开放的夜来香。秦玉不觉得转头向他看去。
这一刻,秦玉在他身上,看到了顾容的影子。
容哥平日里,就是这幅雾里远山,宁静而悠然,让人只要在他身边,就能从心里变得沉静,就仿佛洗涤人心一般。而此时的夜恒,就让她躁动的心,变得异常的静谧。
“以前,我总喜欢躺在相府的房顶看星星,躺在相府的房顶上,抬头看着夜空。那么静,那么远,又那么近。夜空,能吞嗤我所有的烦恼,能承载我所有的思想。”
秦玉紧紧地盯着夜恒的侧脸,而夜恒,仍旧抬头望着夜空,静静地听着秦玉如梦呓般的低语。
“黑夜里,我显得那样渺小,小到我仿佛就是夜空中的一颗星星。一个星星,又怎么会有思想呢?那时候,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天的星星。好像一伸手,就能碰触到一样,那时候,我觉得,世上最美的,莫过于此。”
秦玉转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星。
“星星,就像容哥的眼,亮亮的,一眨一眨的。无论何时,只要看到容哥,整个世界都是静谧的。夜恒,你心里,有那么一双眼,那么一个人吗?”
这次,换做夜恒慢慢的转头看着秦玉,桃花眼中,满是秦玉的轮廓。静静地看了许久,满意的勾了勾唇。
“有,那是一个,自幼便住在我心里的人。”
却也是,一个永远无法与我在一起的人。
传说,天上的仙女织女曾经偷下凡间,遇见了放牛的牛郎,深深地爱上了牛郎,并且嫁给了牛郎。织女与牛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两个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很快,有了两个孩子。
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很快,王母娘娘发现了织女偷下凡间事情。于是派了天兵天将下凡将织女捉拿回来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