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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出声,只有几个侍女相拥在一起,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腥味和火堆中不断散发出来的焦炭味。
而大家都没有说话,便只有木头在火堆中哔哔啵啵的炸裂声。
“王妃,你说这里有暗道,如果真的有,那么就一定能找得到,我去找找看。逆”
吴庸说着朝后院走去。他是不信这个邪的,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暗道,揪出里面的真相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大家都很困倦,但是偶尔一阵风,又会让人打个激灵清醒过来。
云清浅身后,幽若和碧儿相拥聊天,幽若不断的说着新的话题想引开碧儿的注意力。
可是碧儿看着周围的这种氛围,还是怕的浑身轻颤。
两位王爷各怀着心事也都沉默着,如今如何离开这里成了一个大问题。
吴庸则给随行的人马分发他的定神丹。
夜风,凉飕飕的,吹得人烦扰,却吹不走这恐怖阴森的气氛。
月光笼罩下的平安客栈像是一口大大的棺材,要不是里面有鲜活的人,便死死没有一点生气。
吴庸在后院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一处机关暗道,不禁有些气馁。
“吴庸,你说说看,王爷的轻功在江湖上怎样?超过他的人能有多少?”云清浅低声问道。
吴庸想了想说道:“论轻功,他在道上是数一数二的,超过他的人恐怕不超过这个数。”吴庸说着竖起了三根指头。
“王爷的行踪在我面前都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刚才那个能把死人头放在桌子上的人,我却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如果这个人不是轻功极高,那么便只有一个原因。”
云清浅说着眼中又闪现出了她那独特的自信。
容澈闻言笑了笑,说道:“不错,恐怕也只有这样能解释的过去了。”
说着走到了那个还放着死人头的桌子前,只是此刻人头上已经盖上了一件罩衣,是那个髯虬大汉的。
容澈围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其他人都盯着他看。
“容澈,有什么发现了么?”庆安王问道。
容澈闻言不语,只是心中暗道,早该发现了,一楼的桌椅都被杂乱的放置,而唯独这张桌子是完好的立着的。
容澈想着一脚踢开了桌子。
桌子下面有一张毯子,原本每一张桌子下都有这么一张不大的毯子,所以并没有特别引起大家的注意。
容澈踢开毯子,果然看见毯子下面的地砖是可以活动的。
这下子一干众人纷纷围了过来,甚至连几个胆大的侍女也凑了过来想看个究竟。
容澈示意众人后退,他要打开这个地道了。
云清浅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大概是先前店里的老板和那个小二躲在里面吧,不过也不能保证没有别的。
几个人也都抽出了腰间佩剑示意容澈打开。
容澈和吴庸相互示意,看到大家都做好了准备,容澈这才动手转动那个活动的地板,没有想象中的人影一跃而出。
只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而已,幽深漆黑,一眼望不到底,充满了神秘。
庆安王的一个侍卫带着火把下去探查,其他人则紧张的守在洞口。
那个下去的侍卫心惊胆战的小心前行,地下的空气十分潮湿,他不知道自己脸上不断滴下的是汗还是水。
地道很长,而且岔路口很多,他走了几步便不敢再往前走,而是返回向几位王爷如实禀报:“下面就如一个地下迷宫。”
庆安王让几个侍卫腰上系上绳子,然后再下去。
外面的人凝神静听着下面的动静。
吴庸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也拿了一支火把想要下去。
云清浅拦住,说道:“吴庸,你上房顶去,纵观整个客栈的情况。”
吴庸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便飞身出去,他知道,王妃让他做的事情总是有道理的,他不需要多问。
“王妃,这是为什么?”吴庸问道。
“如果如下面的人所说这个地道真是一个迷宫的话,那么我刚才在庆安王和三王爷的屋子里遇见突然冒出来的无头尸体便不难解释了。”
云清浅顿了顿接着说:“这个客栈,很有可能包括墙面的结构,都是地道的组成部分,所有的房间靠地道而联同,否则一个简单的地道,为何要造成迷宫?他们下去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如果是个大连同体的话,他们则很容易从外面逃脱,这是你让吴庸去外面盯着的缘故吧。”容澈接着说。
云清浅说的对,但是她只对了一半。
地道里确实有人,但是地道里的人却不如她所预料的朝外面奔逃。
地道里的人像是在和进去的侍卫住迷藏一样,以幽灵的行动惊吓的里面的侍卫抱头鼠窜。
也就是在逃窜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系在腰里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划断。
顿时,里面仅有的几个火把也被扑面而来的掌风熄灭。
几个侍卫中掌之后应声倒地,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顿时里面其他的人叫喊成一片。
云清浅意识到不好,几位王爷也变了脸色。
凤惜吟凑了过来,眸中闪亮:“我有办法。”
大家正在惊奇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能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自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掏出一块琥珀色的东西。
然后拿过一个烛台,把那个琥珀色的东西放在烛台上。
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接着小心的把这个东西放了下去,然后赶紧把洞口的活动板盖上了。
云清浅这时才冷哼一声,看来是一个设计的不怎么好的全套嘛,而且还是刚刚才设计的。
顿时所有人看向云清浅,连这个老板也承认了云清浅是他的老板,现在看云清浅再怎么抵赖。
“喂,你说话可要有理由。”
吴庸也没想到此人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似乎云清浅是幕后主使的事情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也不禁紧张起来。
“云老板,小蔡已经死了,如此说来,拍去做奸细的小桂也已经命丧黄泉了,要我说,你还是放开我,我们一同杀将出去才对。”那个季老板恶狠狠的说。
“哼,云清浅,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王爷得意的说,他巴不得那个死去的小蔡也从地上翻身起来指认云清浅。
“呵呵,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便怎么么说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云清浅不慌不忙地说,她已经大致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谁,但是她还想看他们的戏怎么演下去。
“季老板,你说我是你的老板,你倒是说说我都要你干些什么?”
云清浅踱步到季老板跟前,缓缓的问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
在场的人不禁都为云清浅称奇,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在演戏,脸上那份从容淡定却是装不出来的。
“老板,我知道行动已经败露了,可是你不能不顾我们的死活啊。”
季老板说着,脸上的表情却跟真的似地。
云清浅心想,这么好的演员,要是在她的世界,恐怕能拿奥斯卡吧。
“嗯,你倒是说说,云老板为什么要害我们,一边还拼死保全我们?”
三王爷问道,他也觉得似乎不是这个女人在操纵一切。
季老板眼珠一轮,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抬头看了看三王爷,又看了看云清浅,然后面露难色的说:
“本来我们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就是死也不能出卖了主子。可是现在云老板的行为实在让我很愤愤不平。”
季老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接着继续说道:
“我们都是你的手下,可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送死,小蔡已经死了,你看着他的死却无动于衷,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云清浅冷哼一声,心想,那个什么小蔡死不死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仍然不动声色地说:“请继续。”
那神态,似乎自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这些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看客。
看到没有一点紧张而且还依然镇定自若的的云清浅,季老板倒是心下有些慌张。
这到底是这个怎样的女人啊。
但是看到其他的人目光,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在下季博光,云老板手下的杀手联盟的人,平安客栈老板季光明,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季博光一字一顿的说。
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王爷大臣,谁手下没有几个江湖客。
而对于季博光,他们也是听说过的,杀手榜上能排在第六的人。
但是他们惊讶的不是这个,见过了容澈和吴庸与他们过招,都知道他们的武功不凡。
所以他说出他的身份的时候都没有很惊讶。
真正让他们感兴趣而诧异的地方是他说云清浅手下有个杀手联盟。
而像他这样的人,都为云清浅所用。
容澈闻言却没有很诧异,他早知道云清浅不简单。
连厉行也愿意听她使唤,可想而知她的能耐。
“呵呵,继续。”云清浅依然不动声色。
心里却在捉摸,到底幕后是什么人,甚至还摸过自己的底了。
今天的事情,怎么有种感觉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可是,为什么?
“刺杀三位王爷,是前些天我们才接到的任务,有人出高价要三位王爷的项上人头,但是不想事情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季博光说道,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
“哦?是什么人?”
二王爷问道,眉心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所能想到的,自然是远在宫中的其他几位王爷。
但是其他几位王爷,争储君之位的话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杀了他们吧。
谁料季博光却觉得这样仍不够让云清浅犯死罪。
而是要让他罪加一等,当下便说道:
“是西韩当权者,要出云有能耐的继承人都死绝。”
季博光说着的时候就眼睁睁的看着云清浅,义正言辞的样子让云清浅都快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看着几位王爷恼怒的眼神,季博光顿了顿又说:
“前些天天牢里失了的西韩军大将华少荣,也是云老板令我们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