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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云晓听她这样问,也有点担心宋溶月,便将谢琳的生魂教给闫至阳。
我瞧见闫至阳去给谢琳作法附魂的时候,却瞧见桥上人影一闪,宋溶月也回来了。
然而此次恐怕是被阵法给伤到了。竟然身上脸上多处伤痕,气色也十分地差。
闫云晓吃惊地上前去扶住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不知道是谁在我们来时路上设了阵法,我差点儿没出来。”宋溶月低声道,转眼咳出一口血来。
闫云晓赶紧扶着她坐到一旁去,我则见岳黎的脸色十分难看。
谢琳原本便无什么大碍,生魂归体后便恢复正常,只是依然有些意识不清。
宋溶月伤得不轻,看着她的样子,我心想我们幸亏是早走了一步。否则现在也是非死即伤。
闫云晓将她抱起,借了谢家的住处。直接让她在里屋里休息。
谢妈妈为了感谢我们,便连夜让家里的佣人送来被褥衣服等等。
我们几个,连同岳黎,也便休息在了这儿。
宋溶月体质“特殊”,用药治病当然也不能跟凡人相同。于是闫云晓不知用了什么秘术。给她疗了伤。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宋溶月的状态稳定了一些,闫云晓也便出来,有些劳累,回屋休息。
为了防止再有变故,我跟闫至阳准备换班看着。闫至阳先去睡了,我则跟岳黎在屋里陪着受伤沉睡的宋溶月。
由于到地府一游,我全身都觉得冷,躺在被褥上的时候,慢慢有了暖意,我也就慢慢地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里,我仿佛感觉到自己走出门去,往一片旷野里散步。
而我感觉走去的地方荒凉空旷,只有棵神树。神树下是一个小祠堂。我觉得祠堂有些奇怪,便走到祠堂里去查看。
然而,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砰地一声,木门被关上了。外面传来了一群人的嬉笑声,但是细听下来,那声音却如鬼叫一般凄厉。
回头一看,只见祠堂内供奉的是鹿角狮,很奇怪的动物。
突然我感觉胸口一闷,祠堂里的温度让人想打寒。这地方--难道是聚阴地?
在这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外头一闪而过。
我立即开门出去,却瞧见这女人背对着我。抱着一个襁褓。想必是怀里有婴儿。
最容易成阴气就是婴儿,难道这个人要用未出生却成形夭折了的婴孩魂进行炼阴?
想到这里,我立即冲了出去。
那人果然是背对着我将一只婴儿尸体埋了下去。
然而这时,那人回过头来,看着祠堂方向。这女人的样子,赫然是谢琳!但是,她却穿着一身古装,让人不明所以。
我一时间不知我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便跟着那黑衣女孩子,也就是谢琳走过去。
只见她走到山下一个村子里,进了一户农家。
我瞧见她跟这户人家的男人说了几句话,貌似是村子里一直谣传说这家家里闹鬼,说他媳妇儿不孝顺婆婆,儿子又懦弱胆小管不了自己媳妇儿虐待老人。所以老人死后咽不下这口恶气不得安息前来讨命,弄的周围的村民天一黑就紧闭门窗恐慌了好一阵。
事情的发生还要从这户人家的老娘病故时说起。那时候还没过头七家里就莫名其妙的怪事连连。比如下葬的前三天需要有人守灵,但唯独轮到这家的媳妇儿守灵的时候原本点着的白蜡却无故乱摇起来,不只火苗忽明忽暗,就连整根蜡身也跟着摆动。
堂屋里先是一片死般的安静,随后摇曳的烛光竟忽然熄灭。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屋子中央摆放的棺材开始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接着就是一阵类似指甲用力抓挠木板的咔咔声,先是慢慢的轻轻的随后速度加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儿媳妇见状再也呆不下去,挪着僵硬的双脚到门口用尽全力拉开门撒腿就跑到院外头求救。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她的喊叫声吵醒跑出来瞅,她男人也出来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难看。扶住女人低声劝着她赶紧进屋,却被女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然而村里人并不相信,于是没人愿意搭理她,便都纷纷回去继续睡觉。然而离奇的事还没完,下葬当天送葬路上装着老太太的棺材上拴紧的木棍无缘无故就掉了三次,吓得抬棺的人因此险些从山坡滚下去。好不容易到了埋葬的地方,棺材却怎么也放不进那挖好的坟坑里,最后又将坑挖大了一圈才下了葬。
听到这里,谢琳说道:“你这婆婆无非是阴魂不散,我已经用炼阴术吸取你们村子的阴气邪气,你们并不需要害怕,几天过后,也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然而村民们半信半疑。之后这事发生没几天,村里就突然来了个和尚打扮的人,敲着木鱼念经。
原来这是那媳妇儿请来的高僧,嘴上说是为老太太诵经超度,其实她就是想找个道行高的人压住自己的婆婆。就这样,和尚让他们上山找来野桃树的树枝,挑出长短粗细相近的十根,用刀子削成尖头的桃木桩,过了头七的第二天天不亮就去插到老太太的坟头周围,没特别的情况一定不要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