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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7-26
“北疆?”关天养一时猜不透楚庸为何要这么做。
“是呀,我去北疆,在长风铁骑里当了五年的普通士兵。你想不到吧?”
“当兵?”关天养将眼睛瞪得老大,惊问道:“这是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楚庸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迷离,“养好伤后,对着你给我的心法参悟了整整三年,却是收获甚微。某一天,我心念一动,就想着旧地重游一番。就向杨座主告了假,一人一剑,远赴北疆。在我赶到当年的流放之地时,正遇上长风铁骑招募新兵,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路,我竟然报了名。当兵的日子真的很简单,每天除了操练和巡回外,就是吃饭睡觉,只是偶尔跟白鬼派来的骚扰散兵干上一仗,别的实在没什么可说之处!”
关天养笑了起来,“就凭你这身实力,怕是立了不小的功劳吧?”
楚庸说:“我又不是真心去当兵,立什么功劳?只是为了救三名同营的兄弟,砍了五个白鬼头,本该积功升为哨长(大玄朝兵制,每五十人一哨,设哨长一名),可又因为我喝醉酒打了前来巡营的校尉(每五百人为一营,设校尉领之),就将功折罪,依旧当大头兵。”
关天养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好呀,你可真会演戏……值得干一杯,来……”
“当到第三个年头上,我突然就悟到了什么是诚……”说到这里,楚庸的眼里竟是激动和喜悦的光芒,“……突然就悟到了,你说这神奇不神奇?你不知道当时我的感受……真是恨不得哭个三天三夜,发泄一下胸中积郁的感情。再想想那些年,这弯路走得够大呀。说来真羡慕你,这才几年功夫?就比我都厉害了,想一想,还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呢!”
关天养却一点都得意不起来,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虽说我现在还没有走弯路,不代表以后也不会走。”
楚庸说:“这话说得对,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突破了诚字境后,我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继续在长风铁骑里呆了下去,一直呆到服役期满,他们说:楚庸,你可以走了。发给了我一笔不小的安置费,把我赶出了生活了五年的地方……本想着以后浪迹天涯,逍逍遥遥地过上一辈子的,结果刚走出军营,就被严副座给堵住了!”
关天养哈的一声笑了起来,“严副呀?他堵你做什么?你欠他账了?”
“是呀,欠了他一笔不小的账,所以呢,没法子,这又得回来听他使唤,直到把账还清了再说……来,再干一杯!”
这一盏喝完后,楚庸将嘴一抹,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头得空了,我再来九夏城寻你!”说着便拍桌子叫来了小二,扔过一锭银子算会了账,冲关天养一拱手,便就要走。关天养也知道留他不住,便站起来相送。
出了雷州城东门,凉爽的江风习习地吹来,不消片刻便将酒意尽数带走了。码头上一派灯火通明,繁忙不堪,号子起此起彼伏,不时有船进港出港。楚庸停下脚步,“好了,不必送了。可不要忘了洛阳城还有一堆麻烦等着你解决呢!”
关天养笑道:“哪里忘得了?南海一带最近不太平,你要多保重。”
楚庸笑道:“放心吧,打架或许我不如你,但保命的本事你就远不及我了。”将手一拱,道了声保重,就快走去了码头。
望着楚庸的背影,关天养想的竟不是何时才能再相逢,而是满脑子都是杜若的影子。
几个月的相处,铸就了一段爱恋,然后就是绵延十年的相思。这是一段怎样的感情呢?
楚庸回来了,那杜若呢?
想到动情处,关天养心下一恸,便感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痴痴地仰望着东边的天际,暗暗猜想着此时此刻杜若在做什么。
呆立了片刻,一辆急速而过的送货马车惊得他回过了神来,正要离开,瞥见一道淡绿的光华沿江而下,猛地吃了一惊,暗道:“难道又是极乐宗的人?”想到楚庸只身一人,万一遭遇了极乐宗的高手,怕是不敌,就追进了港口。略一打听,便知楚庸已经雇了一艘海船顺江南下了,就又只得沿江追了去。
江上往来的都是海船,关天养一连追了五艘,才见楚庸站立在前一艘船的甲板上,仰首望天,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纵起身法,踏浪跳上了船去。
船工们乍见一人从江里跳上船来,吓得惊叫了起来,直嚷着有鬼。关天养却没心思分辨,叫道:“楚大哥!”楚庸在他没上船前就已经认出他来了,见他这般猴急,不由得奇道:“怎么了?敢情酒还没喝尽兴,又拉我回去么?”
关天养没好气地道:“你还有功夫说笑?都被极乐宗的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