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放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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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拍打着扶手,既为孙绍的远大规划感到激动,又觉得肩上的担子非常重。孙绍虽然还没有明说,但是他已经透出了把他留在这里辅佐孙奉的意思,现在又在问他有没有把握拿下泰西封,如果他点头说有,那么攻打泰西封的任务肯定会落到他的肩上,拿下泰西封,他就是当仁不让的首功,泰西封城就是他的治所。

这是任何人都会眼红的机会,孙绍留给了他。

可是,他没有把握。陆逊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权衡再三,就象上次伏击阿尔达希尔一样,他早就把戈尔狄安和阿尔达希尔的心理和实力分析过了,这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否则的话,真有那么巧吗?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从来不是陆逊的作风。

陆逊认为,拿下泰西封不是不可能,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把这近二十万的大军整合起来,最终攻克泰西封城。问题在于孙绍缺的就是时间。要支持数量如此之多的大军远征,粮草辎重的消耗绝对不是一件小数字。罗马人和贵霜人固然已经使出了最大的力量,越国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一年多打下来,前几年的积累几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天竺人知道越国在大战,粮价已经提了几次,几乎是前年的三倍。商船承担了主要的运输任务,这些都是要付钱的,越国的国库正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变瘪。

孙子说,十万之师,出征千里,曰费千金,现在越国的情况大致上就是这个局面,要不是以十几年积累的厚实家底,这仗早就打不下去了。

“如果……能有一年的时间,我就有把握拿下泰西封。”陆逊沉默了很久,这才转过头来,抬起手,指了指东面。孙绍略一思索:“水攻?”

“对。”陆逊点点头,缓缓说道:“迪亚拉河发源于扎格罗斯山,水量不少,每年夏天都要发水。这里就是迪亚拉河汇入底格里斯河的入河口,泰西封城三面临水,易守难攻,可是如果在这里筑起大坝,泰西封就会反受其患。泰西封城是土城,只要被水浸上三个月就会不攻自破。只是……”陆逊苦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需要的人力物力更是惊人,我很怀疑能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

孙绍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这年头大部分的城池都是土城,水攻当然是最有效的办法,泰西封城又在两条大河之间,更是水攻的好地方。但水攻也有水攻的弱点,那就是耗时久,需要的人力物力都非常巨大,没有足够的实力根本不要想这一招,先想想要筑那些拦水的坝就够你发疯了,更何况这里还要截断底格里斯河。就算从现在开始准备,到明年夏天讯期到来之前能否完成工程都是个问题。

“你不要想这个办法了,肯定不行,没那么多时间。”孙绍回过头看着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战场,嘴角微微上挑:“你以为那些人会有耐心久战吗?两个月不破城,他们就要回家了。”

陆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他何尝想不到这一点,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担心的。

“如果没有速胜之法,那我们就只有拿下塞琉古,然后和阿尔达希尔讲和一条路了。”孙绍说道:“你也不要急,先想想怎么拿下塞琉古吧,我对罗马人和贵霜人都不太有信心,他们勇气可嘉,可是攻城的手段未免差了些。”

“让他们吃点苦头也不是坏事。”陆逊应声说道。

“哈哈哈……”已经背着手向前走的孙绍回头看了陆逊一眼,两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与此同时,阿尔达希尔站在高高的王宫顶层,眯着眼睛看向塞琉古城,河面上的战船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虽然这些战船看起来只是一个个黑点,但是他似乎能想像得到孙绍一定在船上,他一定在思考怎么攻克泰西封的办法。

可是,阿尔达希尔很有信心,他相信孙绍他们支撑不到攻打泰西封的那一天就会崩溃了。他在塞琉古安排了两万守军,有足够的粮食,又有亲信大将镇守,为了稳定人心,神庙的祭司都去了好几个。联军虽然气势汹汹,但是要攻下塞琉古城却绝不是件易事。等他们在塞琉古城下消耗太多,就算他们最后拿下塞琉古城,只怕他们也没有多少力气来攻打泰西封了。等他们在泰西封城下疲惫不堪,只能退去的时候,憋了几个月的萨珊铁骑就会全军出动,追杀这些敢于到萨珊本土来的强盗,让他们血流成河,永远留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

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会是我,阿尔达希尔对自己说。以柔克刚,以弱制强,后发制人,这是汉人的先贤说的道理,可是我也一样能用,反过来打败这些汉人。

不到最后,又怎么能知道谁才是胜利者?阿尔达希尔仰天长叹。他领兵征伐已经近三十年,这些年中,他一帆风顺,先是在帕提亚王朝中成为一代名将,随即又打败了帕提亚王,建立了萨珊王朝,恢复了先辈的荣光,东击贵霜,西破罗马,他一直是胜利者,唯独这一次却被打得灰头土脸,险些丧命峡谷。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重大的挫折,不仅打了败仗,死了两个儿子,还将积累了三十年的威名毁于一旦,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敌人来攻击泰西封?萨珊铁骑无往而不利,从来都是主动进攻别人的,何尝会被人兵临城下。

然而,阿尔达希尔却没有消沉下去,他觉得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一次重生,他在这次失败中领悟的道理远比以前所有的胜利中领悟的还要多。他觉得自己一下子突破了原来的境界,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向阿胡拉.马兹达又接近了一步。

他渴望再一次和孙绍较量,以胜利来证明自己是有光明之神保佑,不可战胜的王。

塞琉古城下,喊杀声震天,西北角,罗马人的方阵在离城三百步的地方排开,将士们就地休息,正在观看前方的战况。第五军团长门诺菲卢斯指挥着将士正在攻城,三台各由两百个精赤着上身的强壮奴隶推动,与城墙等高的攻城车,冒着城头倾泻的箭雨缓缓向前。攻城车上,弓箭手躲在木墙后面,不停的用长箭压制城头的弓箭手,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战士不安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头,等着跳上城头厮杀。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城头的攻击越发的猛烈,从城墙上突出的马面上的弓箭手也调转了方向,向藏在攻城车后面的奴隶进行猛烈射击。奴隶们很结实,但赤裸的身体却无法抵挡长箭,虽然有盾牌兵护着,可是萨珊人居高临下,将箭枝从上面射下来,让盾牌兵也无从防起,一个接一个的奴隶中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督战的长官们挥舞着长鞭,抽打着那些因中箭而痛苦的嚎叫的奴隶,大声嘶吼着,让奴隶们加快速度,尽快靠近城墙。

奴隶们没有别的生路,他们只能咬着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奋力推动沉重的攻城车,几乎每一步都要付出几条人命,鲜血洒在早已血迹斑斑的战场上,新的血迹盖着旧的血迹,随即又被凌乱的脚丫踩成一团,再也分不清哪是新的,哪是旧的。

以奴隶们的姓命为代价,三台攻城车都离城墙越来越近,攻城车上的战士欣喜莫名,他们举起了桥梯,随时准备着放到城墙上去,后面的战士也放下了面甲,紧握着武器,弓着身子,准备冲上城头。

萨珊人的反击似乎有些疲软,虽然城头的号角声吹得震天响,却无法阻挡罗马人的逼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马人放下了桥梯。桥梯刚挂在城头,一阵罗马战士就举着盾牌,挥舞着短剑,呐喊着冲了过来。

“阻击——”一个百夫长大声吼叫着,指挥着属下的长矛兵冲在前面,将手中的长矛齐齐的指向从桥梯上冲过来的罗马将士。

“杀啊——”罗马人狂呼着,缩在盾牌后面,义无反顾的撞了过来。

“噗!”“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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