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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军入关后,张作霜提出罢免李纯和讨伐冯玉祥两个要求,他说这是为了“拥护元首”。可是被他拥护的元首冯国璋却吓得心慌意乱。
段祺瑞又何娶不知道关外王张作霜不是好惹的,请了来就不容易请出去,可是既然饮鸩止渴,也只有“硬行”了。
冯国璋知道叫段祺瑞退奉军是办不到了,他只得央请前清末年做过东三省总督,亲手招抚过张作霜的赵尔巽到奉天说服张作霜退兵,然而时移势易,张作霜早就不买他老上司的账了,赵尔巽自然是白跑一场。
冯国璋这时的痛苦,真是求为太平百姓而不可得,他现在是一个光杆总统,内阁〖总〗理虽由钱能训代理,可是钱不肯代下去,天天闹着要交代。冯写信给杨士琦,要求这位安徽老狐狸出山,杨连信都不回。
而督军们自作自为,目无总统,奉军不仅是擅自出兵,而且还擅取军械,是而可忍,熟不可忍?
奉军自入关后,其声势咄咄迫人,3月5日奉军一部由天津开到廊房,在车站检查往来旅客,使中外人士大吃一惊,北京国务院去电劝止,说明廊房不是戒严区,不可以检查旅客,奉军依然继续执行勤务,置之不理。而张作霜所发通电则顾左右而言他。
这时北京城内外又产生了新的恐怖,认为辫子兵复辟的局面又将重现。
因为主战派军阀有联名通电保释张勋,张勋和张作霜是儿女亲家,张作霜幕中有许多复辟派,而奉军又长驱入关,直迫京师,一切都好像张勋入京前夕一样,怎不使人重惊旧事。因此,北京城内许多富豪达官纷纷出京,车站上挤满了出京的旅客,扶老携幼,恍如大难临头。
3月7日奉天方面发表张作霜和曹*、张怀芝的往来电,张3月5
日歌电表明他的宗旨“拥护〖中〗央,维持大局,始终团结,戡平内乱,联络同志,共救危亡。”
又说天津会议将奉军编入第一路,后来又改编入第二路,他都极表同情,现已编成六个混成旅,若不开拔,则对同志为不信,对我兄为不义,各旅不日即可到徐,会合大军,敬听指挥。张作霜在这通电报中极力解释“自己毫无个人野心,自己对财产身家功名权位皆已逾量,尚复何所希冀,只以目前时局为重,弟处扩张实力,专以辅导我兄起见,此外毫无si意,若有虚言,鬼神鉴察。”
曹*3月7日的阳电是欢迎奉军入关,称赞张作霜耿耿大义,磊落光明,骨肉之交,谊共生死。请奉军集中徐州,加入第二路:还请加派一个或两个混成旅开到汉口,加入第一路。张怀芝的阳电称道奉草入关为“壮我士气,固我后援”并称已指定韩庄为奉军南下的第一站。
就在3月7日这天,冯固璋把已搁置了三天的通电发出。
冯国璋的通电发表后,情势似乎缓和了,主要原因是皖系和主战派并不想立即驱逐冯下台,所以主战派的曹锃、张怀芝、张敬尧等都有回电对冯推崇,直、鲁、苏、皖、翰等六省督军发出联名电,力斥推倒元首和准备复辟为无稽谰言。
3月8日,北京局势显得十分紧张,总统府处于紧急戒严状态,府学胡同段宅也有委兵把守。
3月9日,王士珍化装逃往天津。他抵天津后,写了一封信给冯和段两位老友,他发誓决不回京任职。
皖系在此一期间,用一切力量压迫冯国璋排斥李纯。冯国璋虽然软弱,可是在李纯的问题上态度却很强硬,他表示总统没有权罢免督军,如果他有罢免督军的权力,则他第一个要罢免的督军,不是李纯而是擅自率兵入关,劫取军火的张作霜,李纯如果有罪名,只是主和,主和并不犯罪,张作霜〖自〗由调兵威胁总统,比主和的罪大多了!
段祺瑞指使皖系的阁员在国务会议上通过议案:李纯经常请假,叫他离职养病,不开去本缺,派卢永祥代理江苏督军。冯国璋拒绝在这个命令上盖印,同时指使李纯即日销假以资抵制。段祺瑞又建议内调李纯为参谋总长,冯国璋也不同意。由于段的压力不断增加,冯国璋才答应仿照以前处置陈光远的办法,给李纯以“革职留任”处分,段祺瑞也不同意。
3月12日极端的主战派倪嗣冲又来天津,并电邀张作霜到天津共同策动拥段组阁和罢免李纯。而奉军就是这一天在距天津50里的军粮城设立关内奉军总司令部,张作霜自兼总司令,徐树铮以副司令名义代行总司令职权。
北京终于开始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