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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在拓跋蔺放低自己后,炎妃然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朱檐碧廊,从回廊眺望,京都城都处灯火阑珊,大大的橘红灯笼挂满屋檐,将夜幕下的京都城照的流光溢彩。
由地势看,他们现在正站在京都城某处高楼,能将整个京都城一目了然的收纳眼底,那就只有皇宫里的腾龙殿和京华园的钟楼,皇宫就不可能了,那么,此刻他们必是在京华园的钟楼。
拓跋蔺微启的唇漾起绝美弧度,淡笑不语,握着她的柔荑,推开一扇门,微侧身,把她拉到身旁,“喜欢吗?”
炎妃然跨进门槛,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
整个室内空荡荡的,四面的窗半开着,绯紫轻纱窗帷重重涌动,而地面却用点燃着的红色的蜡烛点作路引,路引内散落着花瓣,一直延伸到一个大大的心型,心型中间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因靠墙有大理石堆砌的生火取暖炉,使整个室里暖烘烘的。
“你你怎么会……”炎妃然既惊喜又感动,摆设出眼前这番美景,想必花了很多心思吧。
拓跋蔺接话说:“以前偷听你和云汐的谈话,她曾描述过这种求爱方式,她很多女孩子都会感到惊喜又浪漫。那时你说,若有人用这种方式跟你表白,你一定会感到惊喜和感动,然后会答应他任何要求。”
说着,他拉着她往心型走过去,“原本想设在户外,可是晚上外面风大也寒冷,并不符合你们当初所说那种情景,你可介意吗?”
炎妃在的嘴慢慢的往下瘪,她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声音里是颤颤的哽咽,“不介意,怎么介意呢?”
多年前她和凤云汐闲聊的话,没想到会被他偷听去并记在心里,多年后的今天又以行动实现,虽然不是在湖中央用蜡烛摆心型,可在寒冬之夜,找到一个隐蔽又宽倘的地方实属不易,他有这份心思,她怎敢介意呢?
跨过蜡烛,两人走到心型内柔软的床榻坐下,炎妃然便顺势靠在拓跋蔺怀里,他抱住她,“喜欢这样的安排吗?”
“嗯。”
“真的喜欢?”
“蔺。”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好奇怪,甜甜酸酸的,她以前不是没有过,只是这次更强烈。她以为没有人会再在乎自己,同样,自己也不会再有在乎的人,可当真有那个人有出现时,在她看来,跟他所有一切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她双手环抱住他,抬起头,在他的面颊上吻了一下,“我真喜欢的。”
听她这么说,拓跋蔺嘴角微斜划过一丝弧光,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他的手脱掉她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的云雁细锦衣,再轻轻一扯,雪白圆润的肩膀便露了出来,他的鼻尖伸过去,碰到她的的颈子,用鼻腔里喷洒出来的呼吸去滚烫她的敏感,“你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我答应你什么了?”炎妃然假装不懂他说什么,微微侧了侧身,想躲开他的碰触。
拓跋蔺不让她躲避,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你说等我的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圆房,你不可反悔……”
他漫不经心却又带着霸道的声音诱哄着,悠悠扬扬,低沉而醇厚,温柔又不失力道,这是炎妃然听过他的声音中最性感的。
她的手还紧紧的抓住领口,生怕他伸手来扯开,这一刻,她的舌头都开始打结,“蔺,我……”
拓跋蔺扬眉,手肘曲起支在她的肩上,大掌慵懒的撑着他的额角,似乎等她说,而手指却钻进她紧紧抓住领口的手心里,一点点的撑,像一根有力的杆插到一个洞里,用力的撬,直到撬开炎妃然的手,他懒懒的耸了一下左肩,“今夜我们只谈风月,不论朝堂事!”
以前面对他时,她能轻松自然,可不知为何,自用轩辕臻身体后,面对他时总是呼吸急促,脸红心跳,连说话都会紧张得口齿不清,“谁要跟你论朝堂事!”
拓跋蔺顿然醒悟一般点了点头,邪魅一笑,“明白,那我们就淡房事。”
炎妃然的脸“刷”地一下子沿着耳根红到脖子根,虽然知道他说话向来都那么露骨,可此情此景仍是感到不自在。
“蔺,我们改天好不好?”尽管两人同床共枕多时,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她仍是会紧张和不安的。
“不,今天!”他十分正经的说:“我找人算过,也翻过皇历,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求嗣,祈福,订盟,还有好多,我觉得应该还很宜圆房,你觉得呢?若不然怎么叫求嗣?”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不紧不慢,可是任由她怎么抠扰,都摆脱不了他的侵犯。
炎妃然见挣扎无果,最后放弃抵抗道:“我今天一点准备也没有!”
锦衣已被他扯开两边,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这很不符合炎妃然认识的拓跋蔺,他平时亲吻她时候恨不得直接把她抵在身下就地正法,现在都这时候了,他还慢条斯理的装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