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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是这的:有一天晚上,云凤章跟往常一样来摊子吃馄饨。吃完了,他还故意去多加一碗汤,趁这个功夫,他悄声问道:“过几天咱们一起去花会吧?牡丹花开得极好。”杨小姣早就惦记着这事了。李金夫妻也让她去看看,毕竟来洛城一趟,不看花会等于白来似的。
可是跟他一起出行……杨小姣不由得想起上次被围攻的事了。
云凤章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我有办法让人认不出我。”
“好。”杨小姣爽快地答应了。
云凤章心满意足地回到坐位,慢条斯理地喝着汤,每喝两口就看一眼杨小姣。
突然,一个像公鸭一样难听的声音尖锐地响了起来:“嘎,这不是云凤章吗?你竟然在这里吃馄饨?”
杨小姣一看就认出了这人是那天街上被“掷石盈车”的张美辰。
张美辰后面还跟着一大群人,云凤章故意粗着嗓子说:“你认错人了。”但张美辰不依不挠,趁他不注意伸手掀开了他的斗笠。
这时,嘈杂喧闹的夜市猛然安静了下来。
李金和王玉花夫妻俩也呆住了。
王双儿更是愣在原地不动。
人群哗啦一下全围了上来,把李氏烧饼摊挤得水泄不通。
张美辰咋舌:“竟然真是你。”
随即他的利眼迅速扫过摊子的每一个人每一样东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时张美辰身边的人有人惊讶叫道:“我认得那个穿绿衣服的姑娘,她就是那天跟云凤章一起下车的那个!”
张美辰的目光刷地一下转移到杨小姣脸上,盯着她看了片刻,嘿嘿怪笑两声。
然后,他凑到云凤章面前,贱贱地笑道:“原来你的眼光这么差,这样的姑娘本公子可瞧不上,我府上的丫头都比她——”
云凤章方才还是云淡风轻,听张美辰这么一说,立即勃然大怒,一拳挥过去,把张美辰打得趔趄了几步。
众人顿时傻眼,这么俊美的公子竟然在闹市公然打人。
张美辰也傻眼了,他捂着脸,张大嘴巴瞪着云凤章。
他们以前也有过数次冲突,但云凤章从来都不拿正眼瞧他。
他身后的家丁侍卫哗啦一下涌了上来,这时,忠伯和云齐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面无惧色地挡在云凤章面前。双方静静地对峙着,气氛十分紧张,一触即发。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周围的小商贩们就有些慌了,生怕自己的摊子遭殃。李金夫妻俩更是一脸紧张,毕竟事情是在他们摊子上发生的。
杨小姣硬挤出来,对云凤章说道:“这里是闹市,不要闹得太厉害,会误伤旁人的。”
云凤章看了看小姣,又看了看周围,紧抿着嘴,拱拱手,对张美辰十分勉强地挤出一句:“抱歉,刚才手滑。”
众人低声窃笑。
杨小姣对张美辰道:“你嘴滑,他手滑,我看就此扯平了吧。你们做为洛城的两大俊美公子,是多少少女的梦中人。怎能做出当街打架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来?”
众人哄然大笑。连张美辰身边的人也不禁跟着笑了。
张美辰眨巴着眼睛,惊诧地看着杨小姣,随即开怀大笑:“哈哈,想不到你还挺有眼光的。冲你这份眼光,我收回方才的话,你比我的丫头强多了。既然如此,我就原谅他了。”云凤章又要发怒,杨小姣急忙拉拉她的袖子。
云凤章侧脸看着杨小姣,只好按捺住怒气,硬邦邦地说道:“你记住了,她比你家所有的人都强。”
张美辰也不生气,只是贱兮兮地瞅着云凤章笑。
看热闹的人颇有些不过瘾,但旁边的小摊贩们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杨小姣。
杨小姣惊诧的同时又不觉松了一口气。
张美辰不但没走,反而大模大样地坐下来吃了两碗馄饨。
其他人也纷纷点了馄饨或是面条。
杨小姣他们又重新忙碌起来。
围观的人还没散去,但场面平静许多。
这一场风波意外发生,意外消弭。
但杨小姣却是一夜成名。
毕竟那晚的事那么多亲眼目睹。
从第二天起,便很多人来围观她,好奇地打量、猜测她。就连王姨和王双儿也是如此。两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天天带斗笠来吃馄饨的人竟然是云凤章,杨小姣竟然和他认识,而且交情不浅。
面对三人的疑问,杨小姣只好临时编了个借口:“其实我跟他只是认识。我家境况很不好,他为人慷慨大度,救济我们镇上的孤寡老人,我家也在其中,就那么认识了。后来来洛城,在路又碰见他,大家就一路同行,好歹有个照应。”
三人将信将疑,若只是认识,云凤章为何每晚都来?还用那种目光看着她?可是若是说有别的什么,看着又不像。杨小姣纵然容貌全部恢复,也只是比一般的姑娘好看些而已。
面对别人的猜测和疑惑,杨小姣只是付之一笑,什么也没有多说。
杨小姣也用这个借口应付那些围观好奇的人。
有的人就信了,还感动地说她就知道云凤章不但外貌美,心也美。这么善良这么大度。
还有些怀春少女拿着东西,来托杨小姣帮她们送去。
总而言之,李家烧饼摊前的人几乎没断过。他们来看人,顺便也买些东西。很快,他们四个人都忙不过来了。王姨又雇了三个妇人来帮忙。
半个月过后,李金夫妻俩一商量便先给杨小姣开了二千文的工钱。
但从那天以后,云凤章很少再来,因为他即便戴着斗笠也能被人认出来。
但他每晚都会在巷口等着小姣一起回去。
这天,杨小姣来上工时,王玉花几次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杨小姣笑道:“王姨,你有话就说吧。”
王玉花笑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拿你当外人,有话就直说了。小姣啊,你是个好姑娘好孩子,你家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你要当心些谨慎些。——当然,我不是说那个云公子是个坏人。可我就怕他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尝个新鲜。到时若有变故,男人抽身容易,但女方就耽搁了。”
“嗯。”杨小姣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
王玉花看了看杨小姣,又道:“你记得这条街上卖馒头的老周家的疯女儿吧。”
“远远看到过。”那姑娘生得眉清目秀的,就是有些疯疯癫癫。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疯的吗?”杨小姣摇头。
“她啊,说来也是冤孽。几年前,云府要招一个做面食的师傅,老周就去了。后来他家闺女去云府找她爹,结果就撞见了云凤章,从那以后就得了相思病。她潜进府里跟着他,偷他用过的东西,后来被人发现了,人家云公子也没怎么着她,就是给了一笔钱把老周给辞了。老周回来继续干他的老本行。可他家闺女从那以后就疯了。一会儿说云凤章看上她了,一会儿要说去当她的妾。她的未婚夫一气之下也退婚了,好好的女孩就这么毁了。你连怨都怨不着。毕竟,人家也没对你怎么样。”
杨小姣竟不知还有这等事。一时间,她心中是五味杂陈。
隔天,她路过周家时,正好看见周家的疯姑娘坐在门口傻笑,心情愈发沉重复杂。
这天,王玉花不知怎地又偶然提起了另一桩事,突然说道道:“小姣,你听说昭华公子的事吗?”
杨小姣心口一跳,忙摇头说:“听说过一点。”
王玉花感慨道:“我年轻那会也特别痴迷他,打听着关于他的一切。”王玉花笑着,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少女的羞涩。
“当年的第一公子,完全不输于云凤章。最难得的是他对他妻子何氏也是情深意重,只是他们家家道中落,何氏也被情敌给算计死了,昭华公子伤心内疚之下也染病去世了,连唯一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杨小姣握着铲子的手一抖,险些烫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