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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康熙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低头思虑片刻问他身边的太监:“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差一刻钟就到未时。”
“嗯,时辰不早了,这样吧,张格格捉刺客有功,朕就赏你和老四一起陪朕用午膳。”
我靠,没搞错吧,吃顿饭就把我打发了,原以为好歹能有点金子银子什么的结果连点儿实际的东西都没有,不是我太看重物质,而是我在这地方根本就没什么进项,自被四贝勒捉回去后我的月例银子都被停了。我暗自鄙视康熙和四贝勒,爷俩都是抠门至极的人,心里不高兴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怠慢,规规矩矩跟着四贝勒给康熙磕头谢恩,脸上还要显露出欢喜的表情。
康熙让太监收了奏折,问了时辰,吩咐摆午膳,一顿饭吃得我内伤,康熙每赏一道菜我就要磕头谢一次恩,再好的御膳也被这些繁琐的规矩搞得没滋没味。好不容易完了事,康熙留四贝勒有事商议,让小太监送我回住处,最后一次磕了头,无比沮丧地回去歇息。
一连两天四贝勒都是来去匆匆,留我一个人在住处,我本就没大碍,身体恢复得很快,绮兰和另两个侧妃来看过我,拿了很多好东西来,邀我一起出去。我面上感激心中却打定主意绝不再和她们打交道,我知道身份地位的差距我不仅要奉承她们,出了事倒霉的也只能是我。我跟四贝勒讲过当时刺客闯到船上时的情形,我并没有主动要以身相替,是被刺客误会,没想到四贝勒却说幸好是这样,太子是大清的储君身份贵重贵自不必提,就是太子身边的人也个个金贵,非我可比,遇事我本就该一马当先挡在前面,还对我委屈的态度加以批评。我更加郁闷,合着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值一提,再推而论之,身份地位决定性命是否珍贵,以我的身份别说是给太子侧妃挡刀,就是在四贝勒府四福晋侧福晋她们要是有了危险我以身相替也是应该的。
说得好听,我就不信这事发生在太子身上他也肯这么做,听到我的疑问四贝勒长眼一瞪不无坚定地道:“什么时候上下尊卑都不可废,作为臣子替皇上太子去死那是荣耀,作为儿子和兄弟为他们而死那是全了伦常。”听得我不胜其烦,我便不理他,心里咕哝:“要死你去死,我定是要好好活着。”我好不容易重生,生命的可贵再没人比我更明了。
我病好后莲心回了绮兰身边,冬梅也回来伺候我,她走路姿势有点怪,我一问之下才知冬梅挨了几板子,原因是那天我回船后就闷头睡觉,后来发起烧一直烧到晚膳时四贝勒回来才发现,四贝勒因此发落了冬梅。我心里满满都是同病相怜的愧疚,那天我很生气,当然现在仍很生气,但是是我吩咐冬梅我不叫她她不许进屋,她身为下人也是不得以,没发现我发烧也不全是她的过失。身份地位,在这里每一个人都为自己的身份地位所困,可怜又可悲,我还不是那最可怜的。
我手里拿着一册《通鉴》,唉声叹气地看看窗外挑着几片树叶的黑枣树,几只喜鹊嘁嘁喳喳的在树端打架。天气渐冷,德州已是在山东境内,但也开始落叶,自出了刺客事件,南巡的行程就停滞,山东巡抚,济南知府等地方官员则频繁进出行宫,听说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些官员人人自危,难怪在他们治下出了这等弑君的大案,康熙没把他们的官给撸了就算是仁慈了。我实在是想不出康熙发脾气的模样,那个慈祥的老人虽说眉目之间很是威严但怎么看都是和蔼的,不过我也不想看到他发脾气端样子,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院子里有请安声,“十三爷吉祥。”
“好啊,爷吉祥得很,冬梅,张格格在做什么?”
“在屋里看书。”
“你去跟她说,四哥说一会儿带她出去玩儿,让她收拾收拾,四哥给皇上回完事就回来。”
“那十三爷也先进屋坐着喝口茶,奴婢这就去和格格说。”
我就坐在东厢的窗根下,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但到底是要注意男女大防,十三阿哥还是差冬梅传话,还在窗外冲我挤挤眼睛,然后被冬梅引到正房喝茶等四贝勒。
果不其然时候不大四贝勒就回来,见我换好衣服点点头,就和十三阿哥一边说事一边向外去我跟在她们后面。说老实话我对出门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跟四贝勒出去。但是想起那天茗香给我一双新鞋,我总要还她一双,可我不善女红做鞋什么的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不如上街看看有没有卖的,也好买一双还给人家,在这个地方我不想欠任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