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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小时候最喜欢提问,师傅们都十分喜欢四爷,但是那个教术数的洋人因为在宫中宣扬天主教义后来被赶出了大清。皇上不喜洋人在大清传教宫中人人皆知。”
“每个国家每个民族的信仰不同,也不知道洋人们的上帝和我们的神仙哪个更厉害?”我道。
“你还真是四爷府里的人,当初四爷也问过皇上这个问题,可是连皇上也不知道。”绮兰说着又“咯咯”笑了几声。
这本来就是个关公战秦琼式的问题,当然无解。不过绮兰和四贝勒当真关系很好,感情很深,看绮兰说起前事时满眼的光彩便知,按说绮兰年纪不大也就比四贝勒大了几岁而已,二十几岁的人就开始回忆过往怀念青春不再这大清的人老得也太早些了吧?曾经的岁月可能都是她记忆里十分美好的时光,可能四贝勒也是这样吧。
中午在绮兰这里用过膳,歇了个午觉又陪绮兰下棋。我只是个被四贝勒压制出来的淑女。琴棋书画除画之外都马虎得很,起初绮兰想让我弹琴。那把乌黑古朴的古琴确实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应该很值钱,没办法我这个现代人就是这么庸俗。我对好东西的最高评价也就是值钱。但是我对古琴了解甚少,准确的说我没学过,我虽学过几天古筝,但鄙人音乐天赋有限实在无法将这两种琴弦数目差异过大的乐器融会贯通,只能据实相告不会。绮兰惊奇地看着我,我眨眨眼睛无辜地回视她并自称:“奴婢无能。”
“四爷一上船便让人给找把好琴,难道不是给你的?”我无奈地笑笑,“是给奴婢的,但是奴婢确实不会。”
“四爷最爱古琴弹得一手好琴。四福晋侧福晋格格们个个都有几支拿手的曲子,你竟然不会?”
是吗?大概是吧,我只见过福晋房里也有古琴,乌雅还弹给福晋听,好像四贝勒也曾让我弹琴给他听,我当时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奴婢的琴就是附庸风雅用的,是个摆设不是用来弹的,究其作用和桌子上陶罐花瓶一个用处。四贝勒只当我是不喜欢弹给他听。也没勉强,要不也不会一上船就找了古琴给我解闷,只可惜明珠暗投了。我虽是顶了个才女头衔进的四贝勒府,但经我一折腾。四贝勒想来也对我的才学有了正确的认识。
绮兰倒是没说别的让宫女摆好琴净手焚香铮铮琮琮的弹了一曲,我所知古曲有限,弹的又是我从没听过的。好坏无法评断,只是奉承弹得好。却好不出个所以然来,搞得绮兰兴致缺缺。连她身边的宫女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之色。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东西看着倒是高雅,但是能有几个现代人能理解这古朴的韵律,我和你们不一样,道不同,你弹断了弦我也领会不了,还是现代流音乐更得我心,想到这里心念一动便问道:“前些天奴婢听有人在皇上的龙船上吹箫,曲调甚是婉转,侧妃可曾听到?”
绮兰想了想,“不知你说的是哪天?皇上带的有乐工,每日闲时都有乐工演奏。”好像是这样,每日晚膳后好像都有奏乐声,只是那箫声太特别。
“就是上船的第一天傍晚。”
我话音一落,连在绮兰身侧伺候的宫女都笑出来,我疑惑地看着她们主仆,绮兰忍住笑,“你进四贝勒府也有几年了吧,四爷这般宠你,出门都只带你一人,四爷会什么喜欢什么你都不知道?”
“难道是四贝勒?”我小声问。
绮兰不答,只是点点头和宫女二人笑个不停。有这么好笑吗?我一点儿都不认为好笑,我不知道很奇怪吗?我和他本来就不熟,可这话又不好这么说出来,我只能顾作害羞低了头。要真是四贝勒,那在园子里那晚也应该是他了,他怎么会那首曲子,难道——老天爷你不会给我们搞了个清穿四爷吧?
余下的时间是怎么过的,我本来也没什么心思,绮兰问我,我知道的便据实以告,无非就是跟我有关的一些事情,说起我家的事情绮兰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我还是头回听说我爹一家人抬了旗籍正蓝旗,已经是正蓝旗旗主八贝勒的正经奴才,我爹刚刚升任广西盐运史从三品,也算是叱咤一方的官儿了。我对家里情况一无所知再次让绮兰惊疑不已,也难怪这些皇子阿哥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份来历的,身系家族荣辱,像我这样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逃跑的确实不多见。
黄昏时分船队靠岸,四贝勒随太子一起上船,同行的还有十三阿哥,绮兰一早就安排了晚膳,兄弟几人推杯换盏喝到大半夜。我命最苦,白天陪绮兰说话晚上陪四贝勒喝酒,回到四贝勒船上还要陪睡。还好今晚折腾的时间不是很长,事毕洗了个澡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想着四贝勒是不是穿过来的,他要是现代人那可就太恶心了,到了古代就享受种马生活的现代男人更让人鄙视,给古代男人当小妾已经够惨了,要是给个穿到古代的现代男人当小妾就不能用惨字来形容了,只能是愤怒,愤怒得想杀人。想想心里又否定,应该不是,他的的确确看起来就是个地道的古人,言行没有一丝现代人的影子,况且他要是现代人早就会对我起疑心,可是《传奇》不是清朝的乐曲,他为什么会呢?是谁教的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