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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编辑都是一愣。
是啊，该给他开出什么样的价码才能留住这部小说？
朱子清把稿子投给了他们，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要在他们这里发表。如果价钱谈不拢，人家随时可以换一家。
当然，投稿给他们就相当于是默认在他们这里发表了，他们可以随便给出一份价码。哪怕给个新人价朱子清也不能说什么。可他们真能这样做吗？思维稍微正常点的人都知道，不可能。
在面对朱子清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把自己放在一个较为弱势的地位，都会慎之又慎。这就是身份地位带来的作用——更直白的说，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这些人想的更多，是否能和朱子清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对《江湖夜话》来说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想想《儿童文学》就知道了，现在杂志圈哪个不对它羡慕嫉妒恨。如果和朱子清建立了长久的合作关系，《江湖夜话》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儿童文学》。
反过来说，如果其他武侠杂志社和朱子清建立了合作关系，那后果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想想当年业内第一的《儿童文艺》就知道了。
至于朱子清有没有这个能力在武侠界重现在童话界的那种统治力，看过这部书的人都没有丝毫的怀疑——这就是一个全新的流派，必将掀起武侠界的革命。
如果对方是一个新人，他们还担心会昙花一现。可对方是朱子清，第一才子，会犯这样错误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如果直接给他开出一个天价，其他作者会怎么想？毕竟朱子清虽然声明远播，可从未为《江湖夜话》做出过贡献。
刚来就给他一个天价，其他作者纵然不会说什么，心里也不会痛快。要是因此和闹的大家离心离德就得不偿失了。
想的越多就越不好做这个决定，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怎么？平时不都很能说吗，这会儿怎么都哑巴了。”唐林有些恼火的道。
这件事很不好处理，他想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召开的这个会议。
“这个……不知道《儿童文学》那边给他什么样的条件。我们可以参考一下。”终于有一个编辑说话了，其他编辑闻言都是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
不过接下来总编唐林的一席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字五元，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朱子清和《儿童文学》的合同还是被有心人打听到了。
对这个合同，所有人无不感到震惊。一个作者，享受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实在超出他们的认知。同时对赵明远和魏知行这两位总编的魄力感到钦佩不以，换个人绝对做不到。
所有人再次沉默。一字五元他们理解，江湖夜话也愿意出这个价。但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当真是业内独一份，《江湖夜话》不可能这么做——这和在坐的各位关系不大。
《江湖夜话》并不是一家独立的杂志社，它率属于江湖报刊集团。一些重大决定都要经过总部决议才能施行。所以这件事哪怕他们在坐的各位全部赞同都没用，到了总部肯定会被打回来。
“我觉得我们考虑的太多了。”许光荣出声打破了这种让人觉得压抑的安静：
“朱子清是很厉害，也值得我们慎重对待。但我们的能力有限，不可能给予他分红待遇，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在能力范围内给他最优厚的待遇，然后结交好他。至于以后的事情，留待以后再说吧。”
总编唐林心中松了口气，这也是他的想法，但他并没有主动提出来。万一以后朱子清被别的杂志社用更好的条件挖走了呢？
到时候总公司可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肯定要拿一个背黑锅的，而他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倒霉蛋。
开个会，别人提出来，举手表决，最后出问题了自己也有周旋的借口。
“我觉得许主编说的有道理。”
“是啊，许主编果然不愧是前辈，此真乃老成之言。”
“……”
其他人也都相继出声支持，会议室出奇的只有一个声音。
“哼。”许光荣冷哼一声，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的他们不可能想不到。这个办法估计一半以上的人都想到了，可最后却是自己说了出来。为什么？都不想担这个责任。
他也不是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只是身为一个武侠迷心中尚有一股侠气未失。最是看不惯这种行径，最后主动跳出来把这个办法说了出来。
“咳咳……”总编唐林见火候差不多，就准备出来主持大局：“看来大家都很赞同许主编……”
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叮咚”的水滴滴落声响起。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他的手机短信铃声。
于是暂停讲话，给大家一个抱歉的眼神就在桌子底下拿出了手机。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道：“这件事情我们先放一放，容后再说。”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