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章:天公来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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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的夜晚,静谧无风,长社城外的黄巾军帐内星火点点,长社的城楼上也燃着火把。 .w . 皇甫嵩、朱隽、孙坚站在城楼上望着对面凝视。朱隽内心无比焦急,他在皇甫嵩身后等待着皇甫嵩发言,孙坚策立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天上的星空。皇甫嵩将视线收回,他瞅着朱隽不安的神情说:“你看我们怎么破之”?朱隽说:“出都出不去,还怎么破”?皇甫嵩笑道:“我知道城内的粮草不多,但你也不用太过焦虑”。朱隽:“好轻松的皇甫大将军,我们马上就要断粮了”。朱隽望向孙坚说:“文台,你说呢”?

孙坚笑着说:“唯有用火攻,才能取胜”。皇甫嵩:“我正有此打算”。朱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孙坚拦下朱隽说:“将军,不用着急,现在没有风”。朱隽也是太过焦虑才忘了他们三个在城楼站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丝风在吹拂。朱隽忙说:“哎呀,真是急煞人了”。皇甫嵩:“我已经命卜算的相师算过,四更天有风吹来,还是一场大风”。孙坚高兴的说:“真是是天无绝人路”。朱隽冲皇甫嵩说:“怪不得将军如此沉稳,原来早已知晓一切”。

皇甫嵩:“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把握,但我有感觉今晚会有风”。朱隽:“可是黄巾军将四周守的如铁桶般坚固,即便是有风也不好突围啊”。皇甫嵩:“围城已经两月,他们没有那么顽强的斗志”。孙坚:“可是哪个书生不像是无能之辈”。皇甫嵩:“成败就在今夜,唯其义尽,才不辜负圣上的期望,和黎明百姓的寄托”。朱隽、孙坚向后退了一步伸出双手作揖说:“大丈夫当驰骋疆场,上报朝廷,下安黎明,纵死无悔”。皇甫嵩:“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共担生死”。

波才的营帐内,各种美味被接连的呈上餐桌,范退思七人相对而坐。波才拿起烈酒一一倒满,高兴的说:“这两个月来投奔我们的难民有十几万人,张曼成占了宛城,彭脱师弟攻下陈国,卜已师妹拿下东郡,卢植进攻天公将军部恐怕也是无功而返,八洲的渠帅也是不断的攻下各州郡,真是喜事连连”。王天纵端起酒碗说:“我们一队人马能有今天,全赖先生智慧过人,我先干为敬”。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范退思拿起茶碗说:“皇甫嵩是位有权谋的将军,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波才:“我们的兵士骂了他们两个月,都无一人敢应战,我看他是有名无实”。

范退思放下茶碗说:“波才将军,我们在此摆设宴席,外面的兵士们守卫如何”?波才正色道:“放心吧先生,依照你的吩咐,彻夜有人盯守,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会马上作出反应”。范退思:“不要有任何的松懈,估计长社城内的粮草几乎用尽,皇甫嵩不会一直坚守不出”。波才:“从先生下达三条禁令后,兵士们无人敢犯,即便他们出城,就连睡觉时也不脱兵甲”。范退思:“酒不饮了,多喝容易误事”。波才刚端起酒碗复又放下,他盯着范退思说:“先生意欲何为”?范退思:“出去巡视”。波才:“好”。

范退思带着于仁之、暮云、小二、白夜行、王天纵、冯相和波才走出营帐。于仁之朝着城楼望去,见屋檐上挂着风灯,城楼里安静如初。范退思走在最前,各处大小营帐内点着火把,轮值的兵士三五人一队,拿着铁剑围绕着营地而动。见他们过来,三人对的兵士队长忙施礼下跪,范退思扶他起来。队长约莫四十来岁年纪,是刚加入的难民。范退思弹去他身上的灰尘说:“兄长辛苦”。那人激动的眼泛泪花说:“军师如此体恤下属,小人受宠若惊”。范退思:“应该我向你行礼才是”。队长:“使不得,使不得,军师深夜还要巡视营地,实乃天下千千万万难民和黄巾兵的福气”。范退思:“不敢,不敢,您请”。队长抖擞精神,身后的一队人恭敬的冲范退思施礼,向前方走去。

波才:“先生,方才的队长名叫张五,本不打算让他值夜,是他自愿要求的”。范退思:“嗯”。他领着几人在大小营帐查看,军士们大都安睡,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但凡碰到巡逻的小队,范退思让王天纵提早打了手势。几人信步而走,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将所有的地方看完,范退思才舒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于仁之:“先生可有发现”?范退思:“波才将军带兵有方,长社城平静如初”。波才讪笑说:“都是先生的指点,我才能有现在的造诣”。范退思:“自古满招损,谦受益,目前虽然我们的兵士多于城内的十几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波才:“先生所言极是,俺波才记下了”。范退思:“嗯”,几人默不作声,各回营帐休息。

将近四更时刻,城楼上人影窜动,皇甫嵩、朱隽所带领的兵士暗中集结在一起。皇甫嵩待他们站定后,声音不大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被贼兵暗算,又被困于危城,但万不可忘了我们是圣上亲自下诏的帝都精锐”。众兵士说:“是”。皇甫嵩:“今夜四更时分,大风突起,就是我们反攻的绝佳时机”。兵士们一扫往常的阴郁,神情俱都震奋。皇甫嵩:“密探队听令”,最前方的二十人快速迈步而出跪在当地说:“听将军号令”。皇甫嵩:“风刚起时,尔等借登云梯潜伏出城,先烧了敌军的粮草大营”。二十人同说:“以命报国,虽死无悔”。

皇甫嵩命人拿来烈酒,依次斟满众人的酒碗,他同朱隽、孙坚一起端起酒杯说:“祝壮士们一举功成”。三人一下喝干,二十人干了碗内的酒,摔碎酒碗,各拿引火的硫磺等物,转身攀下云梯。皇甫嵩冲兵士说:“屯骑兵听令”,一千人出了阵列,迎面跪倒。皇甫嵩:“待下面火起,你们轻骑而出,冲破铁栅栏,快速奔袭,四处纵火”。屯骑兵大声说:“属下领将军之命”。皇甫嵩:“长枪队听命,两千人呼啦跪倒。皇甫嵩:“见敌兵四处火光,先灭了战壕内的黄巾兵,而后挺长驱直入”。长枪队的兵士说:“属下领将军之命”。

皇甫嵩:“短刀队听命,三千人跪地。皇甫嵩:“听战鼓三声响,进攻敌营左翼”。短刀队的兵士说“属下领将军之命”。皇甫嵩:“步兵听命,三千兵士跪倒。皇甫嵩:“听二通鼓声,两千人进攻右翼,一千人守住护城河,不要让任何黄巾兵取一滴水”。步兵大声说:“属下领将军之命”。皇甫嵩:“江东弟子听命”,余下三百人人跪地,皇甫嵩:“听三通鼓响,随孙坚将军,朱隽将军绕到后方,断其后路”。江东弟子:“属下领将军之命”。皇甫嵩露出刚毅的神情说:“我亲自击鼓,一助军威”。朱隽、孙坚和所有士兵同时说:“大将军神武不凡,我等定当誓死追随”。皇甫嵩:“待大破敌军时,我与众军士畅饮三天”。所有人说:“斩杀波才,剿灭黄巾,一雪前耻,不胜不休”。

二十名密探,跃下城楼,他们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手矫健,落地无声。所有人手拿短匕,悄悄来到黄巾军粮草营帐。巡夜的五人小队在栅栏外来回走动,五名密探捂住黄巾兵的鼻息,用匕首隔断了他们的喉管。二十人望着旗幡微动,领头的探子说:“将军真厉害,起风了!”

二十人围着囤放粮草的库营,各自拿出硫磺放在上面,打开火折子,火苗慢慢燃起。这时黄巾一个三人小队发现了他们,队长大声喊:“敌人夜袭纵火,快来人”。他话音刚落就被探子首领一掌打碎了脑骨,另外两人也被探子所杀。

即便探子们出手如电,可死去的队长的喊叫还是惊动了周围巡夜的兵士,他们看到粮草失火,纷纷赶了过来。约有五百人围住二十密探,一名探子说:“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探子首领说:“从接受命令的那一刻,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们杀一人算是够本,杀两人白赚了一条生命”。二十人各执匕首与黄巾军斗在一起。尽管他们身手不俗,可终究抵不过那多人的围攻,在杀了六十人后,被黄巾军围殴而死。

皇甫嵩看着下面火光攒动,知是探子们得手,他红色的令旗一摆,守城的兵士放下吊桥,城门大开。千名屯骑兵冲出城门,最前方的十人手中拿着链子铁锤,用力一挥掷,带铁尖的木栅栏被生生砸断。骑兵们催动战马,手拿火把,四蹄响声如雷,朝着营盘的四面八方不停的点燃营帐。方才与范退思说话值夜队长,看到快若闪电的骑兵,迅速带领几人朝范退思的营帐跑去。

范退思和小二正在熟睡,猛听得外面人声鼎沸,他叫道:“不好,皇甫嵩夜袭我军”。小二忽的坐起来,拿起范退思的衣衫,拽上铁剑,急忙穿上衣服。范退思冲小二说:“先别管我,快去示警波才将军”。小二:“好,大哥你穿上衣服在营门外等我”。小二真气一提,破窗而出,他冲向波才的大营。波才睡前和王天纵偷偷的饮了几碗烈酒,正在沉沉的睡着。小二进入营内,伸手扯掉王天纵的被褥,王天纵睁开双眼说:“小二兄弟,怎么了”?小二闻到酒气怒道:“大哥不是说了不让饮酒么,皇甫嵩的军队杀过来了”。

王天纵一跃而起,火速穿上轻甲,他晃动波才的手臂,波才虎目一蹬说:“干什么”?王天纵:“快走,敌兵杀过来了”。波才看看小二和王天纵又看到营外的火光,听到四处的喊杀声,连忙坐起来穿上甲胄,手拿大刀同两人出帐。三人朝范退思的营帐跑去,只见于仁之、白夜行、暮云、冯相和范退思站在营门外,那名年方四十岁的队长也赶了过来。范退思看波才说:“将军,请擂战鼓”。波才反应过来,跑到前方的双鼓前,拽出鼓槌,奋力奏响牛皮鼓面,急如雨点的鼓声响彻整个营盘。

他这边鼓声刚落,城楼上火把齐动,映衬的如白昼一般。皇甫嵩亲自擂鼓,长枪队喊杀震天,杀的黄巾兵惨叫不绝。于仁之冲范退思说:“怎地会突然起了大风”?范退思:“天公真会捣乱”。他看着不断起火的营帐和四处喊杀声说:“这就是差别,我军一触即溃,不要妄想进攻了,撤退吧”。于仁之:“该往何处退”?范退思:“我看左翼空缺,先从哪突围”。他话音刚落,城楼上又响起密集的鼓点,左翼处短刀队冲出,朝他们杀来。范退思:“去右侧”。三通鼓再响,右边步兵冲出。范退思皱眉道:“好缜密的心思,去后方”。这时,风声大作,火势迅速蔓延若虎般扑面而来。忽听到后方杀声不绝,黄巾兵丢弃甲,向各处奔逃。波才大声喝骂,放弃击鼓,朝范退思走来。几人同时盯着范退思,范退思敲着如山倒的败兵和大火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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