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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金甲兵也感到纳闷,因为从外表看这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车上坐着一名身穿皂衣的车夫。带头的兵士呵道:“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马夫似乎是聋子,依旧赶着黄骠马往大门走来。兵士抽出金刀说:“再向前半寸,老子砍了你”。车夫一带马身,马儿四蹄逐渐停下。
金甲兵领着七名兵士走到他身旁,他反手打了车夫一巴掌,老汉的嘴角鲜血溢出。金甲兵笑着说:“走啊,你怎么不走了”?车夫面无表情望着他。金甲兵冲车厢里喊:“里面是什么狗东西,给爷爷滚出来”。车厢帷幕掀开,一名身穿墨绿色宫装,臻首娥眉的女子探出脑袋说:“军爷好大的怒气”。金甲兵打量女子,看他长得美丽动人,语气客气的说:“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来这里有何贵干”?
女子微微一笑说:“求见何进何大人”。金甲兵眉头一皱说:“大胆,竟敢直呼何大人的名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弟兄们”。七人应到说:“在”。金甲兵:“把车夫和女子就地处决”。兵士们抽出金刀,耀的绿衣女子伸手捂住双眼。三名兵士快刀递出,一砍黄骠马,一劈马车夫,一袭绿衣女子。就在刀口将要落下时,车厢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告何大人”。金甲队长喊道:“停”。
要是他说话再晚半分,命案发生在眼前。金甲兵不愧训练有素,硬生生的停住刀势。劲风吹的黄骠马鬃毛一动,车夫的黑发飞起,绿衣女子前额秀发一荡。金甲兵队长冲车厢说:“里面是谁”?绿衣女子闪开一旁,一个邪着极大的刀疤脸的出现。金甲队长说:“刚才是你发话”?那人不卑不亢的说:“正是在下”。金甲队长:“你叫什么名,何方人士?”那人一笑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说的话”。
金甲队长:“什么军情”?他说:“我只与何大人说”。金甲队长:“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和谁说话”?他说:“我知道这是禁卫军的营地,也知道你是巡视的金甲队长”。金甲队长剑眉一挑说:“你最好真有要事,要不然的话”。那人接到:“血溅五步,株杀亲朋”。金甲队长冲金甲兵说:“我去去就来,这里交给你们”。兵士们横刀于胸说:“遵命”。
不一会,金甲队长闪回,他速度极快,气息却平稳如常。他冲刀疤脸男子和绿衣女子说:“你们两个,随我来”。绿衣女子和刀疤脸下车,随金甲队长走去。一路上穿金甲执金刀的队伍层层不绝,各个眼光如电,杀气逼人。金甲队长斜眼观看二人,发现他们毫无惧色。他心说:“倒真是有几分胆识”。他绕过左右营帐,朝最大的中军营帐走去。
金甲队长来到帐外说:“小的金红带客人觐见何大人”。中军帐里走出一名门官说:“让他们进来”。金甲队长谢过门官,引着二人入账。这座帐布置的极为奢华,不次于任何一名王侯府邸。二人打量虎书案旁,一名约四十岁年纪的上下的将领,胸前虬髯飘洒,威严如山的坐在那里看军要内参。金甲队长跪地拜曰:“属下金红见过何大人”,他示意二人下跪,一男一女仍站在那里。
将领瞥了一眼下方说:“哦,起来吧,你继续当值吧”。金红称是,向后退去,亦步亦趋的走出账外。将领看了一眼二人说:“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刀疤脸的男子说:“非是无礼,而是事出有因”。将领:“讲”。他说:“小人只跪圣上、跪父母、跪恩师、跪兄弟”。将领:“好大的胆子,难道民见官不当跪么”?男子答曰:“民见了官自然要跪,不过今天从营帐里出来后,我二人便不是民”。将领瞪着虎目盯着他说:“很有趣,听说你有紧急军报”?
那人说:“事关社稷,十万火急”。将领从书案慢慢走到他身边说:“你要是敢胡说,我会让你倆死的很难看”。男子从腰间抽出帛书说:“一切罪证尽在这上面”。将领接过帛书细细观看。帛书是用笔法严禁的大篆所写,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书的尾部是用鲜血画押的圆圈。将领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双手握着帛书不住的发抖。他平复一下心情,瞅着着刀疤脸的男子说:“这上面写的可属实”?男子:“所有的反贼都扣押在小人安排的秘密之所”。
将领突然大笑说:“你叫什么名”?男子:“原是太平教张角三十六方的第二弟子姓唐名州”。将领:“好个唐州,你可立下了莫大的功劳”。唐州一指身旁的绿衣女子说:“她叫绿药儿,叛贼大都是被他擒获”。何进打量一眼绿药儿说:“可否属实”?绿药儿盈盈一笑:“小女子只是幸赖家主帮忙,侥幸罢了”。何进狂笑说:“好,好,巾帼不让须眉,我大汉朝将兴”。他走到书案旁说:“来人”,八名金甲兵进入营帐。何进:“大摆筵席,我要与二位接风洗尘”。兵士:“诺”。
片刻,珍馐美味罗列桌前,何进招呼唐州和绿药儿入座,亲自为二人斟酒。他端起酒杯说:“天佑我朝,得贤士和佳人相助,何某敬二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唐州和绿药儿举起酒杯,唐州说:“为国效力是小人的荣幸,还望何大人今后多多照顾”。绿药儿:“敬大将军”。二人喝干美酒,何进频频敬酒,不断夸扬唐州,唐州喜不自禁更是志得意满。他心说:“谁也不能阻挡我的脚步,我终于走到这一步”。绿药儿醉意微醺,显得妩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