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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大雪依然落个不停,范退思出了正殿,望着傍晚时分天空漫密布的彤云心里掀起波澜。他心说:“太平时期渴望乱世三国,身处其间却祈求太平,好矛盾的心理”。他低头迈步走向无为阁,心里又思付:“在东晋是太平,可是门阀倾轧,报国无门,无用武之地,要太平何用?原来太平与非太平的转换就是天道运作的规律,既然来此一遭,就用心体会吧”。想到此处,灰心略去。他走到门前,用手指叩响木门,或许是风声太大的缘故,里面的人没有听到。他提起凝结于体内的些许真气大声送出声音:“于大哥,小二兄弟,我是范退思,回来了”。他初试啼声,本来就没有报什么打算,没想到能传出那么远。于仁之听到声音,快步走到门前。他心道:“先生进步好快”。范退思见于仁之开门,高兴的说:“于大哥,受累了”。于仁之:“刚才可是先生所发”?范退思:“正是”。于仁之不住的打量着范退思,瞅着返图斯心里直不好意思。
范退思看看满身的雪说:“哦,下的太大了”,他身手掸去积雪。于仁之单掌微微拍出,抖落大雪满地。于仁之:“先生可能自己想象不到,此时体内的真气积蓄深厚”。范退思:“这个真没发现”。于仁之:“我似你这般年纪时,外功早已锤炼日久,内力进益远不如先生这般”。范退思:“我们进去说吧”,二人边走边聊。于仁之:“都跟张角说了”?范退思:“嗯,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于仁之:“张角什么反应”?范退思:“已派张宝和七大高手赶往洛阳城,营救马元义、波才、马向和他们的家眷”。于仁之:“我与张宝交过手,估计此次胜算不小,只是。”范退思:“于大哥是想说绿药儿吧”。于仁之:“不错,她的手段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范退思:“我已经万般叮嘱,但依着张宝的性子,恐怕他不会听进去”。
二人走在院落前的梅花树前停下身子。于仁之:“我对张宝了解不多”。范退思折了一枝子梅花说:“他就像这腊梅一样,虽然能不畏严寒,但性格太过高冷和暴躁。一个人要不善于控制脾气和秉性,容易被外力所折”。于仁之:“嗯,先生的意思是张宝此行必败”?范退思:“早已注定”。于仁之被他斩钉截铁的语气所感说:“先生那么肯定”?范退思:“性格决定一切”。于仁之心说:“这等见识,当真世间少有”。范退思脸一红说:“不要夸了,快挂不住啦”。范退思:“其他人还没休息”?于仁之:“都在等你回来”。范退思:“进去吧”。
二人进入大堂,其余人都在。范退思:“让大家担心了”。长丐:“他们都是难得的良人”。暮云:“先生情况如何”?范退思:“放心,张角既然任命我为军师,就不会对我怎么样”。小二:“大哥全都说了”?于仁之:“是的,所有的一切张角俱都知晓,现在张宝正火速去往帝都搭救马元三子”。王天纵:“可是现在所有的教官都是唐州的人”。范退思:“张角告诉过张宝,要想万无一失的救出三人的家眷必须依靠皇城外的黄巾军”。王天纵:“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范退思:“我也很想去,只是现在我们走不出这山外山”。王天纵:“但愿师父无恙”。范退思心道:“怎么可能”?他安慰王天纵说:“静观其变吧”。
张角待范退思走后打坐,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探知体内的真气。不一会儿大汗淋漓,他停止动作。心想:“看来他说的很对,我逐渐暴走的真气是我体质问题”。张角四十多岁才修炼《太平要术》,身子内的筋骨大部分已经定型,虽然这几年他勤练不辍,但终究因先天不足,又进展过速,才造成如今他解决不了的大麻烦。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次,为了皇位,岂能半途而废?他至今仍然没有领悟最后一章,现在范退思虽然在他身边,他不会像当初那样告诉他的一切。他站起身来,宽大的道袍裹着他的身子,他的脚底微微用力,已出了殿门。张角望着灯火交织的屋宇和鹅毛般的大雪,忽然想起山脚下的母亲。他抓起雪瓣扔在脚下,双脚点在上面,口念真言,身子腾空迅速向茅屋赶去。
山脚下的茅屋内,张氏未曾合眼,油灯忽闪忽亮,她在挑灯缝合裘领。张角落在院子外,隐藏在周围的弟子听见声响现出身形。几人一看是张角驾临,纷纷跪倒。张角做个了噤声的动作,弟子会意,慢慢施礼后,消失无踪。张角见母亲的屋内亮着灯,轻轻的拍拍门环说:“母亲大人,我是角儿,来看望您老人家了”。张氏双手未停的说:“门没有落锁,进来吧”。张角:“诺”。他推门而入,见母亲未曾站起,便跪下身子说:“角儿参见母亲大人”。张氏:“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张角站起说:“您还在生孩儿的气,怎么亲自缝衣领啊”?张大娘:“角儿现在是一教之尊,我那敢生你的气,我这幅老骨头,闲的久了快要不能动弹了”。张角:“这不还是在生气么,长丐在山中生活的很好”。张氏:“为何突然把他接走,你退思兄弟是不是回来了?”
张角:“没有,不知母亲从何人口中得知”?张大娘:“我瞎猜的”。张角:“我是看您二位年纪不小,在这山脚下不如山中照顾的周全,所以想把您二老接到山上享福”。张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说:“角儿,为娘不求什么富贵,在这大灾之年,我们生活如此,已经不敢有什么奢求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们兄弟三人平平安安的活着”。张角:“您为我们这三个不成器的兄弟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还算殷实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张氏:“角儿现在有力帮助苦难的百姓,我就很是欣慰,但你始终不要忘记从前教书先生的教诲”。张角:“定当铭记心头”。张氏挽住最后一根线,站起身来拿起缝好的裘领说:“试一试大小看合不合身”?
张角愣在那里,他没想到母亲在为他所缝,内心泛起一阵感动。他说:“母亲,您这是”?张氏:“天气冷,我让弟子们打了一只很大的雪貂,为你们三人每人缝制了一个裘领子。本来想让他们给你送去,今日碰巧了”。张角蹲下身子,低着头,张氏将领子围在他道袍的外衣上。张氏:“转过来我看看”,张角依言而动。张氏借着灯的余光看过去满意的说:“不错,丝毫没差”。张角跪下说:“孩儿一定不负母亲的重托,济世为怀,普惠苍生”。张氏露出慈祥的笑容说:“这才是我的好角儿”。他走到柜子前,又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裘领说:“这是给宝儿和梁儿的你一并带给他们”。张角:“谨听母亲大人的吩咐”。张氏:“我在这很好,梁儿不断来看我,倒是你和宝儿不知道天天忙些什么”?张角:“母亲恕罪,诸事繁杂,着实抽不开身”。
张氏:“好,好,知道你忙,今夜怎么有空了”。张角:“天气寒冷,突然想起好久未见您,所以才过来请安”。张氏:“难得你还记挂着我,对了,你那退思兄弟和小二出去巡视,为何还不见回转”?张角:“再过三日就能回”。张氏:“到时候一定让他倆来看我”。张角:“诺”。张氏:“时辰不早,你回吧”。张角:“母亲大人早早休息,以后这些事儿就不必再做了”。张氏:“我知道你们现在不缺这些,但是再好的女工和材料怎抵得上娘的心意”?张角强忍着热泪在眼角打转,忙跪下说:“母亲大人辛苦”。张氏:“哪里的话,为娘愿意”。
张角辞去母亲,循声向大殿飞去。他站在正殿门口,双唇微启,不一会儿张梁走到他身边。几年间张梁仍是一张娃娃脸,只是脸上常常挂满担忧,人也变得比较沉默寡言。他冲张角尊敬的说:“大哥深夜唤我何事”?张角替三弟拂去积雪,为他戴上裘领。张梁:“多谢兄长关心,我不冷”。张角:“这是母亲缝制”。张梁:“为兄见过母亲大人了”?张角:“刚回来”。张梁:“她身体安好”?张角:“你还用问我么”?张梁:“我是经常过去”。张角:“最近进展如何”?张梁:“日夜不停的修习,只是较比二哥略逊一筹”。
张角:“你二哥出山了”。张梁眉头一皱说:“什么时候的事”?张角:“就在我去看母亲之前”。张梁:“走得这么着急”?张角:“十万火急”。张梁:“去哪里了”?张角:“帝都”。张梁:“这个时候去帝都很危险”。张角:“所以我才让你过来”。张梁:“有何吩咐”?张角:“二弟生性狂躁又眼高于顶,我怕他吃亏”。张梁:“到底何事”?张角:“唐州有问题,马元义三人和家眷和京城的黄巾弟子危在旦夕”。张梁:“我这就去策应”。张角:“要特别小心唐州身边穿绿装的姑娘”。张梁:“记下了”。张角拿出另外一支裘领说:“这是母亲给你二哥的”。张梁:“我会亲自转交给他”。张角:“一切小心,见机行事,能救马元义等人最好,救不了先保住你二哥的性命”。张梁:“去也”。张角:“骑上追风马吧”。张梁:“诺”。张梁从马厩中挑出追风,双脚一跨,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