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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自在驾驶马车,一路向东郊奔逃,他深知车上伤者的情况,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风雨 安自在心想:“能去哪养伤呢?,有了,那间破旧的道观可以暂避一时”。心想到此,便催促烈马前进,他武功高深,纵使在崇山峻岭间,也不见有什么大的颠簸。于仁之从坐在车厢的那一刻起他的单掌就没离开过范退思的身子。当时情况危急,也没有拔箭的机会,只能凭借浑厚的真气让毒气不扩散。王天纵的前胸受了绝影的一掌,左边的肋骨断裂三根,幸亏有安自在的罡气护体,才不至于内伤加重。白夜行的境况更糟,在三才阵中被巴蜀三怪客联手打伤,又在刚才出城门时,鼓荡真气,杀了一队官兵,正昏迷不醒。暮云在车厢内连连照顾着受伤的三人,他见于仁之脸上汗珠不停的冒出,忙拿起白色娟秀替他拂去,她又轻轻将他的眼边的石灰末擦掉。于仁之说:“谢谢妹子,我不妨事”。暮云:“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安全的地方了”。于仁之:“嗯”。
马车缓缓停止,安自在跳下车头,打开车厢门说:“就在这里罢”。小二背起范退思,于仁之单掌不离。冯相背起着白夜行,暮云搀扶着王天纵下车。暮云将王天纵放下后急忙将破屋内收拾停当,好在前些日子吃用俱全,不一会儿油灯亮起,她从油灯内取出油滴,替于仁之把所有的石灰粉清除干净,于仁之顿觉眼前一亮。他鹰眸一瞥望见暮云的手绢尽是油污充满歉意的说道:“改天送你一条新的”,暮云脸色一红说:“这有什么,洗洗就是了”。
屋外突然起风,不一会儿下起了冷雨,本就无多少片瓦的道观也弥漫着雨水。冯相将马车上的帷幕拆开堵在门口,又把马牵入屋内,将车厢劈烂生起了一堆篝火。安自在拿起所剩不多的归元散涂在范退思中箭的肩膀处,他对于仁之说:“箭内有剧毒,当立即施救。”于仁之:“得先把箭拔出来”。安自在:“你一路输入真气,损耗过多,还是我来吧”。于仁之没有推辞,他明白,以他现在之力,绝办不到此事。小二忙向安自在磕了个头说:“大哥之命,全赖前辈,我能做的不多,先替他谢谢您”。安自在手捻胡须说:“倒是个重情义的小子,范退思有你跟随也是一番福气”。小二:“我净给大哥带来麻烦,没有大哥便没有我现在的一切,别说磕头,就是以命换命,我也在所不惜”。安自在:“好,好,好”。他平日很少夸奖谁,今天连说三声‘好’似乎动了收徒之意。
安自在走到范退思身前,连点他周身几处大穴,以防止血崩。”他对于仁之点头,于仁之领会,一掌按住范退思的中箭部位,一掌握住箭身。安自在运气全身,罡气弥漫斗室。不一会儿就看见他满脸通红,毒箭一点点向外而出。屋内众人屏气凝神,紧张的盯着三人。箭杆露出,三角倒钩尖缓缓吐出。于仁之握箭的手掌攥满热汗,待箭头露出一半,他另一掌源源不绝的输入真气,另一掌猛地拔出。即便是安自在先把归元散涂满范退思的伤口四周,又封闭他诸身要穴,仍避免不了血线涌出。于仁之右脸一闪,避过带毒的鲜血,又继续为他疗伤。安自在说:“这有我在,你松开吧”。于仁之撤掌,安自在朝范退思身上连拍三掌,范退思‘哇’的一声吐出黑紫的血浆。安自在运功半个时辰,范退思吐出的血逐渐转红。暮云高兴的说:“先生已无大碍”。小二:“大哥,大哥你好些了吗”?范退思依然昏迷,于仁之:“兄弟不用担心,先生毒气除尽”。小二又冲安自在磕了一个头,安自在收功说:“再磕一个”。小二愣在那里,暮云已明心意说:“还傻愣在那干什么,快磕头啊”。小二心想:“原来安老前辈喜欢此礼,我就是再磕十个又何妨”?
小二忙向下磕去,当他想磕第四个头的时候,安自在单手撑住他的额头说:“要拜师,三个就够了”。于仁之:“快叫师父啊”。小二:“师父”?于仁之:“还看不出来”?安老前辈要收你为关门弟子!”小二嘿嘿一笑问:“真的”?于仁之心想:“江湖上有多少人求着他收徒,他也未必肯收,这个愣头青在想什么”?他站起身来一脚踢在小二的双腿上说“叫啊”。小二:“徒儿拜见师父”。屋内的人一阵大笑,这笑声冲淡了刚才的紧张氛围。安自在笑着说:“哈哈,乖徒儿起来吧”,小二站起。安自在指着冯相说:“这是你大师兄”。小二跪下说道:“参见大师兄”。冯相挥手说:“不用跪,不用跪”。安自在冲暮云说:“她是你二师姐”。小二刚想跪下,暮云走到他身边拍着小二的肩膀说:“叫我师姐就行,免跪”。小二憨憨的说:“师姐好”,又惹得几人笑声不止。
于仁之走到王天纵的身前说:“连累兄弟了,感觉如何”?王天纵沙哑的说:“没关系,能为大哥做事,断几根肋骨算不得什么”。于仁之:“我先替你接骨,暂时没有止疼的药物,你忍着点”。王天纵当真硬气,于仁之替他接骨时一声未吭。忙活了一阵,王天纵沉沉睡去。安自在又替白夜行运功疗伤,屋外雨点拍打,暮云、冯相、小二席地而坐,各自心事。暮云回想刚才于仁之说的话,心内一阵甜蜜。小二沉浸在拜得名师的事情上,喜不自禁。于仁之闪过一幢幢往事,皱眉不语。
马元义、波才、马向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马元义问弟子可见天枢道人和小二的踪影,弟子回答说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不知二人去向。唐州说:“这可奇怪了,二人率先去的茅房,怎么会消失不见了”?马元义:“去把管伙食的老吴叫来”。弟子:“遵命”。身着灶衣的中年汉子惶恐的拜见马元义。马元义:“为何所有人都肚子疼”?老吴:“小的不知道啊”。马元义:“伙上的食材有问题吗”?老吴:“城内禁严,所有吃的都是从集市上花了三倍的价钱买的,没发现有什么不干净的”。马元义:“依你看弟子们和我们出现这种状况是什么原因”?老吴:“恐怕是被贼人下了巴豆等腹泻之物”。马元义:“你先退下”。老吴:“谢老爷”。
马元义冲三子说:“估计真依老吴所料,我们被人暗算了”。波才:“那这跟天枢道人和小二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唐州:“这洛阳城中唯独于仁之等贼首和天枢道人有瓜葛,莫非是他们所为”?马元义:“要是这样,他们岂不是处境很危险”?唐州:“应派弟子出城搜索”。马元义:“出城谈何容易”?这时一名黄巾教官冲破雨帘,走到四子身边。马元轻声斥责:“大胆的赵风,你不在营中练兵跑来何事”?赵风说:“王天纵失踪了”。波才霍地从椅子上坐起:“你说什么”?赵风:“今夜我去换班,属下人禀报说王天纵一人悄然进城,至今未归”。唐州:“看来这王天纵就是于仁之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同党,此时定是掳了天枢道人和小二而去”。马元义:“没有证据,不要妄加猜测”。唐州:“你看如何解释此事”?马元义对赵风说:“你再去查看一番,是不是王天纵有什么急事,没有告知你们,莫冤枉了好人”。赵风:“弟子领命”。
唐州:“这么等不是办法,得派遣武功高强的弟子打探才是。”马元义令三十名好手,秘密寻找范退思和小二两人。唐州:“闹了半宿,我也疲倦了,早点休息吧”。马元义:“兄弟大婚之喜,没想到会出现此事,还望不要往心里去”。唐州悻悻的说:“我从小命不好,又得罪了于仁之等人,他们来报复亦然怨不得别人,都散了吧”,马元义三子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唐州进入卧室,假扮的新娘子已经退去,绿药儿和乌衣弟子首领垂手而立。唐州:“结果如何?”乌衣弟子首领:“于仁之被四霸用石灰灼伤眼睛,范退思肩中毒箭,王天纵身受重伤,白夜行在阵中偷袭,只可惜让他们逃了”。唐州:“棋差一招,功败垂成,没想到他们能看出来新娘是假的”。绿药儿:“只怪有一个暮云,她精通舞蹈,我的步法才被她识破”。唐州:“他们走不远,你二人领着二十名弟子沿着马车印追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乌衣弟子首领:“主人猜测他们会藏身何处”?唐州:“听绝影说他被于仁之大伤在一颗大树下,你们看看山上可有庙宇或破屋”。绿药儿:“这次绝不会失手”,唐州:“安自在功夫高深,遭遇后直接用毒,不可托大”。绿药儿乌衣弟子首领二人摔着弟子们沿途追去。
安自在稳住白夜行的心神,将白夜行游走乱窜的真气回归气海,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白夜行转醒。于仁之走到白夜行的身边问:“怎样?兄弟”,白夜行:“有劳哥哥费心,有安老爷子在,我已相安无事”。于仁之看着白夜行惨白的脸色,感动的眼泪险些流出。白夜行说:“大哥,我所做的都是小事,不足挂齿,范先生伤势如何”?于仁之:“箭已拔出,毒素被安老前辈逼出”。白夜行:“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暮云:“怎么”?白夜行:“前几日,绝影在树下等我,稍加勘探便知山上有这座破道观”。于仁之:“是了,我已告诉他是寻你才会与他相遇”。安自在:“你们伤重,天下都在通缉我们,何去何从”?小二:“不若回太平教总坛”?于仁之:“范先生的伤口未愈,不适合劳顿,况且马车已毁”。安自在:“马车可以再想办法寻一辆,只是我们那么多人见了张角怎么解释”?范退思醒来多时,因怕牵动伤口所以才没有惊动众人,他发出极低的声音说:“离总坛的山外山不远有个绝佳的地方,我们去那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