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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退思闭目思考,脑子里快速想着唐州的婚宴如何应对,他闪过一条条的计谋,俱都用不上。风雨 自道心渐明原来,这是他碰上生死大事。小二独自一人对酒而酌,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正旺。白夜行飘然进入屋内,小二看到白夜行现身,赶紧让他坐下。白夜行张口欲言,小二指了指范退思,示意不要说话。白夜行倒了一碗清酒,默默的喝了起来。范退思缓缓睁开眼睛,白夜行问:“先生可有对策”?范退思:“没有,但我的内心无比宁静”。白夜行:“这可是面对生死,你竟然没有丝毫的忧虑”?范退思:“其实我很害怕,但是怕到一定程度,反而不怕了”。小二:“这是为什么”?范退思:“我也说不上来”。
白夜行:“也许这就是先生的魅力所在,泰山压顶,直面一切危险”。范退思:“兄弟严重了”。白夜行:“我已经与于大哥他们相遇”。范退思一喜道:“大哥安好”?白夜行:“相安无事”。范退思:“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白夜行:“先别高兴,听安老前辈说,那名女子下的毒无人能解”。小二听后单手一颤,一杯酒洒出大半,他略带惊恐的语气说:“下毒的是何人?什么毒如此厉害”?白夜行:“她万毒仙子万灵夫人的弟子绿药儿,用的天下第一奇毒千毒花粉”。范退思:“你可曾见过下毒的女子”?白夜行:“深夜看的不是太清,只隐约看到她身穿一件墨绿色的衣服,从外表看应该是位美丽的女子”。范退思:“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唐州娶的妻子正是此人”。白夜行:“唐州要娶妻了”?小二:“今天命弟子才下的喜帖”。白夜行:“看来唐州是以此为理由,趁机让绿药儿下毒,这样一来先生和小二兄弟更加危险了”。范退思:“为何此毒无解”?白夜行:“这千毒花粉无色无味,能随空气传播,根本无法防御,最为恐怖的是普通人中毒后当时没有任何征兆,武功高手中毒后,随着真气运转,当年不知多少好手命丧其中,况且现在万灵夫人已死,万毒门被灭,故无人能解”。
范退思:“既然此毒无解,下毒人必须万分谨慎,要不然会敌我不分,误伤唐州自己。唐州现在又不敢当众杀那么多黄巾弟子,恐怕只会命绿药儿对我们二人下手。我猜那毒必须借助酒杯或其他的物体,才会令我们中毒。”小二:“大哥你虽然滴酒不沾,但饭菜总是要吃的,并且我会喝酒”。范退思:“所以得找个不吃任何饭菜的理由”。小二:“能找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说我们身体不适吧?即便是身体不适,人家新婚喜宴,也要象征性的吃两口。”范退思:“你倒学会推理了”。小二:“跟大哥学的”。白夜行:“要不让所有参加婚宴的弟子都身体不适,这样就可以断然拒绝了。”小二:“怎么可能呢”?范退思:“我倒是觉得白兄弟说的对,可有让人迅速吃不下去饭的法子”?白夜行:“他的宴会什么时候举行”?范退思:“后天晚上”。白夜行:“这个好办,只需后天吃午饭的时候,往府中的饭菜中下点巴豆”。范退思:“这个量要把握好,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就在吃晚宴前发作”。白夜行:“先生放心”。范退思:“不能往唐州的饭菜中下巴豆,不然计策必败”。
小二:“我们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呢?这暗中净是唐州的弟子。”范退思:“当晚唐州必定将四周出口严密把守,还要躲过城门的巡夜兵,想要不动兵戈而出城是不可能的”。白夜行:“我们五人人会混入宴中保护你们,随时出手”。范退思:“外面还要有人接应才可”。白夜行:“先生在帝都还有朋友吗”?范退思:“黄巾军天字队教官王天纵”。白夜行:“先生还有何吩咐”?范退思:“婚宴开始后不久,我和小二兄弟推说去茅房如厕,到时候你们伺机而动,如果天纵兄弟那边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能成功逃出城外,只是当晚要委屈几位了”。白夜行:“什么”?范退思:“于大哥等人在通缉之列,所以要全部改装易形”。白夜行:“我当何事,这个简单”。范退思:“大恩不言谢”。白夜行:“以后休要再说‘谢’字,我等会儿再偷听一下唐州那边有何动静,然后将刚才之计告知于大哥他们”。范退思:“兄弟小心”。白夜行:“去也”,话音刚落消失不见。
白夜行想如之前一样来去自如轻松的偷听唐州的谈话,可这次他发现他的这个想法无法实现。因为唐州的屋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高手保护起来,根本无法靠近。白夜行怕形迹败露,飞速奔向百惠酒楼。客房内于仁之四人毫无睡意,正各自想着应对之法,白夜行进屋。于仁之:“先生怎么说”?白夜行:“唐州后天以大婚之由向先生下手”。安自在:“他和谁婚配”?白夜行:“先生推测正是绿药儿”。于仁之:“是了”。白夜行将范退思的对策讲了一遍。暮云听完后说:“他考虑的甚是周祥”。安自在:“还有一件事没想到”暮云:“何事”?安自在:“如果绿药儿不用亲手把剧毒放在饭菜和酒内呢”?暮云:“那岂不是误伤了唐州”?安自在:“我一时也想不到他们以何种手段,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于仁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见机行事”。安自在:“我两人得时刻盯着新娘子,她要有任何动作,及时阻止”。于仁之:“谨遵吩咐”。白夜行:“王天纵是何人”?于仁之:“哦,那是我的好兄弟,我也甚是想念此人,我与你同去”。白夜行:“甚好”。说完二人展开轻功飞速向王天纵之处而去,一路上于仁之将王天纵的为人讲了一遍。
唐州的屋内,绿药儿和施法的乌衣弟子听着唐州的安排。唐州冲乌衣弟子说:“四周埋伏好了”?乌衣首领说:“听主人之命,已布下天罗地网,但管叫所有人有来无回”。唐州:“范退思极为智慧,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乌衣弟子首领说:“属下明白”。唐州:“我看白夜行已经变卦,估计范退思他们已经知晓我们要下毒”。乌衣首领:“不会吧”?唐州嘿嘿一笑说:“昨晚曹操去了封胥的府上”。乌衣弟子首领:“那主人还放白夜行出去”?唐州:“正是让他报与范退思和于仁之等人,我们好来个一网打尽”。唐州对绿药儿说:“你准备好了吗”?绿药儿发出娇滴滴的声音说:“学了七彩舞,虽只两日,已有其形”。唐州:“好,明晚我要一雪前仇”。
王天纵正在营中熟睡,猛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这声音似轻声梦呓:“天纵兄弟,我是于仁之,出来赏月”。王天纵悄悄跳下床铺,他步履轻盈,身边的教官无一人发现。王天纵站在山丘,单见月照孤影,万籁俱寂,那来的于仁之?他放大声音说:“大哥,我知道你来了,现身相见吧”。突然他的眼前白影一闪,顷刻间绕着王天纵走了三圈。王天纵:“好快的身法,是谁”?白影不停歇又围着他饶了三圈。王天纵身子动了起来,想去抓那白影,可是这个人太快了,王天纵劲力全施,竟然连他的衣角也没碰上半边,他陡然泄气说:“何方高手,戏耍本人”?白影向上一窜,消失无踪,可没过多久只见一团灰影夹着白影停在他眼前。
王天纵看见于仁之激动的说:“大哥,自皇宫一别,可想煞兄弟了”。于仁之哈哈大笑说:“哥哥我也是想念兄弟的紧那”。王天纵本想和于仁之握手,看见于仁之的身边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他心说:“刚才就是你了,何必装神弄鬼”?于仁之见王天纵心有疑问便说:“天纵,这位兄弟极为喜欢耍闹,刚才是跟你开了个玩笑”。王天纵:“尊下轻功实属罕见,敢问高姓大名”?于仁之:“江湖之中,轻功卓绝又穿白衣的人叫什么”?王天纵醒悟说:“莫非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穿云燕’白夜行”?白夜行:“如假包换”。王天纵:“我说谁的轻功如此厉害,原来是你”。白夜行:“听于大哥说起你,今天一见你也是名副其实”。于仁之:“有生相聚,便是缘分,可有兴趣喝上两杯”?白夜行:“好是好,只是我们现在哪有酒”?于仁之从腰间拿出葫芦说:“美酒在此”。白夜行:“安老爷子的酒葫芦怎么给你了”?于仁之:“我说今天会友,临走时暂借使用”。白夜行:“好”。王天纵:“这几日守在此地也好生憋闷,今天得见大哥和白兄弟实属快事一桩”,三人席地而坐把酒言欢。
封胥的房间内,绝影缠着受伤的手臂和三名黑衣人站在桌前。封胥:“情报准确吧”?绝影:“唐州亲自派人送信,白夜行和于仁之等人明晚必到”。封胥:“我要你们活捉白夜行”。绝影:“不但要活捉白夜行还要活捉朝廷通缉的四人,那暮云便是轻舞乐坊的领舞,比另外十二名舞姬美貌百倍,到时候大人一举三得”。封胥笑着说:“这次没问题吧”?绝影:“这三位豪杰联手,没有谁能冲破他们的三才阵”。封胥:“何时下手”?绝影:“等于仁之他们和唐州请来的高手拼的两败俱伤时”。封胥:“好,到时候以逸待劳,照单全收,这点银票劳慰三位豪杰,事成之后另有重赏”。三名黑衣人谢过封胥和绝影一起领命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