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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岁月催人老,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气质,模样。
可是三年已过,和薇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跟三年前一样,火色的裙子,火红色的高跟鞋,就连手中的行李箱都是那种惊艳的红。
这么多年,唯有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喜爱,从小到大,只爱红色。
那红,如火如灼,一如当年耀眼明亮,她轻启薄唇:“淳之,你总算回来了!”
如此语气,仿佛两人未曾分开过,一如从前那般。
段淳之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起伏不定,心跳得有点儿快,和薇手里还有行李,分明是刚下飞机的样子,但是他看和薇,神色却是无动于衷的,连语气都是漠漠:“你还回来做什么!”
这话分明是带了几分怨气,和薇妩媚的大眼睛眨了眨,目光却是坦然无惧的迎面段淳之:“淳之,这三年在国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最后收尾,声音却有几分为难,似乎有什么不愿意重提的往事一般。
“和薇,你别忘了,咱们三年前已经分手了,还是说,你这次回来已经做好当小三的准备了?”段淳之似乎不为所动,连同言辞,姿态都是锋利无情的。
和薇果然神色一变,那般明媚的眼睛里竟然藏了一丝受伤,可纵使如此,依旧是美的高不可攀,她总是这样,无论何时都坦然无惧,保持最优雅高傲的姿态。
她是和薇,和南天唯一的女儿:“淳之,你何必跟我这么说话!”他言辞带刺,她语气也不好。
本来回来,打算跟他好好谈谈,甚至她家都没回,直奔他这里。
可他,竟然如此冷淡。
段淳之清然一笑,那笑竟有几分凉薄,他闲闲倚在门边,唇边携了浅浅嘲讽,像是提醒她,也像是提醒自己:“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三年前,你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难道三年后,你已经做好了跟我一起面对的准备?”
“淳之,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她并不打算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一听到她这么说,段淳之眸色一暗,终究他痴心妄想了,以为三年过去,和薇肯定有所改变:“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你!”
段淳之接话的速度很快,像是不给自己留有一丝余地一般,三年前他那般痛,怎么可能让和薇好过:“你回去吧,我如今不想看到你!”
和薇是真委屈,三年前的事其实责任并不在她,她这三年过得并不好,可是段淳之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头上,憋着嘴,是真委屈,连同声音都软了几分。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的霸道,她的公主病,都会收起,她愿意回来,证明她服了软,想跟他重新来过:“淳之,我知道你还喜欢我,你心里有我,不然你不会这么怨我,我去求外公,让他同意咱们的事好不好?”
段淳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和薇就已经扑进了他怀里,垫起脚尖,顺势吻上了男人的唇……
夜很深,这座城市依旧璀璨如同白日,只是添了一种多情的旋律,顾安跟秦默分开后,不知道是怎么开车到了段淳之这里,等一抬头,就看到车子停在段淳之的私人别墅外。
别墅不大,挺精致小巧,隐隐坐落于闹市之中,却多了一份从容不迫的优雅淡定。
院里有灯光,月光今晚特别清凉,银白的月光像是铺了一层细细的沙,将别墅笼罩。
油门熄灭,顾安下了车,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悠悠的进了别墅,可是刚到门口,她就看到清凉的月光下,男女拥吻的画面,热情似火,几乎灼痛了她的眼。
心底最后那一丝希望似乎被抽离了,她呆呆的看着那一幕,觉得画面太美,她竟然不忍出声打碎,最终,她犹豫了几秒,心如死灰转身离去。
原来,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还是没有想过找她。
他不找她,是因为他有美人相伴。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关紧要,她也无关紧要啊。
她不过是他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啊。
和薇的吻一如当年,热情如火,仿佛要将你烧成灰烬一般。
跟她这个人一般,她从小就不喜欢约束,喜欢自由自在,她喜欢段淳之,可是让她为段淳之放弃所有的自由,她又做不到。
跟她接吻像是一场战争,如果你能征服她,她会乖乖投降,反之,她会征服你。
可惜段淳之始终不为所动,无论她用了什么办法,*,*,他始终不为所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唇线绷得紧紧的,气息一如当年,可是他的心却是冷的,凉的。
拒绝没有,配合更没有,最终,他像是无法忍受一把推开和薇:“够了吗?”
“淳之,你明明是喜欢我吻你的。”和薇不可置住,唇角泛着水光,微肿,配上她妖娆风情的大波浪,真是迷人的紧,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吸引人的。
“自作多情!”他冷嘲一声。
转身回了别墅,而和薇要跟进去,段淳之却不许,两人在门口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段淳之拿着手机要给肖恩打电话,让他接和薇离开。
和薇怕肖恩,最终权衡之下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去。
进了屋,灯没开,段淳之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刚刚所有的坚强,伪装全然剥落,那场征战,他似乎赢了,又似乎输了。
他赢在表面,却输在内心。
男人女人一碰到爱情,拿着最锋利的刀,明明伤对方十分,却自伤八分,总是如此。
三年时光,似乎一恍而过,又仿佛一生那般漫长。
和薇你如今回来,是存了多少真心,又是多少假意,还是你真的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携手并进吗?
可是,顾安又该怎么办?
孩子又该怎么办?
想缓缓吧,看看和薇的决心,他看不到她的决心,就不能回头!至于顾安,想到这个名字,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受,顾安,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安回了段家,迎面就碰到了管家,管家说苏千城找她,顾安以前并没有来过苏千城房里,这是第一次,老太太的房间里摆了不少稀奇的玩意儿。
“回来了?”苏千城这个点还没睡,一直撑着,见顾安来,开口问。
“嗯,妈,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怀孕了,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了,就留在宅子里安心养胎吧!”苏千城轻抹淡写的说道,又让管家取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枚镯子。
顾安心里明白苏千城这是信了她的话了,其实信与不信又有何区别呢,苏千城如今要的是一个段家的继承人,不管这孩子是不是段正恒的。
但苏千城说是,就一定是。
段正恒留下子嗣,这段氏的继承权就有了分希望!
而这木盒子,顾安自幼家境优渥,倒也有几分了解,这分明是不可多见的,款式不是多么华美,但是做工精致,一看就是上了年月,且保存的极好,却听苏千城开口:“这手镯是段家祖传下来的,一般只给长媳,不过正泽的太太不在了,这镯子就给你了!”
“妈,这不合适。”顾安连连摇头,觉得受*若惊。
“有什么不适合的,你是正恒的太太,就是我段家的媳妇,收下吧!”苏千城没有了今天白日的冷酷残忍,温和慈爱的很。
顾安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像,细细的拧着眉,还在犹豫:“妈,我还是不能收!”
苏千城眉一挑,生出几分戾色来:“如果你还是我们段家的媳妇,一定要收下这对镯子!”
想了想,顾安知道这镯子其他人定然也知道,虽然经历了今天的事,大家已经确定了她肚子里怀的是段正恒的孩子,可是万一呢?
段瑾之可不在,他手上可是有她跟段淳之的照片,虽然让秦默已经帮忙毁了证据,可是上次体检的事,她已经毁了自己并没有怀孕的证据,可最后段正雅还是拿出了她怀孕的证据,叹了一声,她点头,接过木盒:“谢谢,妈!”
“戴上吧,以后你就是我们段家的四少奶奶,总该有个身份!”苏千城看着她把盒子收好,并不打算戴,于是开口提醒。
她犹豫了一下,戴上了那手镯,她的手腕本就偏细白,羊脂玉的镯子一带,更显玲珑。
她知道,这戒指不单单是一只手镯,更是一种身份的肯定。
果然,第二天,段家众人见了她腕上的手镯,俱是一惊,段瑾之从书房反省出来后,瞧见那手镯邪魅的脸上挑出一抹不可置信:“四婶,你手上这镯子可真漂亮!”
“谢谢!”顾安感谢。
其他人一看也都纷纷色变,段家的祖传对镯戴在顾安手上,意味着什么没人不知道,段正雨真是又气又怨,昨天明明可以扳倒顾安,却偏偏被她死里逃生。
不但自己没事,还落了一个怀着段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名头。
“妈,这可是我们段家传给长媳的手镯,你怎么能给顾安!”段正雨昨天被苏千城训了一顿,再三警告不要招惹顾安,可是她看到段家的祖传手镯给了顾安,实在忍不住!
段正雅也注意到了,眼底掠过一丝不敢相信,当年庄家的掌上明珠庄玥嫁入段家长孙段正泽为妻,妈都没舍得把镯子给庄玥,如今顾安不过嫁入段家三月,还真是母凭子贵。
苏千城正不紧不慢的喝着粥,闻言放下白玉小碗,语气颇平淡:“顾安嫁给你四弟,这镯子她戴有什么不合适!”
“可是大嫂……”
“闭嘴!”苏千城截住了她的话,那目光竟然刺得段正雨心底一寒,不敢再吱声,她放下碗筷:“以后我如果听到谁在宅子里乱嚼舌根,绝不轻饶!”
说完这话苏千城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顾安更是一头雾水,她如果没有猜错,段家的大少奶奶就是段淳之的妈妈庄玥吧,只是嫁进段家三个月,没人提过这个女人,也没有人提过段淳之的爸爸,这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饭后,顾安跟段闵之一起去了公司。
因为昨天董事会召开后,苏千城已经责令段淳之搬出总裁办,让段闵之入主总裁办公室,而段淳之的副总办公室就在段闵之隔壁。
至于顾安,她还继续担任总裁秘书。
两人到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收拾妥当,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做了公司的最高层变动,段闵之坐在总裁办公室,觉得浑身别扭:“四婶,我根本不想做这个总裁之位!”
“闵之,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你千万不能这么说,让人抓住了把柄,既然做了这个总裁之位,就要好好做!”顾安开口。
“可是,我根本不是经商的料!”闵之苦恼:“不如,你来做这个总裁吧!”
顾安闻言眉毛一动,抬头,轻巧一笑:“又在说胡话了!”
“我说真的!”
“瑾总,我出去拿报表进来,你要来杯咖啡吗?”顾安恢复了助理本职。
因为总经办跟副总办的交接事宜很多,整个上午顾安都忙得不可开交,中午段家佣人借着给段闵之的名义送来了食盒,让顾安真有点儿受*若惊,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母凭子贵。
到下午的时候,段淳之打了一通内线过来,让她过副总办。
顾安叹了一口气,总算来了。
来到总经办,抬手,敲门,直到里面传来低沉的一声:“进!”
顾安刚一进办公室,就被男人捏住了胳膊,紧接着男人有点儿乱,有点儿慌,有点儿急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顾安,你是不是疯了!”
“你先放了我!”顾安冷静,男人身上依然有好闻的气息,并没有别的什么香水味,可是一想到昨晚那热情似火的吻,就心灰意冷。
段淳之不放,男人依旧是平素正儿八经的上班族模样,一副就是精英一个的高大上模样,黑眸幽深,望不见底,可是里面却有火苗隐隐跳动:“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那孩子明明是我的,你为什么说是四叔的,就算你瞒得了一时,你瞒得了一世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把他冠在别人的名下!”
“段淳之,他是你的孩子吗?”顾安推开段淳之,离他远一点,这个男人总是有蛊惑人心的本事,尤其是他身上的冷香,她一闻就醉。
看顾安的目光平静,不露情绪,段淳之感觉要气炸了,昨天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也很着急,很内疚,甚至想过赶紧让她脱离段家,可是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不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的孩子,是谁的!“顾安,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最清楚,我不会允许你把孩子冠在四叔名下!”
“那我昨天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段淳之,你做了什么,当别人陷害我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说爱我,可是你的爱呢,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顾安的冷静终于破功,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八度。
“顾安,我很抱歉……”一个男人最无能的事,就是保护不了自己脚下的土地和自己的女人,而他,竟然连他的孩子,他的女人都护不住。
顾安吐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火都吐出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冷静,不显一丝情绪外露:“段淳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真的不想牵扯到你们兄弟内斗之中!如果你们要斗,请不要再把我牵扯其中了,好吗?”
段淳之眉目一凛,男人的眼本就生的深沉似海,这般看来更是深不可测,顾安这话的意思……联想到昨天的情形,他眸色倏地一变:“你是说,昨天的是段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