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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的三观都给颠覆了。“其实，那些犯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呼吸急促了。事实上我很早之前就问过杨茂这个问题。
“他们的称呼有很多，妖魔，仙人，鬼，神。这些都对，其实也都不对。”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耐心解释道。“各种传说，神话里面，仙人，妖魔，他们都有什么特征？”
我仔细想了很久后回答。“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会各种法术，能呼风唤雨。反正比常人厉害。”
“世界各大教派的教义，其实都是他们对世界观的阐述。在各种观点里，佛教的理论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佛教讲究‘空间’，说世界是无穷无尽的，有三千世界。花里面也可能有个世界。”
“现代科学也证明，和我们的世界相对应的，可能有无数个平行空间。反正，我们的世界不是只有这一层。”
“所以，各种民族，各种神话传说里面的神魔，妖怪，其实都是来自于其他空间的人罢了。”
“不同空间之间，有时会有缝隙，或者连接通道。”
“你之前在报纸上，或者电视上看到过普通人离奇失踪的案件吗？”杨茂问我。
这种报道我看到过很多，比如莫斯科地铁失踪案、哥伦比亚教徒山顶失踪案等等，北京在1995年的时候也有著名的330路公交神秘消失事件，当然最著名的还是百慕大魔鬼三角洲之类的。
“那些人，其实就是不小心进入了时空的裂缝里面。运气好的，没准过几天就出来了，运气不好的，可能直接被困死在里面。当然，还有种情况，就是通过裂缝进入到别的世界去了。”
“你在这个世界是普通人，如果进入另外一个全是孱弱不堪的小矮人的世界，那你就是力大无穷的巨人。”
“这个世界所谓的神仙、妖怪，也无非是其它世界的居民无意中闯入罢了。”
他的话让我呆呆愣愣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人可以不信我，你是亲身经历的，你还不信吗？你想想，你能凭空看到凶案现场，这种能力怎么解释？你从小看到的那些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听完他的话，我陷入了沉思。
“我看到的那些，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我试探着问。
他点点头。“是的，当我第一次产生这个猜想的时候，我也惊呆了，但后来我发现这就是真理。”
“好吧。”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话。
“我小时候家里的橱柜里面，正好出现了个空间裂缝。我弟弟就是那时候钻入了空间裂缝，进入了那边的世界。那边恰好是个监狱。不知道为什么，几十个囚犯从监狱里越狱了。他们跑到这边的世界，烧毁了我家，烧死了我爸爸和半条街的人，然后躲藏了起来。”杨茂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那，那个世界的人拥有的能力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他们如果都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类的，那还玩个蛋啊，直接给他们跪下磕头，求他们保佑得了。
“很幸运，和我家橱柜连接的那个世界的人并没有太出奇的能力，基本上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们唯一有的能力，就是寄生，另外就是力气和反应速度比普通人强，但并没有强到特别离谱的程度。”
寄生？我脑海里浮现出寄居蟹，寄生虫之类的，不禁一阵恶寒。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摆摆手。“不是那样。他们也是人类，只不过和这个世界的人不在一个维度上。在我们看来，他们就像是虚无缥缈的影子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了。“那不就是传说中的鬼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他们不是人死后的冤魂，而就是人。他们在这个空间，可以用类似于鬼附身的手段，操纵躯体。”
“不过，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附身的，双方的某些基因要吻合，所以他们找到合适的宿主也比较麻烦。而且，就算两人基因完全吻合，寄生10年之后，宿主的躯体也会死亡，所以他们最多每10年就要寻找一次新的宿主。”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一直杀人的原因。我之前以为他们只能寄生在一个人身上。直到前几天，小宝告诉我，他们还有种能力，就是能把不同的身体部位拼凑起来，然后组合成一个全新的人。不过，这种方法的限制更大，需要这些器官的原主人彼此的某些基因也完全吻合，所以很难实施。”
“小宝？”我望向了那个萝卜头。杨茂点点头。“那个小孩死了，而我同事之前所用的躯壳恰好也腐朽不能用了，所以征用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