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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爹要么是侍卫,要么是厨子,要么是送菜的或者拉大粪的。反正就是这些人,才可以趁着吉帝驾崩时的混乱,成功地混入皇宫。”说话的时候,池浅一脸不快的表情。
这回轮到陈帝混乱了,侍卫、厨子、送菜的、拉大粪的……
“哈哈哈哈!”陈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越是无知的人,想象力才越是丰富。
一个生来本应该高贵的人,却沦落成了太监。
你说,他若知道了自己高贵的出身,还能不能接受如此低贱的自己?
陈帝晃了晃神,对着池浅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长青宫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也无需再管。还有,朕听你说‘小的’觉得别扭,听你说‘臣’也觉得别扭,特准你同朕说话的时候称‘我’。”
若问陈帝为什么要将池浅留在身边,没有原因,或许仅仅是因为恶趣味而已。
三日之后,一个疯女人被盛海接出了冷宫,送到了长青宫。
对于这个结果,池浅表示的很淡定,这本就是她预料中的事情,她什么都没有利用,只是算计了陈帝自大的心,还有陈帝对安定公主少的可怜的愧疚之情。
——
不管是冷宫里少了一个疯女人,还是长青宫里多了一个疯女人,一个疯女人而已,不足以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只要是跟池浅有关的事情,忠国公府的几个男人都无比的在意。
不能够引起旁人的注意,忠国公只能吩咐大子公孙茂去探一探方荷的事情究竟是不是陈帝临时起意。
公孙茂是太史令,几乎日日都跟在陈帝的身边,记录他的一言一行,却从不曾听他提起过要将方荷放出冷宫的事情。
但他知道,这一定和池浅分不开关系。
与其从一旁探听陈帝的心思,倒不如当面问一问池浅,那个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公孙茂只觉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公孙茂的内心是焦虑的,可他并不敢轻易地和池浅搭话,哪怕他们日日都能相见。
像这种,那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只能用眼神谴责她,简直太考验他的忍耐能力。
好在,公孙茂强忍住了,择了中秋晚宴这一天,使了个眼色,示意池浅找个背静的地方说话。
每年的中秋佳节,陈帝都会在寿华殿里大宴百官。
去年陪同在陈帝身边的是皇后、柳妃,还有李妃,这后宫的三大巨头。
虽说前几日,皇后惹了陈帝不快,可好歹也是几十年的夫妻,再说陈帝也不好当众打了太子的脸面,是以今年的中秋晚宴,皇后依然坐在陈帝的身边。只不过,陈帝至始至终都是对着柳妃说话罢了,偶尔也会和李妃相视一笑,却连一个眼风都没有分给皇后。
晚宴进行到一半,陈帝突然大发慈悲,也可能是池浅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实在太响了。
陈帝放了池浅,还有宫女无忧,只留了盛海在身旁伺候。
池浅低着头一阵快走,走到大殿门前,前头的无忧突然就止了步子,只听她道:“太史令大人,您先请。”
池浅闻声抬头,随即收到了公孙茂递过来的眼神,还看见了他像是不经意伸出来的手指。
说不烦躁,那是假的。
皇帝大宴百官,那菜肴自然是美味无比。
池浅在陈帝的跟前儿伺候了大半个时辰,看又看不饱肚子,好不容易得了个赦令,可以出门寻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这就被截了胡,并且不去还不行。
又随在无忧的身后走了几步,池浅突然一捂肚子道:“姐姐你先去偏殿,我得先出一趟恭。”
无忧是陈帝身边得脸的宫女,平日里最是谨慎,前一日从池浅那里得了一对儿翡翠耳坠,对她比之从前和颜三分。
饶是如此,她也是个不会笑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道:“你快去快回,说不定皇上那儿什么时间就会要人伺候。”
“好。”池浅利索地答了一句,反方向而行,那里正是方才公孙茂手指的方向。
走下了长廊,再往前走就是皇宫里最大的假山。
池浅在心里想着,也不知公孙茂人在哪里。
明明是时刻提防着,树影里突然闪出一人,还是吓得她猛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