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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讨厌你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阿白碗里的。”
池浅在教训阿玄:“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喜欢阿白,它的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骨肉。骨肉懂吗?不是吃的,是孩子,是可以把你的基因延续下去的狗,你不可以抢它的吃食,你要照顾它……算了算了,说了你不会懂。”
别说是一条狗了,就连人,都不一定会懂这个道理。
想当年,她还在安定公主肚子里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池元吉说过这样的话语。
虽说,这个年代的人结合繁衍生息,可以压根儿就不需要爱情,但像她的父母那样带着恨意的,也并不常见。
当然,结合也不是他们的本意。
她不想说什么,既然不喜欢,就别睡在一起,还搞出了孩子,如此愚蠢的话语。
她不想诟病她生父的人品,就算没有感情,并且心理上一点儿都不认同他是她的父亲,可生身这事儿是没法否认的。所以,她生父是个感情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再说了,有不是感情渣的帝王吗?
这种事情,男人们通常会解释“那是逼不得已”或者“那是形势所逼”。
反正,绝不会承认自己渣就对了。
可,池浅是个不讲道理的。渣,就是渣,哪怕现在化成了灰,也改变不了他害了一个女人一生的事实。
陈然,害了安定公主一生的,并不止一个池元吉。
另一个是始作俑者,池浅一直无缘得见。
她不过是长秋宫中不怎么得宠的狗监,能见到皇帝的概率基本为零。
当然,这得排除她会费劲心思,制造各种偶遇。
会制造偶遇,则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池浅吃饱了撑的。
仰视一下帝威……得了吧,她对任何感情渣,任何藐视女人的男人,都不感一点儿兴趣。
所以,池浅是在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到了陈帝。
一个头发白了一半儿的老头儿。
若不是他那一身朱色的朝服和头顶上的十二旒冠冕,他的样貌,就和上一世公园里经常会瞧见的退休大爷差不离,还是那种会跳广场舞的。
长相周正,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喜感,不知道他上朝的时候,有没有大臣敢笑场。
可是,很快池浅就明白了,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池浅之所以能见到陈帝,还要“多谢”皇后娘娘突如其来的一场病。
据说,皇后娘娘是半夜突发的病痛,将太医院的太医们全数折腾到了长秋宫,号了脉,扎了针,汤药也灌下去了一大碗,还是疼痛难挨。
陈帝才下了早朝,浑景明派去的太监哭哭啼啼地就跪在朝堂的外头。陈帝二话不说,拔腿就往长秋宫跑。
听说,还跑掉了一只鞋。
别说是陈帝了,估摸着就连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会以为皇后娘娘这是快要去见先祖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柳家和李家,咳咳,当然,明着乐不行,偷着乐谁也管不了不是。
哪知道,陈帝跑到了长秋宫一看,发妻是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不错,可怎么也不像是一时半会儿就要去见先祖的,一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前去报信的小太监。
池浅同陈帝是前后脚到的长秋宫,池浅奉命带着阿玄和阿白来探皇后娘娘,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听外头的太监嚎道:“皇上……驾到!”
池浅自个儿跪了不说,还得拉着阿玄、阿白趴伏在地上。
畜生是不会和人讲道理的,哪怕是极通人性的阿汪。
阿白的性情近来极为暴躁,死活都不肯将它宝贵的肚皮紧贴在地上。
池浅想要带着两汪悄悄地退出去。
那厢的皇后娘娘开口了:“皇上,你是不是来见臣妾最后一面的?”
陈帝道:“皇后说的是什么话?如此丧气做什么?”
“皇上,你别骗我,我自个儿身上的病,我自个儿知道……哎哟……可疼死臣妾了……”皇后娘娘咧着嘴柔声痛呼,都这个时候了,还知道注意形象,可见皇后娘娘不糊涂。
她又道:“阿玄和阿白呢?我要再瞧一眼它俩。”
还没能退出去的池浅,只得带着阿玄和阿白上前几步,也不敢大声说话:“回皇后娘娘,阿玄和阿白在这儿呢!”